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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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裙妖女入君梦,长枪演绎忆亲恩

疲惫仿若潮水般汹涌袭来,洪临渊只觉身形一阵摇晃,竟径直栽倒于地,顺势躺在了那株桃树之畔,沉沉睡去。

目睹此景的九叔,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古怪,心中焦急与忐忑交织,如乱麻般难以梳理。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了许久,直至确认并无异样,那颗高悬着的心方才稍稍放下了些许。

只见洪祖安从屋内轻手轻脚地取出一个松软的枕头,小心翼翼地置于洪临渊头下,又将一床被子轻轻展开,缓缓盖在他身上。

此时,已然是春末时节,夏日的脚步正悄然临近。

身为练气期后期的修士,洪临渊本应不惧风寒,不至于着凉。

即便如此,作为长辈的九叔,心中依旧满是担忧,着实不愿家族中的这位宝贝在他的照料下出现任何闪失。

将洪临渊妥善安顿好之后,九叔即刻返回屋内,迅速提笔写下一封书信,信中表明烟波湖出现了些许状况,恳请族长务必亲自前来一趟。

写完书信,九叔将其折叠成一只精巧的千纸鹤模样,而后运转法诀。

只见那千纸鹤晃晃悠悠地腾空而起,朝着族地青云山所在的方向,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望着那消失在茫茫夜空中的纸鹤,九叔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这情绪远远压过了对耗费一只价值三十灵石千纸鹤的心疼。

此等千纸鹤,珍贵非常,能够日行万里以传递信息,其传递信息的最远距离可达一万里。

不过,在使用之前,需预先设定好位置,并留下收信人的气息。

而青云山与烟波湖之间,相距不过两千多里,按照千纸鹤的飞行速度,两个多时辰便能抵达族地。

如此一来,不出意外的话,族长在第二天中午之前定能赶到。

另一边,洪临渊在睡梦中,邂逅了一位身着红裙的少女。

只见那少女容貌娇艳欲滴,身姿婀娜挺拔,气质妩媚动人,肌肤莹白似雪,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彼时,阳光明媚灿烂,天空湛蓝如宝石,洪临渊正悠然坐在一株桃树下,轻抚瑶琴。

片片娇嫩的桃花瓣,在空中轻盈地盘旋飞舞,宛如梦幻之雨。

那红裙少女体态轻盈曼妙,在这如诗如画的花瓣雨中,翩翩起舞。

她笑靥如花,腰肢纤细柔软,仿若弱柳扶风。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

她的手掌莹白如玉,纤细的手指灵动多变,仿若精灵在跳跃。

那一双美腿,雪白修长,在红裙的掩映下若隐若现,隐隐约约能够瞧见白色短裤包裹着的浑圆白皙大腿。

这一幕,让洪临渊不禁暗自吐槽。

自己堂堂正正,自比君子,她竟还如此防备?

给自己起舞居然还要穿着短裤?!

不知何时,他身前的古琴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桌上摆满了各种玉盘珍馐,龙肝凤髓、琼浆玉液等世间罕有的美食琳琅满目。

红裙少女娇柔地依偎在他怀中,先是用玉杯为他斟满香气扑鼻的玉液,又拿起玉箸,夹起精致的佳肴,轻轻放入他口中。

此处的一切,如梦如幻,似真似假,竟让洪临渊生出一种仿若飞升仙界的奇妙之感。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洪临渊那原本模糊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大胆桃妖,竟敢闯入本座梦中作祟,该当何罪?”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对方莹白的手腕,面色冷峻,沉声问道。

在移植桃树的过程中,洪临渊实在太过劳累,身心俱疲,又毫无防备之心。

这才着了这桃妖的道,否则,以他的修为,断不会如此轻易中招。

红裙少女抬起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恳切之色,声音软糯地回答道:“妾身不敢。

回主人,奴家本是一株极为普通的桃树,往昔并无自我意识。

曾有一位高人,在奴家附近练习枪法多年,奴家从他的意境之中,渐渐领悟出一丝真谛,这才诞生出些许自我意识。

只是,妾身虽努力汲取天地灵气,吸收日月精华,研习天地大道多年,却收效甚微。

依妾身估计,想要晋级成为天地灵根,至少需修炼两百年。

可妾身的寿元,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余岁,根本没有机会。

幸而得遇主人,主人以一口仙气,提升了奴家的资质与根骨,让奴家得以成为天地灵根,进而开启修炼之路。

若不是主人提携,妾身又怎会有今日?

想必妾身的结局,只能是逐渐枯萎,最终化为飞灰,飘散于天地之间,融入泥土石块之中,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高人?”

洪临渊向桃妖询问道,心中隐隐觉得对方口中的高人似乎是他的七爷爷。

红裙少女轻点那雪白坚挺的下巴,任由洪临渊紧紧抓着她莹白光滑的手腕,并未挣扎反抗。

她那楚楚动人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洪临渊的眼睛,娓娓解释道:“嗯。

那位高人的实力倒也不算强大,仅仅只是筑基期的修为。

不过,他在长枪一道的造诣却是高深莫测,已然近乎道的层次。

妾身正是日夜观摩他练习长枪,才得以诞生灵性,拥有自我意识,从而踏上修炼之途。”

洪临渊与对方仔细确认了一番那位高人的样貌,越发觉得,大概率便是他的七爷爷洪思变。

一想到已然逝去的七爷爷,阵阵伤感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

洪临渊瞬间意兴阑珊,心中那仅存的些许旖旎之情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你所说的那位高人,应该便是我七爷爷。

不过,究竟是不是,还需再确认一番。

你且仔细看着,我为你演练一套枪法。”

洪临渊对着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红裙少女说道。

言罢,他松开抓住对方手腕的手,缓缓起身,从座位上离开。

随着他意念一动,一杆熠熠生辉的银白色长枪瞬间浮现,稳稳地被他握在手中。

紧接着,洪临渊将手中长枪舞动开来,刹那间,一种种奇妙的意境,逐渐在场地中弥漫开来。

秋风萧瑟,如泣如诉,红日缓缓西坠,余晖洒落在长河之上,烟雨朦胧,如梦如幻。

一叶孤舟静静漂浮在河面,舟上一对恋人正沉浸在依依不舍的离别情绪之中。

转瞬之间,画面陡然一转,场中画风突变。

漆黑如墨的夜空之下,无数支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地从天空坠落而下。

原本繁华喧闹的城市瞬间陷入一片火海,四周皆是慌忙奔逃的行人,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仿若人间炼狱。

身披黑色铠甲、手持长戈的士兵,排列得整整齐齐,气势汹汹地杀入城中。

此时,一个身着褴褛军装的少年,从遍布焦土的废墟中艰难地爬出。

他怒发冲冠,眼球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仰天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

雨水、大雪、草木从繁盛到枯萎等景色,如走马灯般迅速变换。

须臾,一个英姿飒爽的青年,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胯下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画面之中。

前方,手持长戈盾牌的黑甲士兵,如潮水般汹涌压来,军容整齐,步伐一致。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他们的身影。

那青年却毫无惧色,毅然发起冲锋。

只见他手中的银色长枪,如蛟龙出海般不断刺出,一个个敌人,或是被洞穿身体,或是被挑飞出去,连续撞飞出去数十人。

他的枪法凌厉非常,强大而精妙,恰似一条银色的长龙,在敌阵中横冲直撞,仿佛连寰宇和大地,都因这强悍的枪意而震颤不休。

晚霞殷红如血,遮天蔽日,然而在他那无坚不摧的枪意之下,竟如同脆弱的薄纸,迅速崩溃、瓦解、破碎。

面对如潮水般不断扑上来的敌人,青年丝毫不为所惧,手中的银色长枪挥动得密不透风,体内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画面再次变化,夜空之下,银月如钩,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狂风呼啸而起,卷起地面上残破的铠甲,在空中肆意飞舞。

辽阔万里的黄沙被殷红色的鲜血染透,青年骑着胯下的骏马,扛着那杆染血的长枪,缓缓远去,最终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至此,这套枪法演练完毕。

洪临渊停下动作,抬眼望向红裙少女,开口询问道:“这门枪法名为《踏山河》。

我曾听七爷爷说,这是他从一则故事中领悟而出。

你口中的那位高人可曾施展过这门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