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鲁智深在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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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赖家有子已遁空,吴用主事起宴席

单聘仁虽说口舌灵活,但到底掰扯不过赖大这个担当荣国府大管事多年的人。

两人互相扯着,最终贾政却是先厌了,拍板叫单聘仁和赖大一起回去抓人,吴用也跟着过去。

如此,几人就被贾政赶出了书房。

儿子谋官的事情没了着落,还得应付跟来的单聘仁和吴用,赖大心中怨恨,但也只能陪笑着将两人往自家领。

一行人说话间到了赖府。

赖大好言请单聘仁和吴用先去用些吃食,单聘仁自然不肯,发命要盯着赖大,可见昨日是被打的狠了,还是吴用再三劝了,才去落座。

赖大擦着冷汗转出去,唤来府中下人,叫将单聘仁和吴用好生伺候着。

赖大也保不齐真是自家下人不长眼,见那詹光夜间从附近过便趁黑欺辱了财物去,便想着稳住单聘仁和吴用,先查查家中下人。

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赖府中,因听得赖大归家,他妻子赖大家的慌慌张张的过来,一把扯住正在发作下人的赖大,扯出去就是一阵哭诉。

“天杀的!你怎么才回!知道尚荣不见了么!”

“还来说什么胡话!”

赖大骂了一句,掰开妻子。

“你莫非是糊涂了,尚荣好生生的怎地不见?便是不见了也早该去报官声张,来这哭丧做什么?”

赖大家的仍是哭着,一边取出封皱巴巴的信来。

“何曾有过你这般当爹的,你且看看,这个便是方才从外头扔进来…”

赖大疑惑的拿来看了。

这信自然是勒索信。信中只说贵府公子赌钱欠账不还,现被拿了,须得白银五万两才得赎,若是晚了,便将赖尚荣卖去南洋。

赖大放下信,只觉得气血上涌,一张老脸早已经被憋的通红。

半响,赖大方才冷静下来,叹道:“的确不能声张,若是尚荣赌钱被拘的消息传出去,以后也不用再想着谋官……不过是五万两罢了,先给他!”

说了这话,赖大将信撕的粉碎!

财不露白!

财不露白!

只因为听得赖家出三万两谋官,立刻就有人要来勒索五万两!

这事必然是宁荣街面上的人作的,除了宁荣两府当家的那几个老爷夫人,赖大谁也不怕,他倒要看看,是谁有的这般胆子撩拨他家!

正要愤然带人出去,赖大恍然又想起府中的两个不速之客,那吴用和单聘仁都是贾政叫来的,赖大不免觉得头疼。

更兼着那单聘仁还一副寻仇的模样,此时哪里还愿意招待。

赖大只叫下人将吴用叫出,恳求道:“吴相公,我实在是有些私事缠身,您能否请那单聘仁先回?”

说着,赖大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了过去,嘴中还奉承道:“您是举人老爷,想来那单聘仁应听您的话才是。”

却是吴用一路唱的好红脸,赖大有银子不给苦主单聘仁,只来将求这边。

吴用似笑非笑,也不接那银票,只斜眼撇着。

“我虽然是刚到荣国府,但也知道赖大管事家财千万,如今触了你二老爷的霉头,竟然只拿这五十两挡灾?”

好一个贪婪的穷酸!赖大暗骂了一句。

“那……那吴相公以为呢?”

吴用伸出五个手指,回身过来笑道:“五百两!你若出得起这个数,本老爷今天就替你了了此事。你自去忙,让你家的人听我的吩咐做事,直接寻个和你家牵扯不大的人去顶缸。”

赖大一时不说话了。

太过唐突了,有着五百两,摆出去登时就能让那单聘仁将这闷亏吃了,他还来将求吴用做什么。

吴用见状,转而笑道:“大管家你以为是什么事?原是你家打了两个清客相公能算什么?最大的冤家还在二老爷那边。手下幕僚被恶奴所欺,传出去京中士人谁不来说二老爷的不是?须知二老爷可是由来最看重这个的,如今,是断然不能轻易了事!”

听这么一说,赖大才意识到事情竟严重至此,原本要打发人请吴用回去的心思顿时消了。

“吴相公既然这般,想必已是有法子搭救小人?”

赖大现下忙着出去,已是也顾不得那许多,从袖中又拿出了几张银票,一边说着,一面凑了五百五十两推给吴用。

吴用这才满意,一手接过手下,捋着胡须笑道:“也不瞒你说,在下在二老爷那里还算说得上几句话。见你家这人来人往的喧闹,你只管照着先前说的安排,有其他事便放心去操持,我保二老爷那边满意。”

赖大擦着冷汗道:“那就麻烦吴先生了,待先生了却詹相公与单相公的事,小的日后还有礼物孝敬!”

说完,赖大依言唤来自家的管事吩咐了几句,教他跟着吴用。

只要吴用不朝自家关系大的人下手,由他叫谁去顶缸。

然后赖大便匆忙作别吴用,连单聘仁那边也不管去说一声招待了,直接赶到了自家库房,叫人将早已准备好的三万两银子装车,准备出城去那勒索信中所说的地点。

一路随行的,还有赖大这些年养的十几个壮硕家奴。

赖大家的一把年纪,见赖大就要走,哭着来扒车,喊要同出城救儿子。

赖大当即骂道:“你个妇人家拨弄算盘算是好把式,同我出去不是添乱还是做什么?到时候万一贼人要是打杀起来,谁还顾得了你?”

赖大家的仍旧扒车来哭:“别个说要五万两,你就带了这点银子去做什么?连儿子都不顾了?”

“你快别说了。”

赖大甩开妻子,又唯她还来声张,只得叹气解释道:“五万两现银一时半会叫我从哪里凑来?想来那绑住尚荣的贼人将时候定在今日,追命似的赶得要紧,一来怕我们家报官,二来也只是想要这三万两罢了。”

眼见着赖家出行的人员已经集齐,就等赖大下令。

赖大家的这才收了声,随车子走出。

见众人走的远了,赖大家的在后仍是忧心不已,家中的来客早就没心思管了。

儿子尚荣也是她从小当公子哥宠大的,好端端,怎么就糟了这灾?真叫人有苦无处说去……

赖府中。

吴用见赖大走了,便三言两语打发了单聘仁,教单聘仁明日再来。

单聘仁一则畏惧吴用是举人,二来见吴用方才出去了一遭,疑心赖大已经和吴用串通,当下只得愤愤的走了。

岂有此理!自己又没有像詹光一样卧床不来,怎么就分不到一份银子?

回去若是来见到二老爷贾政,还要求那边做主!

赖大指明的那赖家管事收到消息,见吴用果真赶走了单聘仁,不免松了口气。

吴用自己在赖家逛了一圈,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便来寻着这管事的管事说话。

蒙骗的人多了去了,不缺这一个。

吴用道:“我来时得了荣府二老爷吩咐,明日荣国府的贵人要来你家,莫要怠慢了。快寻些不见俗气的屏风过来,我划下地方,在你家备酒席的地方摆着,免得你们这帮人污了贾门女眷的眼。”

赖家这管事却是知道赖尚荣已经被绑,当时否决道:“吴相公,我家中确实是有大事发生,明日的酒席怕是做不得数?”

“你糊涂!”

吴用一听这话,就知道赖大一时昏头转向,没有在家说赖尚荣谋官成空的事。

不过就是说了也不怕,一日之间,总不能就传了去宁荣街面上。

吴用接着骂道:“明个荣国府的贵人已经预定要登门,岂有你说不办就不办的道理?便是赖大不回,你这府中不是还有位老嬷嬷在上面么!她正好明日要过寿,在荣府老太君面前又向来有些脸面的,明日只叫她老人家来招待不就成了?”

赖家人被吴用劈头盖脸一顿骂,已然是昏沉了头脑。

终究不是人人都有赖大精明,况且真要他赶去荣国府,说自家公子被绑了,明个酒席取消,他哪里有这个胆子。

为防万一,赖家管事还是问道:“先生,赖尚荣公子可是确切有得官的消息了?”

“呵呵…”

吴用底气顿时更加足了,笑着道:“那是自然。”

这笑容相当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