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片场
“群头为啥会挑上我！明明......”，陈默想破脑袋也琢磨不透，但这都无关紧要了，眼下最关键的是，他终于能有口饭吃了，能在这个大城市里活下去了。
今天陈默起的特别的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天还没亮就爬了起来，对着镜子捯饬了好一会儿，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换上了那身洗得发白却依旧板正的衣服，然后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往剧组指定的集合地点。
到了那儿，嚯！即使是小投资的剧组，人还不少，乌泱泱一片。大家交头接耳的，乱糟糟一片，就跟菜市场似的。
陈默没有加入他们，他跟其他人不一样，他眼神里没有那些人对成名的炽热渴望，也没有单纯想挣点外快的轻松，有的只是被生活逼到绝路上的孤注一掷。
“签到了，签到了！”
不久，随着剧组工作人员的一嗓子，大家停下了熙熙攘攘的交谈，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原本乱糟糟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不少。
随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朝着签到处涌去，那架势，就跟生怕晚一步他们手里的通告单就作废了似的。陈默也夹在人群里，被推搡着往前挪，“他们手上的就是通告单吗？”陈默心想，“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到一张，留作纪念！”
到了签到处，工作人员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机械地接过每个人的通告单，草草扫一眼就递回去一张写着数字的纸条，那纸条在陈默看来，就跟通往新世界的通行证似的。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个数字“45”，陈默把它攥在手心里，额头上的汗滴诉说着他的紧张。
周围那些群演们，有的签完到就凑在一块儿讨论待会儿的戏该怎么演，有的则四处张望，想找熟人打听点剧组的“内幕消息”，还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机刷起视频来，好像这漫长的等待对他们来说稀松平常得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有工作人员开始喊号，让大家按照数字顺序去指定地点集合准备拍摄。“开弓没有回头箭！”，陈默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句话，给自己鼓劲儿。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跟随人群走进了拍摄场地。
看着场地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又新奇，各种摄像机、灯光架林立，工作人员忙碌地穿梭其中，像是一个精密而又复杂的机器在运转。
“领戏服来这边！”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陈默赶忙挤过去，心里还琢磨着自己这角色的事儿呢。等到工作人员喊到“45号，你跟1 - 27号一起演围观群众”。他暗自嘀咕：“诶，我不是演替身吗？”来不及多想，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来了”，就跟着大伙儿去领了戏服。
不久后，换好衣服的陈默小心翼翼地找准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一群同样扮演“围观群众”的群演里，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交头接耳地聊天，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导演那边，静静地等待着指令。周围的群演们有的在互相打趣，有的在玩手机，还有的在闭目养神，只有陈默，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重要的信息，整个人紧绷着，随时准备投入拍摄。
随着主演的到位，片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导演一声令下，戏开拍了。
本场次的剧情是本片的主角将目标锁定，望着瞄准镜中的男人，他却始终无动于衷，迟迟没有扣动扳机，原来要杀的不是男人，而是男人年仅七岁的孩子。这剧情转折让陈默也忍不住跟着揪心，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主演如何演绎这种复杂的内心挣扎，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主角可真不好当，得把这么多情绪都表现出来，还得让观众感同身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一旁的群演偷偷地说：“嘿，你们看，这主角的戏可真够纠结的，他有个规矩，不杀女人和小孩，但这次老板却对他下了死命令，必须杀死那孩子。这可咋办啊？”
另一名群演接话道：“就是啊，这要是我，肯定下不去手，那可是个孩子啊！但要是不杀，又违背了老板的命令，这主角可真是左右为难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陈默心里也跟着犯起了嘀咕：“这可咋办啊？主角到底杀不杀啊？要是我，肯定下不去手，那孩子多无辜啊！可他又不能违背老板的命令，这可真是左右为难。”他看着主演那纠结的表情，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两难的境地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陈默思索之际，导演突然喊了“卡”。这种感觉你们懂得，就像是你正全神贯注地打游戏，眼看着就要通关，结果突然停电，又像是你美美地泡在温泉里，享受着难得的惬意，突然被人猛地浇了一桶冰水，瞬间从头冷到脚，那种滋味儿，别提多难受。
周围的群演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卡”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原本还在交流的他们，一下子就封住了嘴巴，有的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神里满是迷茫。陈默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赶忙收回思绪。
只见导演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到主演面前，毫不客气地指着他说：“你刚才那表情，完全没把那种内心的纠结和挣扎演出来！你想想，这可是个孩子啊，但老板又下了死命令，你得把那种矛盾到极点的情绪通过眼神和动作展现出来，知道吗？别老是板着一张脸，跟个木头似的！”主演被骂得脸色铁青，却也不敢顶嘴，只能连连点头说：“对不起，导演，我再调整一下，争取把那种感觉演出来。”
“啧，这不演的挺好的吗？”陈默在旁边看着，但也只限于在心里想想，不敢明着说出来。
看来演戏真的很有门道，一个细微的表情或者动作不到位，都可能影响整个戏的效果。就像刚才主演的表演，在他看来已经很不错了，但导演还是能挑出毛病来，想要演好，看来得下不少功夫。
就在此时，导演的声音突然响起，“演群众的赶紧去酒吧，快快快！”。
陈默和其他群演们一听，赶忙从刚才的愣神中回过神来，纷纷朝着酒吧的方向跑去。这酒吧是今天要拍的第二场戏，凭借着导演与老板的关系，剧组才好不容易临时租用了一天。因为主演在第一场戏浪费了一点时间，所以现在必须先拍酒吧的戏份了，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
陈默一路小跑着进了酒吧，里面已经有不少群演在忙着布置场景了。灯光师在调试着灯光，务求打造出最逼真的酒吧氛围；道具组的人则在各个桌子上摆放着酒瓶和酒杯，甚至连一些小装饰品都精心布置，力求让每个细节都完美无缺。
在来的路上，场务已经跟群演们说了接下来的戏份，陈默扮演的是一个在酒吧里独自喝酒的顾客。他一路上都在琢磨着怎么把这个角色演好，结果旁边导演似乎看穿了陈默的心思，对他说了一句：“放心吧，你就露个背影，不用太拘束。”陈默听了，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导演，我明白了。”到了酒吧，陈默按照场务的指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第二场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