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NO.164：小丑竟是———

倒在卢科林家的沙发上，珂里桉给他喂了几口草药水，给他搓搓手，他的体温才慢慢恢复。

“阿烊……”珂里桉伸爪给他顺气，顺手给他上衣的扣子解开。天气越来越热了，卢科林家也不冷，洛克烊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卢科林给洛克烊搓手：“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李查普曼的家人竟然告诉你了这些？”

洛克烊点点头：“狄波娜老师把我从灵异的空间给拉回来的。我敢确定，那不是我的梦……”

“那关裘尔区长什么事？”珂里桉并不相信。“阿烊，就算你没有听错，你那裘尔区长可是个好人啊，怎么可能组织人犯下这种罪行呢？”

洛克烊这会儿回神了，他抬手把手臂放在额头上。“他们已经是亡灵了……没必要骗我吧？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跟薄崽的事，只是告诉他们回帮他们报仇，他们有必要骗我这个普通人吗？”

珂里桉说：“那可不是……李查普曼的人品多差啊，他家里人能好到哪儿去……”

坐在一旁的费曼斯拍手：“对——————这个狗说对了——————这我相信，能成为一家人就说明都是一窝子烂……”

洛克烊听到他说话就烦，他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珂里桉说：“那你在这里……愤愤不满吗？你难道不是站李查普曼吗？”费曼斯一直是李查普曼手下的得力“打手”，这谁不知道。

费曼斯哼一声：“那你可是误会我了，不一定是李查普曼，谁行我跟谁呗。如果裘尔行的话，我也跟裘尔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不跟着强者，你这辈子都无法出头。所以不要管我……”

“根本没人管。”洛克烊受不了，他小幅度白了一眼。“如果我能有薄崽一半聪明就好了……我现在有个地方，总想不通，具体让我说，我还、还这想不出来……”

费曼斯嗤鼻：“嘁，那就是想不出来呗。幸亏现在的情形不紧张，不然等你想起来，大家基本上就完蛋了。”

“费曼斯。”卢科林皱眉。费曼斯连忙闭嘴。

珂里桉拿来桌子上的纸页给洛克烊说：“教授很厉害的，已经把你们去荒原窟带回来的照片翻译出来了。你们去丛林区域时照的……”

“那是人类留下的。相对比较简单。”卢科林拿起笔说：“这基本上跟薄荷翻译出来的一样。烛龙神孕育了四只巨兽，目的是看管和镇压人类。人类无法像封印烛龙神一样，完全封印起来这四只巨兽，就只能暂时将它们封印。因为在当时的年代，人类还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厉害，所以只能把这几只巨兽关在荒原窟。而烛龙神，则被封印在了我们看不到的空间里……他是来自外来的文明。嗯，这里面也稍微记载了一下，奥格里维曾经赶走过外来的文明，这些东西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又会来到奥格里维。这让我想起了，威斯德慕好像也监测到了来自外太空的不明物体，正在靠近奥格里维……”

洛克烊双眼微微闭上。好像睡着了。

费曼斯说：“这个星球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管其他星球的事呢？既然李查普有问题，就先把他揪出来……喂，洛克烊，我上次听到提风队说，调查失踪少女的时候，有一个少女死在你家前面的一条街了？”他靠近洛克烊，捏起他的袖口，掀开他的袖子，嫌恶地看着他手臂上的纹身。

洛克烊放下手：“嗯。”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还去调查了。

“呵呵。那就对上了。你的那个小队调查后，查到那个时间，艾尼白经过那里……”

洛克烊睁开眼睛：“艾尼白……”

“艾尼白经过那条街。哈珀还去问她话了，她先说她不知道，后来在一串的逼问下，才承认他是见死不救，因为她什么，看到了犯人什么玩意。现在，她在帝社里善良高冷的人设都要败光了。”李查普曼的样子有些看戏的坏心。

洛克烊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哎？！”一个激灵，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这个动作着实吓到了珂里桉。“阿烊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洛克烊坐好拿起通讯器打给了艾尼白。

同一时间，艾尼白正在接受哈珀的问话。

“……”她瞥到了手腕上的通讯器。

“谁打来了的？”哈珀问。

“洛克烊。”艾尼白说完便挂断了通讯。“没关系，你接着问吧。我会打回去的。”

哈珀低头翻了翻面洽的纸页。“我没什么可问的了。本来你就不该进入第二轮询问，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筛的人……”第二轮问话才是哈珀和布里问，第一轮指派的是司法局的人进行问话。艾尼白当面碰上过迪伦，被折断了手臂，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竟然还能把她弄来第二轮，看来帝社的人偷懒都是明目张胆。

布里说：“出去的时候麻烦叫下面的人进来。”

“嗯。”艾尼白淡淡地回应，她起身出去后，下面的人还没来。趁着这个空档，布里忍不住问哈珀：“她身上的那件事是真的吧？”

“哪件？”哈珀问。

“就是她冤枉格里芬队的薄荷，你们不都是同一届的吗……”布里有些好奇。

哈珀直接了当地说：“真的。长官，其他人的传闻我不想参与讨论，但是做这件事我一定要替薄荷澄清。她真的是被冤枉陷害的，她很好的人生都被艾尼白毁了。如果不是艾尼白，她不会只是找了个特临木区的……找了个普通人结婚。肯定会有对她很好，很欣赏她，喜欢她的贵族或者是条件更好的人。她离开家人，独自搬到特临木区，一定有很多很辛苦的事，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他提起来就忍不住有些愤怒。他从小到大都知道，不要议论其他人，你看似无心的议论可能会把他人推下悬崖。但这件事除外。

布里“啧啧”两声。“真看不出来啊，她长得这么漂亮，心思竟然……啊，来人了。”他连忙坐好。

哈珀敛起了冰冷的目光也坐好。

艾尼白出门就给洛克烊回了过去：「最好说正事。」

「我听说，上次你从我家出来后，碰上了一个女孩……」

「我没有不救她————我、我就是看到了疑似凶手，当时我也没有带任何的武器，我当然会怕出事了，就————」

「别说这些了，就是说，你有看到凶手？」

「对，是有人追她。追她的人在暗处。」艾尼白回忆。「没错……不过我没看到那个人的相貌。」

「多谢。现在是特殊时期，你注意安全。还有，我没删你号码这件事，你要敢告诉薄崽，我死你家门口。」

洛克烊挂断之后，扶额说：“明白了……如果李查普曼当时一直在度假山庄，那么这个一直掠抓少女的人……”

“不可能是裘尔区长。”珂里桉依旧不相信。“阿烊，裘尔区长才是被监视的那个。约书克拉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了窃听器，他也是被动的。说不定，他们就是要陷害区长呢。”

卢科林也说：“区长是一个喜欢乐茨小姐的人，他应该不会差……”

“教授，这种想法有些单纯。喜欢跟行为意识本来就是两回事。请不要再这么单纯了，你越单纯，在这个世界上就越危险。”洛克烊去摸兜里的烟。卢科林小声应和：“好的……”

费曼斯嘲讽：“你不是没想过学吗？说出来的话怎么还有些学问……”

“可能是因为我老婆比较有文化吧，把我带得了。”洛克烊完全恢复了精神。“我觉得我要去一趟帝社，亲自去查一查。”

卢科林跟着站起来。“我也……”

“不，教授。太危险了，薄崽肯定不想让您去涉险。您就待在家里，有问题了我联系您。”洛克烊穿好衣服。珂里桉跟着穿上外套：“阿烊我陪你去。我不给你添发麻烦，我带有装备。”

“好。”洛克烊不忘对费曼斯说：“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教授，如果让我知道你对教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我告诉薄崽。”

“……我能做什么过分的事？”费曼斯作势就要去跟洛克烊吵架，洛克烊一挥手，“别他妈装了，都是男人，谁还看不懂谁啊。”

“你……”费曼斯气得眼红。

洛克烊带珂里桉离开了卢科林家。

帝社内，所有高层都汇集在了总长官戈尔姆大的办公室外，里面裘尔震恚的怒吼声很大。他好像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所以我到底是被谁监视了————为什么要对我做出如此不信任的事？！”裘尔大吼。

戈尔姆伸手拦了他一下：“冷静……裘尔，你相信我，没有人想监视你。这……我刚才跟你解释过了，这幅画是我们之前监视帝社的其他可疑分子的时候用的，窃听器忘了卸掉了。你放心，这个窃听器我们没有开。”

裘尔当然不信。“我给帝社工作了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我才是那个不被信任的————那我做错了什么？”他的声音颤抖，是受了大委屈。

戈尔姆见他不坐，他只能站起来了。

“裘尔啊……怎么样说你才能相信呢？”

裘尔擦擦眼睛：“不管你们怎么怀疑我，我对所有人民的心，问心无愧……”

“没人说把你怎么样。”戈尔姆有些难以解释。“你如果不愿意相信的话，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裘尔闭眼：“无论你们怎么对待我，我依旧热爱这份事业。我会像乐茨小姐那样，哪里有苦难我就去哪里！”

“怎么又……又提到乐茨了……”戈尔姆提起来她还是有些难过和愧疚。如果当年坚决反对她复出，这个世界会不会就不失去她了？

裘尔说：“她一直活在我心里。她失去的荣耀，我都会帮她拿回来。”他坚定地说。

在外面偷听的人皆不敢喘大气。

有人还抹起了眼泪。

约书克拉把通话关掉，给洛克烊发了一条消息：「都听见了吧？」

洛克烊回复：「听到了。」

他吐出烟圈。

珂里桉盯着帝社前面的广场上的人群：“阿烊，这听也听了，你听出来不对的的地方了吗？”它看着广场上挤满了人，都在举着牌子要求把薄荷关起来。

洛克烊说：“如果搁在以前，我会非常生气地跟裘尔站在一起，因为他被监视，被怀疑欺负了；但现在，我会考虑……会不会是裘尔在卖惨让大家质疑总长官，好给自己往后的生涯铺路……”

珂里桉扶胸口。

洛克烊说：“薄崽在维斯死后，对我说过一句话，说他不可怜。虽然他有高贵的出身和富足的资源，却不耽误他是个人渣。让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人拥有权利，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现在，我觉得这句话可以这么说，让一个野心城府的人拥有权利，那会可怕到无法想象。”

“……还是薄荷有文化一些。”珂里桉说。

“他妈的，谁问你这个了。”洛克烊摁了一下它的头。“我靠——————普利顿——————”

他下车，珂里桉根本没反应过来。

“普利顿————————”洛克烊红着眼睛上去喊住他。

普利顿一愣。“你……你这是……”

“你难道不该在山庄度假吗？”洛克烊质问。

普利顿摆摆手，“我爱在哪里在哪里不行吗？被监视的是李查普曼长官，又不是我……”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当时你为什么要袭击哈珀？”洛克烊的眼神略带可怕的癫狂，“是李查普曼要求的吗？”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袭击哈珀了？你别在这里污蔑我。”普利顿想离开，却被洛克烊拦住了。

“你在逃避什么？本来要调查你袭击哈珀的罪，为什么最后不了了之了？你都买通了谁？”洛克烊边问边靠近他。

普利顿往后退：“你凭什么逼问我啊？我现在应该还是你的长官吧？虽然不再管理你了，但我也算是帝社的长官吧？你让开——————你还没权利质问我——————”他推开了洛克烊。

洛克烊被他推开，刚追上去，却被人从背后拉住。

“你先等一等————洛克烊————”

洛克烊回头：“尼考特？”

珂里桉上前：“阿烊，你还是不要冲动。”尼考特点头：“确实啊，一冲动事情就办砸了。”

拨开尼考特的手，洛克烊说：“你别拉我。”

“好……好……”尼考特举手。“我也是刚出完任务。我可以帮你，只要你需要。”他看起来还是有一些真诚的。珂里桉说：“暂时不需要，因为我们不相信任何人——————”

“等等——————”洛克烊叫住尼考特。“你们威斯德慕有没有类似于……档案馆，记录馆？”

“什么意思？你要查谁？”尼考特问。他问完看洛克烊面露难色，他连忙说：“我答应你……一切为了薄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