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剧组的盒饭难吃的一笔。
吴良总觉得青椒肉丝，肉丝没炒熟，动不动翻出一块带血丝的。
带血的肉丝遭寒风侵袭，上面仿佛多了一层细碎冰，吃起来又凉味道又怪。
如此糟糕的伙食还没处抱怨。
据范小明透露，剧组盒饭的承包人是京城电视台某个领导的小舅子的表姐夫。
面包车上，吴良在和盒饭较劲。
剧组高层们却急的冬天里冒冷汗。
不解决白天拍夜戏的光线难题，便是水也喝不下去。
一帮中高层愁眉不展的档口，总制片人边军的座驾开进了剧组。
吃完饭正准备打盹的吴良一个激灵，连忙下车尾随前行。
刚进片场，就边军和张国力等人握手，当即了断的问：“刘导，现在是什么情况？”
导演将遇到的困难大致说了说，边军皱眉道：“呈现的画面那么不堪？一点看不了？”
边军是拉资金的好手，技术层面的不太懂，说出外行话情有可原。
所以刘导丝毫未生气，解释道：“画面能用，但非常假，只比大白天的光亮度逊色一些，完全不像夜戏。”
说完，刘导给边军打了个眼色，两人联袂走到人群外，刘导小声继续道：“只有这一场戏的话，大家昧着良心拍也行。”
“问题是不止一场白天拍夜戏，场次这么多，即便我作为导演愿意硬着头皮拍，演员私下也会不满。”
“人人都懂得爱惜羽毛。”
边军沉吟着点点头。
他知晓导演的心思了。
事情不圆满解决，接下来的拍摄不会顺利。
“有咨询其他导演的解决办法？”边军试探着问。
刘导叹息道：“有，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国营制片厂的老导演们拍戏从来是只缺钱不缺时间，不存在白昼黑夜反着拍，没有太好经验。”
“这特么就操蛋了。”
边军摸出根烟点上，愁眉不展的闷了一口。
“不这么拍，进度彻底赶不上？”边军希冀的又问。
刘导确认道：“肯定赶不上。”
“妈的，这怎么弄？魔都电视台、京城电视台的首播档期都特么排好了。”
刘导无言以对。
剧组开拍前，他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当时并未太在意，觉得拍出来的画面效果差不了。
谁知道这个小问题会让人束手无策。
“还没吃饭吧？你先吃饭，我去打几个电话再问问。”
边军掏出手机走向个人座驾。
“军哥。”
见是吴小明和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人，边军抛出兜里的香烟，道：“老吴，你们先抽会烟，我上车打几个电话，一会找你。”
“军哥，我找你也有事。”吴小明迟疑道。
边军驻足，不耐烦的问：“剧组还有别的事？”
“剧组没事，我找军哥，是我这个小兄弟说有办法改善白天拍夜戏的画面。”
吴小明说完，信心满满的朝吴良点点头。
就在边军和导演组，主要演员们商量解决困难时，吴小明被吴良拉到了一边。
说可能有办法帮助剧组度过难关。
吴小明死活不信，笑骂吴良为了出风头，竟然要打肿脸充胖子，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知吴良见他不信，竟然不依不饶起来。
且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套解决方法。
吴小明也不懂摄影、灯光相关专业知识。
听吴良煞有其事的说什么尼康多少型号的机身，以及适马镜头，他顿时就被唬住了。
问吴良从哪学的。
吴良直言师从袁和平。
吴小明这才大喜过望。
影视圈谁人不知袁和平，人家的袁家班团队在好莱坞都辉煌过，《黑客帝国》一部电影的票房超过国内一年电影票房的总和了。
人家连高科技科幻电影《黑客帝国》都能拍出来。
他的传人解决《纪晓岚》剧组这么点小问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吴小明果断带上吴良找上边军。
“你师傅是袁和平？”边军显然没那么好哄骗。
“算是我半个师傅，在《小李飞刀》剧组的时候，袁师教了我不少东西，我自己对幕后也感兴趣，从港岛剧组偷学了不少技术。”
吴良大言不惭道。
他可不管袁和平收不收徒，愿不愿意让他做徒弟，总之先拜师再说。
边军心领神会。
这个叫吴良的面嫩小子拜师袁和平估计是假，偷学了些本事大概是真。
“嗯...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边军思量了会，说道。
旋即，边军带上吴良、吴小明再次回到片场，他话一出，现场一片懵逼脸。
刘导：“他有办法解决？”
张国力：“小吴懂幕后？”
摄影师、灯光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吴良。
高大虎震惊，突然觉得人生无趣，本该他出来装逼的事结果全被吴良给抢走了。
袁丽瞳孔放光。
诸多质疑的目光中，吴良谦虚道：“我也不敢保证，但可以一试，试错的成本很低。”
刘导道：“你先说说看。”
吴良点头，将心里所想的步骤，一一拆解详细讲给现场众人。
“新上市的摄影机功能这么强大？”刘导质疑道。
“像素方面肯定比剧组的胶片摄影机强的多，我在《小李飞刀》剧组见识过，也亲自动用过。”
这段来自于吴良瞎掰。
他确实远远打量过《小李飞刀》剧组的摄影机。
但他当时不过一名跟组演员，怎么可能近处触碰剧组的贵重器材。
他真正把玩过摄影机的时候，是在进《纪晓岚》剧组前，有一回去了剧组器材租赁店。
边军不容众人再耽误时间，下令道：“小吴，你现在就写需要的器材型号。”
吴良道了句“好”，接过吴小明递来的纸笔，在众目睽睽下写下机身、镜头，以及打灯需要的黑白棋等好几样器材。
边军和摄影师、导演拿上纸一溜烟跑了。
时间不长，三人开着器材车返回了片场。
这会不容吴良矫情了。
他在摄影、灯光等人的帮助下，迅速组装器材，寻找最优的拍摄角度。
为了达到更好的夜间效果，吴良甚至让道具临时买了一块黑布遮在巷子顶部。
然后将新摄影机上的光空调到最小，在镜头外点上火把。
前置步骤完成，他拿过黑白棋摆放至演员边上，跟着他把摄影机交给导演。
见吴良从容的布置完一切，刘导笑呵呵道：“就你来。”
吴良犹豫了几秒钟，便不再推辞，强按住内心的火热，冲高大虎大声道：“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