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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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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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嫂嫂的意思是?”“开山门!解放军也不进寨子。你这个镇长归我这个县长管。”

雷有振就是这么一趟,解决了围攻寨子的战斗。

之后雷有振做了丰都县的第一任县长。因为介鸦片烟,毛峰兄弟俩皆不适又鸦片过量而死亡。

审判梁疤子的庭审结束。三个执行法警在更衣室里换衣服:“我可是第一次执行枪决任务啊。”一个矮个子的法警说。“死刑复核要多久哟?我老婆还有两月就生了……我不想在老婆生产前沾他的血腥……”高子法警正在脱裤子:“保不准会来投胎哟……”“你欠揍啊?”

林继轩脱完制服穿上便装,嘭地关上门:“两个有病。”

又是大约三月后。这天执行枪毙梁疤子,那两个高矮的同事己在车上。见到林继轩上来,默默无声。等车发动。坐三个法警,林继轩坐在副驾。前面一辆同样的车中坐着检察院那边的人。最前面几辆法警的引路白色摩托车。紧跟在后面是一辆重型军用车,获枪实弹坐着两排年轻的武警士兵。刑车夹在中间。他们的车跟在最后缓缓行驶。

车子驶过密集的市区,驶进一片在阳光下仿佛冒烟的树林,慢慢进入盘旋的山路:“向下!向下!向下边走……河边这个刑场……”忽然前面领导的车停住,庭长下车站在路中举着扩音器吼道。“这些法警在怎么带路!明明才公布了,歌乐山上的刑场不准用了……用山下河边的这个……”

见前面带路的摩托车全部转下来,往下面公路正常行驶,跳上汽车。继续行驶。

“吓我一跳,车子忽然停止。”矮个子法警擦说。“你放心。现在什么年代?还有劫狱的……歌乐山刑场不准枪毙犯人了。那里过去关押革命烈士的地方?”“哈哈哈……”高个儿法警说。坐在身边的矮个子撞一下他肩膀,示意副驾上坐着的林继轩,在法院谁不知道他是梁疤子的侄子呢。但是谁又晓得是他亲自向李晓告发的自己的舅舅就是杀害王轩的刽子手呢。“你撞我干嘛?”“求你们别说了?看我等会儿一枪毙了他。”

林继轩仿佛忍耐至极限。面色苍白。“你说话算数哈。”“我一枪就打死他。还不用你们补枪。”

这才相安无语,任汽车行驶。不大一会到了一片篮球场大的空旷坝上。所有人员一齐下车,拉开阵势。

庭长顶着烈日,立定站在坝子中宣读完执行判决。让站在下面的犯人签字画押……

下了车,如同瞬间被扔到了火炉中熏蒸,脚下是被阳光烤得发烧的石头。这刑场就建在临江的一块巨石中,站在上面能听见下面奔腾咆哮的江水啪打岩石的声音。后面是巍巍高耸的歌乐山。

此时犯人已被押在巨石中面江而跪。太阳正毒,赤日炎炎,晒得他连脑浆都快融化了,如果他还有脑浆的话。旁边站着背箱子的法医。他们今天的直接责任是验明正身。后面全副武装的武警。行刑时间已到,林继轩满脸肃然,迈正步走至犯人身后,戴着雪白的手套。腰间的手套在阳光下发出耀眼光芒。见舅舅瘫如烂泥,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想想眼下的这个人为什么是自己的舅舅。又想到李晓妈妈对自己的培育情感,心中充满对眼下这个人的厌恶。酷暑中:“看在我是你舅舅的面上,能不能给我留个全尸。”“我没有你这样的舅舅。”见到他头发也渗出汗水顺着眼睫毛往下面淌。心中是否有些紧张,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将枪口对准他的后劲窝:“你镇定好情绪。”梁疤子跪在石地上,双膝仿佛在滚烫的锅底摩擦,感觉烧焦的疼痛。也许自己尚在人间?他被自己汗水淋得浑身瘙痒。刺眼的阳光白花花一片,他眯着眼睛尽力想看看到底自己在哪里?阳光让他眼睛浓烈的刺痛。地狱的门在那里呢?他尽力寻视前方仿佛是悬崖,缥缈中看见许多无脸的人,仿佛闻到烧焦的味道……忽然一个高长的白衣巨人,没有五官从头至脚罩在白色的衣物中,顶部露出两个狰狞黑洞,往自己脖颈上扔来血淋淋的一条绳索……“你这是要拉我到哪去?”“地狱法庭。”声音很恐怖。“这里还要审啊?”“两个法律系……”

嘭的一声仿佛他拼其最后的能量,想扭过头去,仿佛身子已不听使唤……只能低着头,眼睛订立在被太阳烤得发白的石头上。

倒下。法医过来了:“十四点四十分秒正式完全脑死亡”。瞬间,林继轩感觉近半月来连续不断紧张的身心轰一下松弛下来。“你小子打得准哩,这半个月没有白练……子弹从他后颈窝进去,口中出来……只是里面烂了。”当执行庭的领导走到王继轩身边,他们并肩往回走。“明天你去审判庭那边上班吧。国家培养一个大学生是多么不容易。”

都钻进车子。那高个子,矮个子的法警依然坐在后座。被太阳暴晒的脸泛着红光,两人用羡慕的眼光盯住副驾中的林继轩沉默无语。

陆战解放后到了重庆工商联任职,社会主义国企对资本家工商业的改造已经初见成效。邓梅在报社任副总编,他们已经根据法律规定登记正式结婚,并育了一男一女两个子女。加入工商业联合会之前,陆战将自己的公司全部交归了国家。想到自己的父亲,每缝父亲的生日他会带着全家去大巴山老家,他在那里给父亲建了一个衣冠坟。

五月的重庆,气候温和宜人,这天他们全家开着车回大巴山老家去看父亲的坟,给父亲庆生。一路上虽说依然是泥土的公路,但是沿途的崇山峻岭之中正在建铁路,从前寂静的山林一片喧嚣。

到了自家的院子,车子还在门外,陆战看到自己院子的门边站着一个身体残缺的老人,那神情仿佛充满期待与向往。车还未到院子门口见到他一跛一脚地将院子的栅栏去拉开,车子进了院子,陆战急切地跳下车,之前是听到张华说捡到一个失忆的乞丐一直让他住在家里。走到那老人面前,虽然他的眼睛已经被疤痕沾满了,露出一丝缝隙,可那眼神让陆战看到:“父亲!”一下扑过去抱住热泪滚滚……

“他是我父亲”邓梅牵着两个孩子过来:“快点叫爷爷。”两个孩子见到也扑去抱住那老人直叫爷爷。

陆有德热泪盈眶。

“没有想到你认识我呢……”“父亲的面目全非了,可你依然是我的父亲。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一家人一起进到屋里。“恢复了一些时间了……想想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不都是好好的吗。我们已经胜利了,人民已经解放了……看到你们我己经很知足啦……”

之后陆战接走父亲去与家人一起生活。陆有德活了九十多岁。

邓闯在一家银行任职。

李晓在市妇联工作,与儿子一起生活。王继大学毕业留校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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