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准备大干一场了吗？
前辈与后辈？现在应该是师傅与徒弟了。
就像是秦真司自己说的一样，他想有个人给自己打下手，但是制作局的其他人他又不是很熟，当初的同期基本上都已经离开的离开，升职的升职，连后辈上野知佳都成了自己的上司，这样的他除了让刚进公司的实习生打下手，还能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或许会有选择，但一定没有这个好。
随后，秦真司就和这个新徒弟回到了办公室里，至于加地千寻想说的事情，在秦真司提出让他成为弟子之后，已经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了。
回到办公室，其他人对于这两位虽然好奇，可毕竟手上还是有自己的工作，也没有去过多打扰。
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下午的时候秦真司又去找了上野知佳一趟，确定了她定下的节目预算和企划案，然后两人分头行动各自找到了制作局的其他人。
上野知佳找的是高桥大智，让他签名确定预算之后还要去给藤原监察检查，无误就可以成立财务小组来划拨资金。
秦真司没有跟着一起，他拿着有他和上野知佳两个人印章的企划书，找到了制作局法务部的同事，让他们对自己的这个节目进行合规性审查，确保这个节目没有和其他电视台撞节目，此外也是确认著作权，而这一切都要由法务部的同事来做。
这个是很重要的，以后要是其他电视台想做类似的节目，都得先把秦真司登记的这些节目要素排除掉，不然法务部有的是时间和他们好好掰扯掰扯。
同事们的效率无须多言。
来之前上野知佳就先打电话通知过法务部，让他们加急处理这份企划，大概所有工作都可以在今天内完成，法务部有着专门的合作律师，会帮助EBS把节目的著作权握在手上。
相信明天早上，就能看到「人间观察制作本部」的挂牌成立。
……
一夜无话。
女儿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吃完饭洗好澡就关进房间里，不过这样也好，秦真司害怕的是她也突然变了个性格，这样子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早饭还是吃昨天带回去的便当，不会下厨的秦真司对微波炉的使用格外得心应手。
依旧是临近9点，秦真司穿着自己熨烫好的西服来到闪耀制作局，但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今天和秦真司打招呼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而且个个都非常热情，完全没有了此前无事就避而远之的尴尬。
如此做派，秦真司稍加思索后便明白，一定是法务部那边的工作已经完成，然后那些人在下班之后就和同事多说了两句，于是就演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人就是这样子的呢，也不必少见多怪。
简单回应他们，秦真司没有太在意这些事情，在最终结果落地之前，对一切敬而远之是最好的选择。
坐下不久，弟子加地千寻便摸了过来，验证了秦真司的猜想，他小声恭喜着秦真司：“前辈祝贺您啊，听他们说前辈马上就要回到制作人的位置上，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呢！”
加地千寻有些激动，秦真司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不过作为师傅，教学从现在就开始，沉声道：“事情没有做好之前，可以有自信，但是不能自满，等到答案揭晓的时候再说这些也不迟，想要大干一场还早着呢。”
“是是是…这个时候应该低调。”加地千寻连连点头，而后悄悄告退秦真司，只是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其他人看在眼里，怎么小心都是无用的。
综艺部就这么大，屁大点事就能从头传到尾，何况是加地千寻拜师这件事。
不甘心…
你也没办法，谁让人家面生呢……
上午9点半，闪耀制作局开始了今天的正常活动。
而今天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人间观察制作本部」的成立，由娱乐本部总负责人高桥大智董事亲自在会上宣布，《人间观察》节目将作为接档下个月开始的——土曜日（周六）晚上11时～11时59分这一时段的综艺节目，综艺一部的秦真司出任首席制作人，staff团队由撤档节目的原班人马继续担任，暂定的主持人有本部的播音员村田真子小姐…
消息一经传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对于原节目的staff们来说，他们能无缝衔接新节目当然是好事，毕竟想要在业界赚到更多的钱，就不能只靠制作局发的基本工资，就像新米加地千寻一样，他现在实习期才拿17万円的基本工资外加7万的固定加班费，人又没有挂靠在某一个制作部下面，就只有这些了，这里面还包括2万円的住宿补贴，一个人在东京生活只能说勉勉强强。
唯有加入制作组，才有额外的收入来源。
所以加地千寻也是高兴的，因为哪怕是挂一个助理的身份，他也能从节目预算那边收到额外工资。
而对此事感到担忧的，则是其他电视台那些上了年纪的制作人。
业界是永远藏不住秘密的，秦真司这边刚刚开始第一次碰头会，还没把后面的事情给底下的人交代清楚，另一头各大电视台的制作局就收到了风声，以前那个打败欧派的男人回来了，而且一回来接手的就是黄金时段大企划。
同时段的制作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除了老大哥NHK和NTV之外，基本上眉头都皱成了一条线。
老大哥NHK无所谓，反正他有国民买单，NTV则是不放在心上，毕竟他们是电视台里面唯一蝉联三年收视率冠军的三冠王！
但其他的几个民放，就有些头疼了。
虽然秦真司这哥们十年一个节目都没出，连个音信都没有，时代的变化也是异常的复杂，就连业界的标准也在不断下降，曾经3%的均收视率都入不了法眼的节目，现在放在深夜档也是头部，至于晚7点到11点这段时间里的节目，只要不是撞上什么其他台大boss，你在10%的边缘来回蹭也是没问题的，但是绝对不要呈现那种持续下降的趋势，不然电视台一定会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给你撤档。
咔嚓，节目和额外工资就没了。
嘛，这是普遍的制作人来说，关键这家伙深夜档都能把最高和平均收视率都干到过10，直接把他从深夜档干到黄金档，如今重出江湖上来就接手次黄金档，很难不怀疑EBS又在整什么大活。
毕竟一般来说，预想中的高收视率节目提前会放在这个次黄金档时间预热，或者就放在12点之后的深夜档，就是放在人少的时段看看吸不吸量，可以的话再找机会调到黄金档，不行就晾着或者切了这也是各大电视台的默契操作。
可这一次的EBS不一样。
这家伙去年年底整合了旗下的所有制作公司，成立了全国最大的制作局，然后现在又搞出了这种很明显要大干一场的行为，这绝对不是一个成熟的电视台能做出来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依仗让EBS觉得自己可以了，又能从这失落的十年里面重整旗鼓。
如此再加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个人依旧宝刀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