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临冬之别（明天1号上架上架）
“你做得很好。”
站在临冬城南大门前，多米利克手指轻捻着一片树叶，似乎在怀念即将远离的北方。
注视着前方跟兄长依依不舍相拥道别的史塔克长女，多米利克嘴角轻抿，毫不吝啬自的夸奖：“比我想象中更好一些，虽然不免有些瑕疵，但至少已经达到了预期中的效果。”
“至于那个皮条客...”
“我已经处理好了，大人。”韦尔站在多米利克身前，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毕恭毕敬，而是保持着些许距离，但又不失礼貌。
“被剥皮的人没有秘密，而死去的人才能保守秘密。”他语气坚定，说出的话却比多米利克更像是一个波顿：“请您放心，我做得很干净，没人会知道。”
“除了那个侏儒，对吧？”
“这...”他仿佛漫不经心的话语让韦尔为之一愣，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放心吧，就算他知道了什么，也没人会相信一个侏儒的话。”看着韦尔错愕的神情，多米利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天生就会被别人所误解，不论他善良与否，亦或智慧超群。”
“统治世界的，只不过是一帮平凡人，哪怕他们自命不凡身怀勇力，又或者是足以号令巨龙焚毁一切，最后终究都会死。”
“唯有我们，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永恒。”
“感谢您的恩赐，大人！”韦尔无比感动，把头埋低：“感谢你邀请我进入伟大的永恒！”
“呵呵...”多米利克摇摇头，仿佛对他的谢意感到可笑：“我并没有邀请你，韦尔。”
“是你自己主动踏进来的，而且一旦走上这条路，就无法回头。”
说完，多米利克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永恒...不一定是恩赐，也有可能是诅咒。
......
“再见，罗柏。”感受着兄长强健的胸膛，珊莎似乎有些不舍地摩挲着他的臂膀，过了好一阵才放开，转而拥抱自己的母亲。
她在临冬城长大，自幼从未离开过家，更别提是那么遥远的地方。
尽管一直非常向往君临，但当真的到了要走时刻，珊莎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一丝畏惧。
“噢，我的可爱的珊莎...”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公爵夫人眼眶中泪水不停打转：“还记得你出生的时候，总是习惯吸吮着奶水入眠，一转眼你却将要离我而去了。”
“都怪那个大胡子国王，他不仅拐跑了我的丈夫，甚至还带走了我的两个女儿。”
“母亲...”珊莎同样泪流满面，紧紧拥抱着她，就连一旁的艾莉亚也不禁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有些感伤。
一片乌云笼罩在临冬城上空，为分别的悲伤氛围增添一丝阴霾。
“女人总是喜欢哭哭啼啼。”站在不远处的国王看着这一切，嘴里有些不屑地嘲讽，但他身旁的王后很清楚，这家伙就是在变着法地骂自己。
她嘴角向下一撇，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根本不了解一个母亲即将与孩子分开时的心情，女人对你来说只不过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作为国王，我建议你最好还是跟史塔克夫人表达一下歉意，毕竟你一下子从这里带走了她的三个家人。”
“我早说过了，用不着你提醒。”国王骄傲地扬起脑袋，不论世人有多么眼馋他的王后，但他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声音无比刺耳。
不愿服输的国王再度嘲讽道：“跟你的父亲比起来，我做的那些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比如他养的那条狗对坦格利安做的一切。”
王后也不甘示弱，反应极快地轻笑一声：“他如果不做那些事情，你守着两个活着的坦格利安血脉，晚上睡得着觉吗？”
“闭嘴！”她的话正好戳中了国王的痛处，让他不愿再把话题进行下去，转身朝自己的马匹走去。
王后也乐得清静，一双碧绿的美丽眸子转向不远处的年轻伯爵，充满了渴望神色。
她却没有注意到，抱着女儿告别的公爵夫人，也偷偷朝着同一方向投去目光，只不过眼神相当复杂。
......
“感谢您的帮助，多米利克大人。”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韦尔连忙挺直了腰杆，高声道：“如果没有恐怖堡的猎犬，我想我们无法迅速找到那个小偷！”
“不必客气，侍卫。”多米利克同样义正言辞，两人角色转变得相当自然：“为史塔克效力是所有北境领主的荣幸，波顿家自然也不例外。”
刚刚走到韦尔身后的罗柏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豪和感动。
果然不愧是我罗柏·史塔克认定的挚友伙伴！
“感谢你的辛勤付出，韦尔。”他咳嗽一声，拍了拍韦尔的肩膀：“乔里爵士将陪同父亲一起南下，临冬城代理侍卫队长的职务，我想你还需要再担任很长一段时间。”
“正如多米利克大人所说，史塔克大人。”韦尔转身看向罗柏，神情十分郑重：“为史塔克效力是所有北境人的荣誉！”
“很好，很有精神。”罗柏非常满意他的回答，更满意数天前夜里韦尔给自己送来的脑袋。
事情发展到现在，除了韦尔之外，就没人知道了，并且他的忠心已经得到了证实，只要珊莎自己守得住这个秘密，它将会永久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
韦尔非常自觉地离开，把说话的空间留给两位北境举足轻重的年轻贵族。
看着面前挺拔俊朗的多米利克，罗柏轻叹一口气：“我没有说动珊莎，真是抱歉，她一心想要成为王后。”
“没关系的。”多米利克神色如常，眼睛里没有一丁点遗憾：“我可是多米利克·波顿伯爵，有大把的贵族想要把女儿嫁给我，不瞒你说，这些天我可是收到了不下十份联姻请求呢。”
“哈哈哈...”他的坦率和淡然，让罗柏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接着又感叹道：“没想到你也要去君临，本以为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搭档，一起统治北境。”
“这是国王和史塔克大人的命令，我无法违抗。”
提起离别，多米利克似乎也有些感伤，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舍：“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我们也许能在君临见面。”
“会有那么一天的。”罗柏点点头：“不过要等我先处理完葛雷乔伊的事情，你知道的，对于席恩的死，巴隆·葛雷乔伊一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父亲猜想他们也许在密谋着什么。”
“在这之前，我最好还是不要离开北境。”
“倒是你。”说着，罗柏打趣道：“你肩上的责任很重呐，都城守备队副总司令官大人。”
“当然...”多米利克也顺势调侃道：“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可得称呼我为‘尊敬的多米利克’大人咯！”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接着紧紧拥抱了对方。
两个北境汉子就这样，以最简单的方式做了告别。
“再见，波顿。”罗柏拍打着多米利克的后背，嘱咐道：“替我照顾好珊莎和艾莉亚。”
“再见，史塔克。”多米利克郑重点头，同样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