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乱世豪门
五代十国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乱世,虽然只是短短的五十多年,但皇帝却走马灯似得换了一个双一个,生在这样的乱世,人命如草芥。别说一日三餐吃饱,能一日三餐吃上点食物就算幸福的了。
而偏于一隅的南唐无疑是这个乱世中的一处世外桃园,在都城广陵的一处高墙内,此时正歌舞升平,高朋满座,那坐在正中主位的中年男子叫“冯保昌”是这座大宅的主人,坐在其下侧的他的俊美男子是其小儿子“冯敬世”。举杯谈笑间,一位家丁跑了进来府在家主身边低声说:“老爷,大少奶奶不见了。”
虽说的小声,但下首的冯敬世还是清楚的听见了,忙起身说:“父亲,我去把嫂嫂追回来吧?”
冯保昌挥了挥手,“不用了,让她去,你哥哥是我冯家大少爷,纳个妾难不成还得她徐家同意不成?”
冯敬世不同意父亲的说话:“父亲,我们冯家的事自是毋须徐家同意,但冯徐两家世交,如果因此小事结怨没必要吧?而且我们冯家还真的给徐家面子才行,不看僧面得年佛面啊?这徐家老太祖可是皇上的养母,当今的明德皇后,连皇上也得给徐家点面子,更何况我们冯家,当初大哥这婚还是皇上亲赐的呢!”
显然,冯保昌被小儿子说服了,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同意让小儿子去把出走的大儿媳给找回来。无论如何,家庭利益还是大于他冯保昌的个人面子。
在南唐有两大世家,一就是当今宰相冯延巳的儿子冯保昌家,这冯保昌不仅是当朝宰相冯延巳的儿子,而且是江南首富,家里经营着盐铁、钱庄等生意。另一家就是徐家,这徐家老家主是当今皇上的养父,当今皇上原姓李,六岁时就父母双亡,幸得徐家收养才得以长大成长,修得文武双全。为感激徐家的养育之恩,在其称五后便此封养母为明德皇后,对徐家的其他封赏也是自不在话下。在皇上的封赐下,这冯家与徐家结为了亲家,也算是强强联姻,门当户对。可冯家大儿子“冯敬明”却不是个安分的主,在抱得徐家大小姐后依然留念烟花之所,这不,要纳万花楼的头牌为妾。这徐家大小姐觉得受辱,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
三少爷冯敬世带了两个家丁一路朝徐家的方向追去。
然而,冯家三少不知的是,这徐家大小姐并未回家去,而是一路往东,想去金陵看看她的家主母明德皇后。这三少爷一行三人快马疾驰半日,眼看就到徐府了,大嫂没见到,却见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顿时大风奏起,飞砂走沙,马亦不愿再前行半步,三少爷只得令大家下马,在路边茶逢暂避风沙。
欧阳与季节在那地缝中坠了好半天也不见底,渐渐的不见了同坠的碎石,四周斗转星移般的变幻着场景,又是这般坠了好久,二人终是着了地,应该说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直给二人摔的是眼冒金星,内脏震荡,当即晕了过去。
待得欧阳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内,旁边是一张陌生的脸。欧阳迎着那张陌生而俊朗的脸轻声问道:“你好!请问先生是哪位?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的同伴去哪了?”欧阳记得,季节是跟自己一起掉地上的。
面对欧阳的问题,男子皱了皱眉,一旁一位仆人模样的人回复道:“这是我们冯家三少爷,我也不知你为何躺在我们的马前,见你好像是受伤了,三少爷于是让人将人扶上了马车,想是带你回府给你治治伤,至于你的同伴,想是跟你一起躺我们马前的那人,他在另一辆马车上,一会到府你就可见到他了。仆人说完,一这旁的男子点了点头。
欧阳这才想起,他们刚才掉下来时,晕过去的瞬间,好象的确是见到了马,当时还以为自己掉别人的马场里了呢,但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掉到了某古装剧的拍摄现场了,而面前的这位想必应该是位主角,只是看长相,自己的印象里娱乐圈里好象没有这样一位明星。不过,现在的娱乐圈明星都走马灯似的换,像她这种一心只忙事业少关注娱乐八卦的人有几位不认识的明星也不足为奇。
欧阳心中虽还有不少疑问,但并没有再问,而是观察起车内的人来,并认真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他们不是少奶奶就是少爷丫鬟的,不由心里说:“这些演员还真够敬业的,入戏还真是深,休息时间还在对戏。一会部问他们剧名,等有空了找来看看,也算是捧个场嘛,好歹人家帮助了他们。
这马车没有减震设施,走的慢不说,还颠簸的要命,欧阳是骨头都快颠散架了,翻来覆去也没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她就想不明白,就算是拍古装剧,给马车的车轮换成充气轮胎不成吗?那古装剧里穿帮的镜头还少吗?换个现代车轮又算的了什么呢?搞的自己如此受罪,那些个矫情的明星能受得了这马车?”
欧阳没有问出来,自然也没人来给她解答,但很快她就自己有了答案。
门口立着的石狮子,还有那厚重的朱红色大门,院子里四周高大的围墙,进进出出繁忙的家成群家仆,这些都无不在宣示着这是一座深宅大院,这是豪门之所。欧阳看直了眼,脑子也非快的转动着:“这不像是在拍戏啊!没见到导演,也没有摄影机跟拍,这些个演员的言行为很随意,看不出任何人为的做作之态,这太不正常了。”我不会穿越了吧?欧阳忍不住问自己。如果真是穿越了,那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穿越到了那个时代,看这样子肯定是古代没跑了,从秦到清,有两千多年历史呢,自己如果空越了到的又是哪个朝代呢?可千万别是乱世。欧阳在心里祈祷。
回到府里,那被叫作三少爷的男子立即吩咐仆人去请郎中来给欧阳治伤。然后又是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欧阳抬到一张宽大的床上,是那种古香古色的床,欧阳只在古镇游时在一些大富人家的古建筑里见过这种床。床的四周有床架子,床架子上雕龙刻凤,利用榫卯结构将这些龙凤、花色拼接在架子上,彰显着床的气派华贵。欧阳想不到,古人也会在床上花如此多的心思。
安顿好欧阳,三少爷被一位仆人叫走,其余仆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只剩一位小丫头留下来伺候欧阳。欧阳这才向小丫头:“你好!小妹妹,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
面对欧阳这一问,小丫头一时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欧阳。
欧阳又补充道:“我是问,现在是什么朝代,皇上是谁?”
小丫头似乎这才明白欧阳所问,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看似读书人的欧阳怎会连年代和皇上是谁都不知道。“现在是升元三年,皇上刚改名李昪。”
上学时,欧阳对历史的兴趣不大,因此,她并不知道李昪是谁,她只记得历史上只有唐朝的皇帝才姓李,至于还有那个朝代是李姓皇帝,她是真不记得了,季节是学霸,而且历史学的好,他要在肯定能替她解惑。
想到这,欧阳又问小丫头:“请问小妹妹,我的同伴现在在什么地方,能让我见见他吗?”
小丫头:“你是说跟你一起被三少爷带回来的那人?他就住在隔壁,现在郎中正在给他治伤,等郎中给他看完再来给你治伤,三少爷说郎中确认你们都没事了就让你们见面。”
听说季节就在隔壁,欧阳就想马上去见,于是忙挪动着身子说:“你看,我本来就没事。”但刚动一下,身上、腿上、胳膊上都传来钻心的痛,直痛得她是龇牙咧嘴,想是从裂缝中坠下来时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