第3章 贱

外星人：“下一个话题，说说'贱'。”

我：“…骂人？”

外星人：“我研究你们语言后觉得这个字形容你们一种状态，非常贴切，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这…我觉得没什么，我有时候也是觉得自己贱。不喜欢的人还在联系，在乎的人不敢打扰。不想做的事硬着头皮上，一点小爱好仅存在于幻想。我觉得不是贱，是迫不得已。你们外星人没有什么生存压力，你们不懂。”

外星人：“这就是我对你们低等文明感兴趣的地方。”

我：“你在侮辱我们？”

外星人：“人类的发展离不开谎言，而且人类最擅长欺骗自己。也叫希望。”

我：“我承认，不给自己希望，怎么度过那些艰难困苦？身不由己你懂吗？为了一些目的委曲求全，还有个好听的名头'将就'。很多事情都将就一下，生活也会容易一些。”

外星人：“听别的样本提供过类似案例。将就的婚姻，将就的工作，将就的生活。不过一些老年样本针对将就持不同意见。”

我：“可能吧，年纪老了后悔了。这才更说明我们'贱'啊。哈哈哈哈。”

外星人：“很有道理。目前为止在我的样本中还没有不'贱'的。人类层次太低还没有办法完全控制自己。”

我：“哎哎哎，你总说人类低级，你们就高级了？”

外星人：“我只是陈述客观文明等级。”

我：“好好好，你说啥是啥吧。”

外星人：“不错，此刻的感觉很'贱'。人类的这种感觉我们还是很难学习的。”

我：“你——骂人不带脏字啊。”

外星人：“'贱'在你看来是骂人吗？我倒是觉得你还可以多'贱'一些，我采集的数据更多一些。”

我：“……”

外星人：“这种状态你维持时间很短，有的样本可以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而且这类样本在你们人类世界生活的普遍不错。我研究这两者之间的联系成正比，但个别极端样本例外，这让我的实验很难完成。”

我：“人至贱则无敌？”

外星人：“这句话我记录过，这类样本不在乎外界影响，许多世俗限制法律枷锁在他们身上无效，独断专行不计后果。但是过于极端容易被你们人类社会排除，我在研究你们人类'贱'的临界值。”

我：“噢？那你说说我呢？”

外星人：“就你而言，数值偏低，在社会生活中处于贱的底层，更容易被提线木偶般被规则愚弄。”

我：“……好好好，我在练练呗。”

外星人：“就目前研究，修炼是无法提升贱的数值的，每个个体的贱值刻录在底层基因中，上限已经被锁死，人类对贱值的开发只能在此范围中。”

我：“意思是，就像打游戏，我得从一级开始练级但我的上限是十级，但有的玩家上限是百级吗？什么好人闲的没事练贱啊，哈哈可笑。”

外星人：“到此为止，数据记录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