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游戏:我被拉进主角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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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绯绞

阿提克斯看着杜尔林这个样子,也是叹了口气,回身对着李榆说道:“杜尔林,其实是一个很值得尊重的前辈。”

圣城的灾祸诞生以后,所有人都被迫逃到了地底下面来,是杜尔林他们一行人帮着带路走各种的小道带着那些逃难的人们来到了受保护的各个站台内。

如果有一天真的有人从圣城活下来了,那他们毫无疑问是火种保存的第一批引路人。

“既然杜尔林让你去见老查理,那就过去吧,见了面报上他的名字,他估计会给上几分面子的。”

阿提克斯顿了顿,回头对阿丽亚娜说道:“等一下就由你来带着他把周围的路认一下。”

阿丽亚娜颔首,走到了李榆的身前。阿提克斯则跟尼尔·卡尔顿和莱莎先往议院那边走去了。

“先去老查理那里?”

阿丽亚娜侧过脑袋问道。

“嗯。”

听到准确答复的阿丽亚娜走到了前面带路,低垂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了冷峻的下颌线以及那性感的薄唇。

这里是东部矿区的外围,是各种难民的聚集地,狭窄的过道两侧堆着各种大小的箱子,面黄肌瘦的人们坐在箱子上谈天,每一个暗黄的聚光灯下都有着难民乞讨。

“他住在矿区外围?”李榆他们在外围狭窄的过道中兜来兜去,却始终未进核心区。

“嗯。”

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二人行至一处地窖口,外面出乎意料的没有各种杂物,难民也都远离这这个门口,像是里面呆着的不是人,而是一条毒蛇。

“就是这里,我在外面等着。”

“好。”

李榆进入了地窖口,没有想象中的打铁声,反而听到了一段音乐。

声音有点散,琴弦估计有些松弛,那种走风的声音听着感觉那把琴估计也快散架了。

阿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那个弹吉他老人旁边的铁柜子上。李榆也没有去影响老人,靠在墙边,心底评价道。

“技术可真够呛的,琴弦也松了,不过听着还挺带感的,像是一个牙齿都快掉光的老人在讲故事。”

阿寻站起身,叼着一根看不见的电子烟说道:

“音乐是拿来传播情感的,技术只是手段,这老头的和弦虽然不准,但是他每一次触摸琴弦都像是在用灵魂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不是那些音乐媒体包装出来的塑料垃圾能比的。”

“你还懂音乐?”李榆一脸调侃地说道。

“在我那个时代,只有两种音乐人,一种是‘时尚歌手’,一种是地下演唱会的摇滚疯子。我那个朋友平时也会唱点生活琐碎事的小曲,但是累极了也会去酒吧发疯,你或许没有听过,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呐喊,唱到后面琴弦断了,嗓子哑了,也会有人陪他一起疯。”

“看来是一个很有生活的人。”

“那些把故事写进歌里的人,他的技巧再差也能让人共鸣。反倒是那些靠调音师弄出来的‘完美音乐’,哼——”

阿寻不屑地撇嘴,重新坐回了那个柜子上,瞄了一眼已经快要弹完一曲的老人,问道:“你听出他讲的故事了吗?”

“是离开吗?”

“还融合了一点神话元素,倒是一个浪漫的人。你就从这个方面和他交谈就好了。”

一曲弹完,老人也缓缓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看向已经在这里站立许久的李榆。

“我脑子里刚刚有一个人,他夸你的音乐比那些依靠着媒体包装的媒体好上百倍。”

“哈哈,他夸我的话倒是和这里之前的一个伙计一样。”老人将吉他放到了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虽然面容苍老,但是身上的肌肉依然健壮。

“跟上吧,那里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老查理拉开由破布构成的窗帘。

李榆闻言跟上,掀开破布,才发现内部另有乾坤,黑曜石般的地表渗着一股寒气,墙上的武器架大部分都空了,锻造炉依然往外吐着火气。

“说说吧,是谁让你来找我的,阿纳托利,还是是索尔文?”老查理来到了锻造炉旁,手就这么触摸在锻造炉上,那炙热的温度却无法伤其分毫。

“是杜尔林。”李榆说。

“杜尔林......是那个老矿工吧,倒算得上是一个人物,”老查理回想了一下,沙哑的嗓音在在逐渐升温的室内回响,“既然有人引荐,我自然也可以给你一件武器,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可以,我需要一把刀。”

老查理的手一把伸进熔炉之中,将一杆带着熔岩的火棍于其中直接扯出。

“过来握着这个地方,想好自己刀的形状后,将自己的能量注入进去。”

李榆将手握在刚刚老查理握着的地方,随后他闭上眼睛,一把横刀的形状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双眼一睁,血红色的能量像水流一样流入火棍中,火红的外壳开始剥落,一把绘着血荆棘纹路的横刀赫然出现在他的手上。

随后有点爱不释手的李榆对着空气挥了两下,简直如臂使指,毫无适应期会出现的迟滞感。

“血荆棘?怎么弄得这么秀气。”阿寻嫌弃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那纹什么,血玫瑰?”

“纹那个你可以去当牛郎了。”

一旁的老查理提醒道:“给他起个名吧。”

李榆沉吟了了片刻,说道:“绯绞,就叫这名字吧。”

[绯绞]

[特殊类武器]

[能力:断荆泣血(赐予受伤者如被荆棘绞伤的疼痛),同源(使用者的能力可以在武器上直接施展)]

好宝贝。

拿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把契合的自身武器的李榆不由得喜笑颜开。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正事,拿着刀对老查理一拱手,但是想起这是西式文明的副本,就开门见山的直接道:

“十分趁手,只要我能做的,只管吩咐。”

老查理摆了摆手,抽出了一个信封道:“不是什么大事,我这里原本还有一个老伙计,叫弗朗斯科。”

“你要是见到他了,就把这封信给他就好了。”

李榆看着孤零零的一个信封,他还想开口,却听到老查理沙哑又好似一切看淡的声音传来。

“你会见到他的,只要他还没死去。血啊,多久没有再见到一个能力是血的超能者了。”

言罢,老查理不再言语,他坐回了一开始的椅子上,再次奏响了一首曲子,曲声与他的嗓音一样沙哑,像是在诉说着一场悲壮的旅程。

拿着信封的李榆推开门离去,琴弦在最后的一声震颤下彻底断裂,这把陪伴了老人的吉他,也步入了它的终点。

“走吧,走吧,都走吧,无法一拍即合,那就一拍两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