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掌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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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高悬

微风轻轻的,摇曳的蜡烛里,几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都皱着眉头。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距离案发已经二十来天过去了,但是案子却没有显著进展。

这许府里处处透着些奇怪,人牙子上的人也是忍不住开口了,许府从不和他们那里买什么丫头婆子。

虽然找不出许府里伺候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但到底查了许久,不可能毫无所获,

大概是一个半月前,

那个时候天灰蒙蒙的,下着微微的细雨,还没怎么大量呢,从学府的号码上出去一辆马车,里边儿哭声弱弱的,但到底还是能够传出些。

他们查的紧了,自然也就问出了一些,

不少人都说那马车上有婆子,丫头的,不管是婆子还是丫头,长得都是好看的,水灵的。

只不过是不知为什么那些丫头都惧怕婆子们,新车重建到唯有一个车把是赶着,不知去了哪里。

因为时间走的早,天气也不好,所以看见的人不多,他们能问出这些显然是不容易了,出了这舟学县之后便失去了踪迹了一般。

张宣等来来回回的找了好些人,跑了好些回,还是没有人知道这辆马车出了舟学县之后从那个方向去了。

他们也在各村,各府上问了问,这一个半月来丢失的奴仆或者是好人家的丫头,一共是二十有四。

他们也旁敲侧击出许府的厨娘是一十四个。大大小小的岁数都找出了一些姓名,也只有张家这个,因为碰上了婚期,这才爆出来,让人注意了。

其他的不过是籍籍无名,即便是衙门里的衙役问起来也不过是一些其他的话语搪塞,只有问及急了,被逼问到死处上,这才说出了实话。

竟然有一个算一个,都跟许府有些关联,最后都是在许府旁边失踪的。

这就不得不让人琢磨了,这哪里是胡乱攀扯,难不成家家户户都要攀扯一个许县令不。成他们怎么不去攀扯别人?

且他们还调查了一些乡里乡亲都问得很急,很深,这一问并也问出了些许事情,

这许县令表面上确实是一个清官,但暗地里却不少词都坑害百姓,这牙门里的牙医有些也不少,都向着许县令,去鱼肉百姓。

只是迫于许县令的官威,和衙役们手中杀威棒,才敢怒不敢言。

可哪里有人一辈子受到压迫,有机会自然会反抗。

有了方芜他们一心要查清楚,既然也有乡亲愿意说些什么?只不过他们说的还是不够多,不够深,不能够作为呈堂贡证。

况且以方芜,纪璇几个的品级并不能够去告许县令,所以他们也只能尽量的收集一些证据,不去打草惊蛇,惊扰了这位县令。

所以他们打的一直都是查马尸案,查苏三案件的名头,谁都不敢多言,是在查丫头失踪。

他们这些查的人不说些些受害者家属自然也不会出去多说,虽然也会有一些各式各样的流言,但始终不做数。

谁还能管得了别人说些什么不是?

且大曼也并不以言论罪。

几息呼吸之间夹杂着几声口哨声,终于听见了一些谈话声:“一小爷看不如找了那位覃公子,扣押了这许县令。”

“不可以,倘若那位覃公子依旧如这般不管不顾呢,凭着我们有什么资格去问那县令,就算我们能问,我们又能问出些什么呢?”纪璇否定道。

张宣叹了口气,继续提议道:“要不上衙门,去堵这个许县令,随意问几句。说不定就能问出些什么。”

“不可以,太容易打草惊蛇了,最近我们走访乡间的次数太多了。我不相信那位许县令毫无察觉,如果他毫无察觉,他又是凭什么坐稳这县令之位,让这乡里乡亲都敢怒不敢言呢。”纪璇还是否定道。

他几乎都毫不犹豫,张宣一闭口他就出口,

步步见真章堵的张宣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如何?”张宣有些不耐烦了,他一向是这般急切的性子。

“我看我们再去一趟村子,但还是要去找那位覃公子靠着我们不行。”

方芜叹了口气,说了一句择中的话。

这件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可牵扯到了人命,牵扯到了马,又牵扯到了朝廷命官,他们必须一击而中。

趁着这位覃公子在,他们能相靠一二,说不定这案子还能破,若是朝廷再换一位来,那……还不知要怎么样呢。

“要快。”纪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方芜的想法。他也简言意赅的表达了他的想法。

“可不么,绝不能再拖了,倘若这位覃公子真的可以参与夺嫡,他又如何会在这乡里乡间待那么长久呢?”张宣也跟了一句。

可不是吗?这样简单的事情谁又看不明白?

“那……师傅这就要走了吧?从村子里回来,晚上再去拜会那位覃公子?”白安也插了一句嘴。

只是他说话小心翼翼的,说话间一直在看着纪璇的脸色,声音也不大。

“嗯。走吧。”

脚步声顿时交错响起……

这一段时间案子虽没什么进展,但是方芜倒是有一些。

他们里里外外翻了不少卷宗,那可以确定方芜说的,她确实出身兵家重地,父母都死在战火之中。

幼年颠沛流离,只是她父母虽出身不好,但也为方芜挣下不少钱粮,

尤其是这种死在战火里的百姓,朝廷都是有补贴的,这些钱财自然是落在了方芜手中。

虽然方芜当时年幼,可这些钱财也确确实实是交到了方芜手中。

可这些年方芜记忆中,她当年辗转各处的时候,花销远远不够这些数目。

当然也可能是她年幼之时没看住丢了,但是方芜也不记得。

年幼之时身上的一笔钱财突然得到,又突然丢掉,这样的事情哪里是容易忘记的呢?

所以可能性也不大,虽然还未查实是不是方芜养父说的那样,但可能性却是极为之大,但却也还不能下决定。

另,方芜养父方全,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什么多次来到衙门想见见方芜,但方芜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所以方芜的身世一时间也算是有了结果,但案子却也还高悬……

竟那边都没落下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