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京吝啬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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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历史

安倍翔太吃过了早餐,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回笼觉。他突然心血来潮,漫步在雪中,欣赏起了稻荷神社内的雪景。

这果真还另有一番景色让他眼前一亮。自己走着走着,走到了本殿附近,并巧遇到了藤井弘树。

安倍翔太主动上前去问候道:“住持,早上好。”

藤井弘树回应了一句道:“早上好。”

安倍翔太的脑子里面忽然出现了今早关于藤井纱织的画面。这又看到了她爸,于是不免就想到了一物降一物。

安倍翔太相对委婉的表达道:“你有空吗?我们聊几句。”

藤井弘树笑了一下道:“想必你是要和我聊纱织的事情吧!”

安倍翔太直言道:“住持,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真的是神人啊!”

藤井弘树没有拐弯抹角道:“我管不了纱织。”

安倍翔太一听这话就大失所望道:“你可是她父亲,要是连你都管不了她,那还有谁能够管得了她呢?”

藤井弘树没有开玩笑道:“只可能是纱织未来的老公才能够管的了她吧!”

安倍翔太彻底就不抱希望道:“等她结婚,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藤井弘树直来直去道:“缘分这一个事情,说不准的。缘分一到,那就快。反之,缘分没到,那就慢。”

安倍翔太觉得他这话,说了和没说是一样。他不是不知道,当下的日本,女孩子年满十六岁就可以结婚。

只不过,需要监护人陪同本人前往区役所递交婚姻届,以及出具一份相关的书面同意书即可。

虽然藤井纱织才十四,五岁,还差一年多的时间才年满十六岁,但是真走到了那一步,谁又拦得住呢?

别说过去,即便是在这个时候的日本民间,十三,四岁当妈的女孩子都早已经是大有人在。

这民间层面可比官方层面更具有变通性。即便不够法定结婚年龄,也可以等女孩子年满十六岁之后,再补上一份结婚届就是了。

安倍翔太还立马就想起前一世的自己看过的热播日剧《14岁的妈妈》。这是由日本电视台出品,并由志田未来和三浦春马所主演。

在日本一经播出,不但获取到了高的收视率,而且在一个月之内,日本电视台还收到了1万4500通抗议电话。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哪怕到了2024年的日本,也不是偶发事件,而是早已经常态化了。每年都有一些未成年的日本少女,非要坚持把孩子给生下来。

藤井弘树一本正经的问道:“安倍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一个稻荷神社和其他传统的日本神社,哪怕是同样的稻荷神社,也不太一样?”

安倍翔太没有否认道:“是的。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寺庙和神社的一个结合体。或者说是佛教和神道教的结合体。”

藤井弘树面露笑容道:“确实如此。按照日本传统神社的规矩,神社里面是不会出现墓地。在神道教的教义里面,墓地代表了不纯洁。

我们这里不仅有墓地,而且还有不少,俨然和寺庙没有区别。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觉得大家对我的神职头衔叫法也挺奇怪?”

安倍翔太就事论事道:“是的。据我所知,既然是神社,身为男性的你,又作为这里的第一负责人,那么按照常理来说,是应该叫你为神主才对,而不是住持这样的一种称呼。住持应该是出现在寺庙的和尚里面。”

藤井弘树笑容不改的点了一下头道:“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你知道我们这里为什么会有别于其它传统的神社吗?”

安倍翔太平静的回答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藤井弘树正色起来道:“明治初年,曾经有一场废佛毁释的运动。而在这之前,我们这里本是一个和尚庙。

这既为了生存,又为了不被来自官方的打压和迫害,于是就不得不进行一个改弦更张。和尚庙就变成了神社。

后来,虽明治政府承认信教的自由,但崇拜神道教成为日本国民的义务,成为统治国民的手段。

神道教自然而然的也成为了日本的国教。若是再从神社改回和尚庙,就当时的实际情况而言,绝非聪明之举。

毕竟,官方层面说是这么说,也至多就是表明一个姿态,而其实呢?这暗地里是少不了对非神道教的其它宗教进行打压。

就我个人看来,那个时候的住持,与其说是放弃了信仰,倒不如说是懂得一个变通。

心中只要有自己信奉的神,又何必在乎外在的一个形式呢?再说了,神从天上降临人间,也往往会改变自身的本相,而以法相示人。

稻荷神虽然是男性,但是他也会以女性的样子,甚至不是人的样子,动物的形体出现。”

安倍翔太接话道:“就像是远藤周作的长篇小说《沉默》里面所出现的情况有一些类似吧!”

藤井弘树问道:“怎么,你还看过这一本小说?”

安倍翔太如实道:“看过。我还挺喜欢。虽然都是遭受到了来自官方层面的禁教,但是又大有不同。

长篇小说《沉默》的一个背景是在江户时代,基督教徒遭受到了统治阶级的迫害,但是属于咎由自取。

日本的统治阶级原本对于一些国民信奉基督教根本就不在意。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巨大的转变,就在于基督教的传教士们煽动教民在九州发生叛乱。

我作为九州福冈县福冈市的人是老早就知道这一个历史事件。《沉默》的作者远藤周作在小说当中,却把责任一股脑的推给了当时的日本统治阶级。

当然,他本人就是基督徒,这样美化,也无可厚非。只不过,是让不了解这一段日本历史的人误以为是统治阶级有错在先。

何况统治阶级又不是没有给教民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们放弃信奉基督教,朝着地面上的十字架吐一个口水,踩上一脚,那么就既往不咎。

可是,日本人,特别是那一个时候的日本人,就是头铁的很。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宁死,也不要那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