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 出监
时间又过去10天。
这十天内,孟七过得充实,尽管每天很晚才睡觉,但次日天不亮就起来。
变着法儿折腾一众犯人,美其名曰“渡人向善”,实则把折磨人玩出花儿。
一开始是熬鹰一样熬着狱友,除了雷功外,其他人被熬出如墨镜的黑眼圈,走路都脚步虚浮,一副随时猝死的摸样。
众狱友苦不堪言,纷纷哭丧着脸哀求:“七爷,求您让我歇会儿吧!”
“是啊七爷,我昨晚都梦到我太奶来接我了。”
“七爷,收了神通吧,我们经不起这种熬夜方式啊。”
“七爷……”
尽管这些人进看押所就跟回家一样,但现在他们都后悔了。
后悔的不是失去自由,而是后悔遇到孟七。
暗自发誓出去以后,一定要做个好人,决不能再进局子里。
暂时逃过一劫的雷功见到众人的样子。
忍不住感慨,自己虽然也曾亲手杀过人,但绝对没姓孟的这么会折磨人。
要不是自己花钱买平安,估计已经被他被折磨致死。
眼见狱友们都要随时猝死的样子,孟七便满足他们的需求。
先给他们放一天的假。
然后用雷功的烟从狱警那弄来一本《洗冤集录》,逼所有人倒背如流。
“你们可别说我是在折磨你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是行善积德的事情。”孟七道,“都好好学学吧。”
众狱友几乎都要疯了。
这人绝对是个神经病,要是自己再不放出去,至少要成为他这样的神经病。
本想偷偷跟狱警打小报告,申请换个监室。
却被孟七先说道:“谁要是敢打小报告,别以为你们出去七爷就找不到你们,到时候七爷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众人迫于他的拳头,只得执行他的吩咐。
“‘凡验伤,先看顶心发际’——错!”他突然甩起拖鞋抽向李三,“倒背要从‘凡验妇人,不可羞避’开始,记不住?夜里别睡了,对着马桶练!”
凌晨三点,李三抱着马桶吐字不清地哀求:“七爷,我背得出‘指甲青黑是中毒’了,现在是不是能睡了?”
“滚去睡觉。”
“谢七爷开恩。”
【满足李三休息的需求,行善一次,功德+10】
除了这个法子,孟七海让犯人们模仿十二时辰兽:子时学鼠钻床底,丑时学牛顶铁盆,寅时学虎爬铁窗。
这次雷功没能幸免,轮到他扮兔时,这位台湾大佬蹲在墙角直打哆嗦:“孟兄弟,我、我这把年纪,而且我还花了钱……”
“钱没到账,算什么交易。”孟七突然揪住他后领:“彭祖八百岁还能御女三千,你学个兔子蹦跶算什么?而且我这是教你龟息吐纳术,对延年益寿大有好处。”
尽管高捷想要阻止,却被孟七打得晕了过去。
随后抄起拖鞋追在雷功的后面,逼得雷功满监室乱窜,最后靠在墙角气喘吁吁:“七爷!我求您别逼我学兔儿跳了!”
相较于这些,众狱友觉得最折磨人的是“午夜故事会”。
孟七每晚都逼每个人轮流讲荤段子,美其名曰“调和阴阳之气”。
高捷憋得满脸通红,蹦出句“从前有个秀才娶媳妇……”
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不行!得像《素女经》里说的‘九浅一深’那样跌宕起伏!”
熬到后半夜,众人眼皮打架哈欠连天,孟七却精神抖擞:“怎么?不想听?那就跪下,我求你们个事!”
闻言,众人当即跪下,哭丧着脸拱手作揖:“七爷开恩,放小的们睡吧!”
“七爷,我们真的熬不动了,求您老开恩。”
“七爷……”
十天内,监室里怨气冲天却又敢怒不敢言。
犯人们个个眼下乌青,走路腿打颤,见了孟七跟见了阎王爷似的。
而这十天内。
孟七除了获得功德和疯魔拳外,还有几样值得一提的特别奖励。
偷术,伪装术,从鸡窝头年轻人那得到的千术,另外又得到20颗小还丹。
这天早上。
就在孟七想着今日要如何行善积德时。
李sir的身影出现。
“孟七,收拾东西,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孟七一脸疑惑,“你确定?”
因为他报的是假身份证,照理说,起码还要再待一天。
听到李sir说孟七能出去,众狱友先是一脸不可置信,紧接着内心狂喜。
天可怜见,这个恶魔终于要走了!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李sir道,“赶紧收拾你的东西,别耽误时间。”
既然李sir都这么说,孟七也不再废话。
他打算出去找个地方试一试《彭祖房中术》。
让正道的光照在她们的大腚上。
是先去找惠香,还是再去柳飘飘那试试呢?
孟七离开监室时,里面是死寂的,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就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陈健仁直接瘫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比出胜利手势:“他娘的!终于不用学老鼠钻床底,老子裤裆都磨破三条了!”
有人说道:“以后再进局子,老子宁愿被强奸,也绝不再跟变态同房!”
李三将《洗冤集录》往地上一摔,在书页纷飞中跪地磕头:“感谢青天老爷放走这瘟神!以后谁再让我背‘凡验妇人不可羞避’,我跟他急!”
雷功靠在墙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拖鞋抽肿的后颈,嘴角扯出个劫后余生的笑。
此刻他只想感谢孟七没在临走前再逼他练“彭祖御女术”。
高捷麻木地喃喃自语:“走了,这个神经病终于走了……”
他话音未落,其中一人就癫狂地大笑:“今晚老子要睡满十二个小时,谁再喊我起来撒尿我跟谁急!”
犯人们跟着哄笑。
欢呼声持续半个时辰,直到狱警拍门喝止。
就在这时,陈健仁突然盯着天花板喃喃:“你们说,七爷出去会不会真去找那个穿警服的妞……”
话没说完就被高捷踹了一脚:“别提这个名字!只要别回来,他就是把天捅破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以后谁再提姓孟的,就别怪我雷功不客气!”雷功跟着说道。
众人马上噤声。
虽然熬走了孟七,却还有个雷功。
孟七只是变着法子折磨他们,但他们全都目睹雷功的糗样,说不定会被雷功杀人灭口!
想到此处,有人已经是脊背发凉。
此刻,孟七已经离开看押所,想到惠香柔软的腰肢和芽子鄙视的眼神,突然低笑出声——彭祖房中术的“阴阳初调”,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就在他准备打车回去时,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开车的正是程小东,她看了孟七一眼,道:“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