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虺
哗啦啦……
波涛汹涌，巨浪席卷，庞大的身影浮出水面，神色凝重地看向天上黑压压云层。
狂暴的法力从这异兽身上溢出，若是距离近了可以闻到一股腥臭味。
劫云之中，电闪雷鸣，却不是普通的天雷，而是代表毁灭的神雷。
千余里之外，夔牛瞪大了眼。
看清楚了，那异兽形似蛟龙。
是一条巨大水蛇，浑身有龙纹，头上有肉瘤，腹下有爪，脑袋还有髯须。
“水虺？”夔牛若有所思。
相传，水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化为角龙，角龙千年则化为应龙。
又有虺蜴的说法，那么，虺也就是蜥一类。
而虺蛇则代表了毒蛇。
如此种种来看，水虺比蛟龙低级，并且有剧毒。
龙可腾云驾雾，行云布雨，而蛟则可兴风作浪，虺比蛟都差了很多。
可眼下，那条水虺翻滚着庞大身躯就掀起大浪。
“这不算是兴风作浪吗？”夔牛暗暗嘀咕。
下一刻，暴雨倾盆，但范围却不广，至少夔牛并没有处在暴雨下。
“轰隆！”
天地震动，劫云中落下了一道天雷。
“嘶！”
大虺腾空而起，身上龙纹扭曲，通体蛇鳞泛着金属光泽。
然而，当天雷劈中大虺，这大虺身上的光华就黯淡了些，且重重坠入海中，溅起了不小的水柱。
没给大虺喘息的机会，又一道天雷落下。
比起之前的那道天雷，这第二道天雷的威力明显要强很多。
却见大虺掀起海浪，形成一层水幕阻挡天雷，但在天雷面前，水幕仿佛纸糊的。
大虺努力想避开，却也是枉然。
被天劫锁定，避是避不了的。
看得出，这大虺并无法宝之类，那么，就只能以神通和身体来抵挡天劫了。
每承受一道天雷，大虺的法力就消散不少。
当大虺承受了几道天雷，夔牛也看出来了，这条水虺渡劫是为了化蛟。
“虺五百年化蛟，所以，这条水虺修炼了五百年？”夔牛心中不无好奇。
也可能五百年是指道行吧！
有五百年道行的虺可以化蛟？
那么，蛟有个千年道行就能化龙了？
短短时间，劫云就落下了二十七道天雷了。
此刻，大虺浑身就没一片完好的蛇鳞，且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上万里海面。
雷火在大虺身上肆虐，使之浑身焦黑。
看得出，这条虺已是重伤垂死了，法力也几乎消耗殆尽。
而劫云还没消散，显然，天劫并未结束。
虺眼中尽是绝望。
苦修多年，想着渡劫化蛟，却是渡劫失败了。
此乃四九天劫，有三十六道天雷，承受了二十七道，也快到极限了。
绝对是无法承受第二十八道天雷的。
毕竟，天雷的威力是一道比一道强，最后一道更是前面所有天雷的总和。
随着第二十八道天雷落下，大虺口中吐出了一颗珠子，此乃它本命虺珠。
虺珠并没有抵挡天雷，而是飞出劫云笼罩的范围。
……
夔牛愣住了，虺珠却是向他这边飞来。
再看那大虺，在天雷之下化为灰灰。
跃出水面，夔牛截下了虺珠。
这颗虺珠要比夔牛的牛黄大了不少，比鸽蛋还要大一点。
“扑通！”
夔牛掉入海中。
劫云也消散了，天地之间一片澄净。
被虺血染红的海面没多久就恢复了。
虺血被海水稀释，蕴含的力量也消散了。
边返回流波山，夔牛边仔细打量虺珠。
又感知了下虺珠内部。
通过感知，发现这颗虺珠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大概是夔牛的一百七十倍左右。
另外，这虺珠内还有特殊的波动。
“灵魂的波动？”夔牛猜测着。
如此来看，这颗虺珠内蕴含水虺的灵魂碎片？
而水虺留下此珠，想来是妄想重生吧！
要是一般的生灵吞下这颗虺珠，可能就会被水虺的残魂夺舍吧！
当然，夔牛只是猜测，并不能完全确定。
此时，夔牛犹豫着要不要吞下这虺珠。
若能炼化掉这虺珠，夔牛的法力可大幅精进，没准还能得到水虺的部分记忆。
水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以及对修行的理解，肯定要超过夔牛。
那么，水虺的部分记忆对夔牛也有很重要了。
但夔牛也有担心，万一水虺残魂夺舍了他怎么办？
毕竟这颗虺珠蕴含的力量可是远超过夔牛目前。
所以，夔牛心里没底。
经过考虑，夔牛决定还是稳一手，等他的法力超过了这虺珠蕴含的力量才说。
水虺的根脚应该是比不上夔牛，但修为却超过夔牛太多。
加上夔牛穿越之前只是个普通人。
要是贸然吞下这颗虺珠，可未必能炼化掉，万一被水虺残魂夺舍就哭都没法哭了。
蝼蚁尚且贪生，就算穿越成一头普通的牛，也想活着，而既然穿越成了一头神牛，可以修行，以后长生久视、成妖做祖都有可能，死了就太可惜了。
……
流波山上，夔牛吃着烤野猪。
虽然血食更抗饿，且有助于修为提升，但当然是熟食更美味。
再加上夔牛找到的一些调料，使烤猪的味道提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牛蹄拨弄了下火堆，又转动了下架在火堆上方的野猪。
看烤猪已外焦里嫩，觉得差不多了，夔牛又涂抹了些调料，顿时，烤肉的香味扑鼻。
附近一些生灵闻着味，都是馋了。
但因为夔牛在，却没生灵敢靠近。
夔牛身上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就是山中猛虎和熊罴都不敢靠近夔牛。
到目前为止，夔牛还没发现这流波山有比他更强大的生灵。
不过，流波山很大，夔牛还没探索完全。
眼下，夔牛对这流波山的探索还不到一半。
吃完烤猪，夔牛打了个饱嗝，满意的擦了下嘴。
接着，夔牛吐出牛黄，吸收灵气和太阴精华。
如今是晚上，夜空上一轮月色，又有繁星点缀。
仰望星空，突然，夔牛瞳孔一缩，他似乎看到星空中闪过一个虚影，应该是某个生灵的影子，却没看出身形，但那影子好像比星辰还要大。
这让夔牛心神震撼。
“刚刚那是……”夔牛目光紧盯着星空。
许久之后，夔牛收回了目光。
而夔牛心中却不平静，刚刚那绝对不是他眼花。
那是个何等存在？与之一比，水虺也渺小如尘埃吧！
夔牛对这世界更好奇了。
“将来，我的影子也未必就不能超过天上星辰。”夔牛心中暗道。
毕竟，夔牛也在慢慢变强。
一切需要仰望的存在，都是目标。
……
转眼，又是几个昼夜过去了。
夔牛的法力又增加了些，但距离修炼出第二个法力漩涡还差不少。
以目前的修炼效率，恐怕还要一百多个昼夜才能修炼出第二个法力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