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夜吴忧加入狩猎
东京下水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混合着铁锈和腐烂的味道。吴忧面无表情地从储物空间里往外掏东西。
高爆炸药，塑胶炸弹，甚至还有几颗反坦克地雷，看得尤里安眼皮直跳。
“先生，你有这些，还需要去再购置武器吗？”
尤里安捏着鼻子，声音闷闷的。他不明白吴忧已经有了如此大的火力，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去找黑道购置武器。
奥利维拉倒是兴致勃勃，她一件件清点着爆炸物。
吴忧瞥了尤里安一眼：“你觉得足够了？”
“没有先生”尤里安连忙解释“我在路上也看了些喰种的资料，他们不过是群有些特别能力的食人族罢了，不至于冒着被政府针对的风险，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吧。”
对于尤里安的表现，吴忧没有不满，反而有些高兴，这代表着眼前这个家伙是真的有在认真分析，只不过是因为认知问题产生了误会。
“尤里安，喰种不是什么食人族。”
“即便是我全力以赴，面对B级以上的也没有绝对的胜算。”
“B级？”尤里安愣住，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回想起在来时路上看到的那些资料，喰种展现出的力量、速度，还有那诡异的赫子.....确实，和普通人类完全不是个层次。
奥利维拉把玩着手里的一块C4，头也不抬地说道：“说的没错。喰种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那些厉害的家伙，鳞赫能瞬间把你切成碎片，甲赫硬得跟乌龟壳似的，羽赫还能远程攻击.....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吴忧赞许地看了奥利维拉一眼，补充道：“更何况，我们要对付的，可不单单是几个喰种。”
“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吗？猎杀十只喰种，存活三十天。”
“记得先生。”
“喰种再怎么说也算是个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圈子，杀十个，肯定会有人来报复，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是整个喰种社会。”
他从地上捡起那颗反坦克地雷，掂量着分量，继续说道：“所以仅靠这些东西可活不下去。”
尤里安沉默了。
他看着吴忧，看着奥利维拉，看着这堆足以将这片下水道炸上天的爆炸物，终于明白了吴忧的谨慎不是没有道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吴忧顿了顿，看着尤里安那张写满迷茫的脸，补充道：“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给你好好补补课，省得你再把喰种当成什么阿猫阿狗。”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关于这个世界的剧情，你还得好好学习学习。”
...........
两日后，东京涩谷地区，吴忧独自来到了约定地点。
涩谷的地铁站，人来人往，人员密集度令人咋舌，吴忧就坐在站口的附近的长椅上把玩着山崎健太给他的打火机。
“咔哒。”
镀金打火机在吴忧指间翻转，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抬眼扫过四周，涩谷地铁站如同一只巨大的钢铁章鱼，无数触手伸向城市的各个角落，吞吐着行色匆匆的人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身穿地铁制服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那人身材矮小，面色蜡黄，推着一辆清洁车，低着头，像是刻意避开与人对视。
清洁工走到吴忧身旁，将推车停下，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摸索片刻，掏出皱巴巴的纸团，塞进吴忧手中，然后一言不发地推着车离开，全程没有抬头。
吴忧展开纸团，上面潦草地写着几行字：
“货在B2层，13号储物柜，钥匙在清洁车底部。”
吴忧将纸团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他起身，朝着地铁B2层走去。
B2层比上面几层冷清不少，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吴忧按照纸条上的指示，找到了13号储物柜。
储物柜旁，清洁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吴忧弯腰，在车底摸索，果然摸到一把钥匙。
“咔嚓。”
锁开了。
吴忧拉开柜门，里面静静地躺着两个档案袋。他迅速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将档案袋取出。
较厚的那个拆开，里面装满了有关喰种的情报，大多是D到C级的货色，B级的寥寥无几，A级以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另一个档案袋则薄了许多，里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幅手绘地图，地图上用粗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圈。
快速将东西塞回风衣内衬，吴忧离开了B2层，地方不算远，但七拐八绕，足够消磨人的耐心。
终于，他站在了那个红圈所在的位置，一家破旧的弹珠店。
店面招牌已经褪色，上面积满了灰尘。
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倚在门口，眼神空洞，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香水和烟草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
“欢迎光临。”
吴忧没有理会她，径直走了进去。店内的光线更加昏暗，嘈杂的弹珠声震耳欲聋。他扫视一圈，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独臂男人，正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弹珠机。男人穿着一件破旧的皮夹克，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让他看起来凶狠异常。
吴忧走了过去，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镀金打火机，放在桌上。
独臂男人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拨动着弹珠机的摇杆。
吴忧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独臂男人才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目光落在打火机上，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是山崎的人？”
吴忧点了点头。
“东西在后巷，自己去拿。”
独臂男人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玩着他的弹珠机。
走进后巷，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张半着掩的门开着什么都没有。
吴忧推开后巷那扇半掩的门，一股浓烈的火药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打了个喷嚏。
成排俄制RPG-7与美制M202四联装火箭筒交叉而立，M2勃朗宁重机枪的枪管在防尘油布下泛着蓝光。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弹药，数量之多装货的箱子快堆到了天花板，反坦克地雷，粘土炸弹，以及各类战术道具，冷兵器也一应俱全。
甚至对方还搞来了一批未注册的无人机。
看到这一幕吴忧吹了个口哨。
只不过搬运起来倒是个难题，不过好在储物空间存放和取出还算方便，倒也没浪费时间。
如此之多的军火，饶是吴忧有着储物空间，也只能分成多次才全部运完。
当晚上回到安全屋的时候，吴忧把所有的军火摆放整齐之后，尤里安已经被惊的快要说不出话了。
“上帝！这是要攻打首相官邸？”
尤里安手忙脚乱地把炸弹搁在弹链堆上，袖口蹭到了凝固的防冻油膏。他盯着箱体上褪色的红星标志“俄式装备和美械混装，黑市上这些家伙不该是死对头？”
奥利维拉一脚踹开挡路的木箱，四联装火箭筒在背带上晃出清脆的金属声。
“走私犯才不讲究主义，他们只认钞票上的油墨味。”她突然把火箭筒转向尤里安“要不要提前预习怎么拆解卡弹？”
尤里安倒退着撞翻了一盒雷管，被吴忧揪着后领拎起来。
无人机遥控器拍在他胸口，液晶屏上还沾着C4塑胶炸药的残渣。
“先熟悉这个。”
吴忧掀开防尘布，六架改装过的“海鹰”无人机在充电座上亮起红灯。
“摄像头换成了热成像模块，每架载重足够挂两枚震撼弹。”
“嗡——”尤里安笨拙地操纵着摇杆，无人机猛地蹿起，直挺挺撞上天花板，螺旋桨发出刺耳的尖啸。
奥利维拉嚼着能量棒，毫不留情地笑出声，被震落的墙灰洒了她一头一脸。
吴忧扶额，一把夺过遥控器，手指在触屏上飞速滑动，六架无人机瞬间变换阵型，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组成菱形队列，稳稳悬停在半空。
“行了，这玩意儿你以后慢慢练。”吴忧随手将一把造型夸张的狙击步枪丢给奥利维拉“今晚带你们开开荤。”
奥利维拉稳稳接住狙击枪：“这么说，有肥羊了？”
“嗯。”吴忧点点头，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资料，“山崎给的情报，今晚有个叫本村铃木的D级喰种要进食。”
他将档案递给奥利维拉：“大学生，独居，社会关系简单，方便下手，简直是送上门来的经验包。”
奥利维拉接过档案，扫了一眼照片，啧啧称奇。
“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是个吃人的玩意儿。”她从腰间唰地抽出匕首，在指尖耍了个漂亮的刀花“那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你在制高点架枪，给我盯死了他。”
“我要是没能第一时间解决掉他，你负责补刀，明白？”
“明白！”奥利维拉干脆利落地应道。
“那我呢？”尤里安眼巴巴地看着吴忧，心里又紧张又期待。
“你？”吴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指了指无人机“操控这玩意儿，在周围巡逻，别让什么阿猫阿狗打扰我们。”
尤里安心中略微有些失落，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毕竟自己现在还只是个累赘，能帮上忙就已经很不错了。
吴忧看着跃跃欲试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大家各司其职，准备一下，今晚让那些喰种见识见识，什么叫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