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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猿截杀,事了拂衣去!
夜、渐深!
黑云如神秘的轻纱,衬托这一轮皎白望舒,照落一地的月光。
月、惨白!
空映山中的山林间不知何时更是泛起浓淡不一的黑雾,弥漫笼罩,衬出远方起伏山峦那朦胧轮廓。
林间怪异的叫声此起彼伏,更是折磨人耳。
这怪象让人发麻。
“赵铁牛,为何偏要夜间行动?”徐阳忍不住问。
“俺也想白天去,可白天那山洞灵泉有山精守着,去了也送死的份。”赵铁牛一脸无辜。
“真有山精?”庞玉河忍不住开口。
“当然,那山精本体是头白猿,长得比俺还壮实。”赵铁牛又绘声绘色道出那山精本体模样,
“俺自小上山,也从来没见过空映山里头这么凶的山精,待会可得小心,真遇上了山精就躺地上装死。”
“呵?真有山精的话老子倒想见识,杀了它拎回去,教主定有赏赐。”
张癞头不屑,以为赵铁牛在故弄玄虚。
只是!
他话音刚落,转个身的功夫。
“吼!”
一声惊起鸟雀的白猿咆哮响彻山间,野兽在丛林间四窜。
张癞头定睛一看,一头沐浴太阴月华的白猿正四肢伏于一株虬龙大树上,毛发飘动,浮动月光,似水流一般。
双眸炯炯如明珠,俯瞰而来,凶焰肆虐。
犹如古之恶兽的白猿凶威吓得张癞头浑身汗毛悚栗,顿时说不出话来,思绪都在一刹那明白,满眼的惊恐流露。
“是那白猿,快、躺下!”
赵铁牛惊呼,连忙大喊。
庞玉河本身实力低微,只是仗着身份为所欲为、纨绔肆虐而已,见到白猿凶焰一刻,比之张癞头的表现更不如,吓得身子直哆嗦,两股颤颤。
脸色煞白。
“白猿,它在那,它在看我们,保护我、快,保护我。”庞玉河惶恐呼喊。
“赵铁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山精白猿怎么会在这?”徐阳拔剑转身怒斥。
“俺怎么知道,俺根本不知道啊!”
赵铁牛表面“慌”了神,实则心花怒放。
“赵铁牛,你别装了,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的阴谋?”徐阳眼眸紧凛,生有疑虑。
“你放屁,俺脑子生锈了才喊来山精害你们,再说俺可不想死在山精手里,听以前村里老人说,死在精怪手下的人连魂魄都只能永远的留在山中,当孤魂野鬼,最是凄惨。”赵铁牛极力为自己辩解。
徐阳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会真有人莫名其妙的想出同归于尽这种愚昧办法吧!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徐阳深吸一口气,沉着下来。
“赶紧躺下装死,听村里老人说山精不吃死人。”
赵铁牛说着,先一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庞玉河见状,紧跟着伏在地上。
再是张癞头、徐阳。
伏在树梢上的白猿俯瞰而来,它听从陆迟吩咐而来,准备开杀戒。
目光先盯上了握剑的徐阳。
身子轻轻跃起,若雨燕掠空,与皎白明月重合,再如一座沉重山石向徐阳所在坠落,风声呼啸,寒风凛冽如刀。
“赵铁牛,你骗我。”
徐阳神色骤然一变,怒不可遏,余光瞥到白猿身影。
他呼吸沉重,心脏骤跳,体内气血飙升,伸手一拍,身子凌空旋转起身,水中剑器吞吐一缕缕锋芒剑气,斩向白猿。
白猿五指擒杀,只是以长臂一绞,再一扭。
铿锵一声。
剑器应声断裂。
剩下一臂则以千钧之力锤杀下来。
徐阳赶忙匆匆以双手拦截在前,只是力量相差太过于悬殊了,双臂应声而裂,接着他整个头颅也被白猿这一锤深陷入胸膛。
砰!
脑浆迸裂。
只是刹那间,徐阳死得不能再死。
“啊啊啊!有鬼、有鬼!”
张癞头吓得惊魂未定,连忙翻身奔向山林间。
白猿只是慢悠悠的随手捡起一枚石子,将张癞头的一只脚打断后,接着纵身一跃,回到树梢上。
庞玉河惊魂失措的看着眼前极为惨烈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就在他以为要逃出一劫时,却见赵铁牛缓缓起身,双臂上肌肉高高隆起,眼中凶焰闪烁。
“赵铁牛,你要做什么?”庞玉河失声大喊。
“畜生,这是你逼我的。”
话落,赵铁牛重拳无情接连落下。
“去死!”
“这一拳是替青青姑娘还给你的。”
“这一拳还是青青姑娘的。”
“这一拳还…不管了,啊啊啊…我锤死你这畜生,为什么要逼我杀人!”
赵铁牛一边害怕的咆哮,一边以硕大的拳头狰狞的锤落,只是片刻功夫,将庞玉河活生生锤杀,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与此同时,遁入丛林中张癞头以为捡了一条命,拖着受伤残废的腿,头也不回的慌乱往青阳教寨子逃命。
“妈个巴子,那赵铁牛到底怎么回事?”
“老子就不该跟庞玉河那废物一起出来,干他娘的。”
“还好老子命大。”
“那可未必!”
忽然,一道年轻男子声音在他身旁响起。
“是谁?”
张癞头脸色大变,连忙侧身挥剑乱舞。
只是他如今一条腿瘸,又失魂未定,剑法凌乱不堪。
陆迟轻松躲过,待找寻一处破绽后,骤然间浑身气血鼓荡,衣袖无风而动,再运于手臂,横推一掌出去。
砰!
拳剑交击,连环环绕!
陆迟一手扣在张癞头手肘上,再一招空手夺剑之势将他长剑震落。
“是你!”
张癞头脸色骤然一变,难以置信。
根本想不到陆迟的出现。
他本能的捏拳锤落,却只觉得自己拳头碰上了铁壁,纹丝不动,而且,对方的五指紧扣下来,力道之大竟让他无法阻挡拳头扭转。
“你竟拿捏了气血,武道入品,这怎么可能?”
张癞头瞳孔紧缩,脸上愈发的惊愕。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蠢货,是你根本想不到我的武道天赋有多么的可怕。”陆迟轻描淡写,坦然自若,
“早知道你只有这点本事,我真没必要大动干戈的准备数张底牌。”
“去你娘的、若不是老子被那白猿伤了腿脚,哪轮得到你在这嚣张。”张癞头大怒,另一只手悄然间向腰间暗器摸去。
可这点小动静哪能避过陆迟的眼睛。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恰好在这种绝妙时间现身。”
陆迟冷笑一声,出手快若疾风,浑源桩功的十八式招式,宛若飞流直下、水银泄地,根本不给他使用暗器的机会,在顷刻间的功夫全部轰在张癞头身上。
咔嚓,对方一只手被废去,截断。
接着陆迟单膝一顶,猛撞在他的腹部。
剧烈的痛楚让对方躬下身子,发出悲鸣。
“等等,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张癞头喊出卑微求饶声。
“饶?呵…可我更喜欢你之前那副桀骜不羁的样子。”
陆迟没作半点犹豫,五指一扣,捏住对方脖子。
咔咔!
“你…”
张癞头气贯天灵,眼珠涨红欲裂。
挣扎片刻后咽下生命里的最后一口气。
“这杀人的滋味也没什么特别的。”
陆迟又低吟一声,随手将其尸体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