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遇

叶凛在潭州城中逗留了两天，让三叔带他把城里好玩的地方玩了个遍。这两天里，他只需要放肆的玩，根本没有要去想其他任何事情。这是只有他三叔能带给他的快乐时光！到了分别时刻，谁心中也没有些多余的不舍。

三叔给他一堆东西，大包小包的，叫他带回去；要嘱托了一些话。叶凛仔细听着，答应着。这样就别过了。

隅中时候，叶凛背着这大包小包东西从东城门出发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看上去不再是那个飘然出尘的公子，是个农村细伢子。他途经过一些市镇，再走过几个村庄，最终连烟都少见。太阳西斜下来，阳光暗红。

终于看见一片老林子，林子中只有一条道，是通往他村子的，基本上没有人走。因为是早春时节，各种小虫子都还没有冒头，也没有风，小道上显得异常宁静，踩到枯枝落叶发出的声音，也是他唯一能听到的。他神色悠然是在一心一意赶路的。

正当时，太阳还余下一段光弧未落下在抵抗着黑夜，似乎是他一段走向完结的生命，今日的太阳落下，明日的太阳再升起，也不是今日的太阳。草木都在为他默哀。唯独叶凛走在这之间，终于也停了下来，为余晖在他身后的挽留停下了脚步。他素白的衣裳染上的一段瑰红色。

突然一阵萧历的破空声划破了这静默，在哪里发生了毫无征兆的惊变。只见叶凛身形飞地纵起，有如兔起鹘落，迅雷不及之势，如一道白光，甚至难捕捉到他的影子。正当人眼花缭乱之际，叶凛的动作已经结束，身形笔直的立在原地，背倚着那残阳，似一棵青松，看他的神色，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残阳在他的身后落下去，黑夜真正的降临，天地间又重归于寂静。

发生了什么？心中有些许疑问。又看见叶凛转身向后，沿着他的目光，画面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一动不动，也不言语，如同一尊雕塑一般。而这尊“雕塑”的资态很是怪异，他手中还提着一把朴刀，正向是要从背后刺向叶凛；再走近一点，便可以看到他额头上贴着一张符箓。这下便什么都解释得清了。

叶凛走近他，终于能看清他的面貌，不用猜，就是先前那黑衣人了。不过是改变了服饰。他两次出现都是用刀，我们姑且称之他为刀客，他跟踪了叶凛一路，方才才要动手，不晓得，自己早已被发觉，被叶凛用符箓定住了。这是一枚黄品定身符，价格昂贵，三叔给了他两张，还有一些别的。

刀客全身上下只有眼睛能动，连话也说不得。他死死盯着叶凛，眼神就如同关进笼子里的狮子眼神一般，可怕极了。叶凛丝毫没有在意这目光，他望着刀客的眼睛，眼神丝毫不躲闪，并一步一步的靠近，竟然让刀客感受了压迫感！刀客手中的还在举着，这时正对准了叶凛的心脏。叶凛垂下眼睛盯着了锋利的刀尖，眼神发直，像脑子都不清醒了，步调依旧不变，正像是要往那上面撞。刀客眼睛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他不可信其无的想，这小子万一是被我吓傻了呢——叶凛胸膛离刀尖只有七寸六分远的距离……他不能自已的想，万一，万一呢？然而叶凛真的正在执行他的指令，这是使他兴奋的缘由。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在叶凛的衣服挨到他刀尖的时候，他的呼吸停止了。叶凛的衣服被刀尖压下去个一个洞，他恨不得他的眼睛长在那刀尖之上，方便看清楚前开这家伙心尖的场景，他的喉咙有些痉挛，浑身都似乎要颤抖。而叶凛再没有往前了。

他的目光呆滞了。从辨不清远近的树林某处传来一声乌啼，由远及近，又像是由近及远，因为这声音最终变得微末而最终是在树梢当中了。

他看到叶凛的眼睛抬了上去，他跟着也将眼睛艰难的抬起来，看到叶凛的眼睛。虽然是个毛孩子，但也差不多跟他一样高了。看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总是觉得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戏谑。他懊悔不已，这个家伙让自己不可回避的面见了自己的愚蠢。叶凛的手向他伸过来，他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他握刀的手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刀慢慢的从他手中滑脱，最后掉到了地上，弹出一个铿锵激越常常的音调。刀客心如死灰。

叶凛别有深意的望着刀客的眼睛，终于脸上出现了鄙薄的神色，开口骂道：“你简直蠢不待发。”叶凛讲了土话，但也能让刀客听明白，看他的语气和神色都晓得这是句骂人的话。他像被揭了老伤疤，心中暗然并且觉得羞愧；但这句话是个小毛孩子讲的，他便更加的不爽快。张目怒视叶凛。然后他瞳孔一缩，眼睛里闪进一道寒光，眨眼功夫，木然的垂下眼睛去看:一柄利剑正抵着他的脖子。他觉得那把剑传上来的寒气透骨一般的冷。他喉结微动，隐身里流写出求和的意味，尽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他是真的有些怕了。

叶凛冷笑说：“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见他眼神变得冰冷，又说：“前日在酒馆，我们就放你离去，并未有伤及你身家性命。我在城中这几日数次知晓你的踪迹，我劝阻三叔没有出手，还想给你机会。人是没有料到你用心如此歹毒，苦苦相逼若此。于情于理，皆不能为所容。你执意要不死不休，就应该早料到会有这种下场，你更落到了我的手中。所以，去死吧！”说完叶凛举剑向刀客砍去。

刀客心中巨骇，飞来的那把剑要把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夺去。他惊得紧闭上双眼，不敢去面对。接着，便是一颗头颅飞起，血涌如注，他的身体缓缓倒在血泊当中……

刀客半信半疑的睁开眼睛，刚才是他想象出来他死掉的的场景，他看到一柄利剑正从他眼皮底子下面收回去。叶凛笑道：“哪里动不动就要杀人，说什么这么热闹！”

刀客心知又是被这毛孩子耍了，投资已凶恶的目光。同时他的神经几次达到高度紧张，身体已经疲烂得像一团烂泥了，但是这个定身符还在强撑着他，这种感觉十分痛苦。

叶凛正色道：“我背了这么多东西，是个很大的目标，就是有意在告诉你，我早有防备，过来就是送死；二是想你会跟踪我，怕你跟丢了，看你的性子，会不分是非，容易迁怒给其他人，以免伤及无辜。你真是蠢的要死，还自以为很聪明，叫蠢的这一现形。”叶凛不晓得听完这话，他心里是怎么样的反应，也不管他怎么想，继续说：“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好下手，却非要选在这深山老林，还要等到太阳下山。你心知这是不义之举，仰愧于天，俯怍于人，这说明你还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你还有良知，你的本心是不坏的。”招客的目光温柔了些许，叶凛的话起了些作用，便接着说，“你是被仇恨蒙蔽本心太深了，让他左右的你的行为。其实当日一分别将永不复再见，他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是这种事发生在我眼前，在潭州城内，我叶某人定不会坐视不管。而且跟你有仇的根本不是我！”

刀客眼中泛着泪光，在昏黑下看似星星点点。他还是恨哪！他大费周章，离成功只差一步之遥了。却被眼前这个无名小卒给搅黄了……不过叶凛打开了他的心扉。

叶凛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关切之色。当刀客的眼睛接触到这目光，他心尖重重的一颤。少年干净的面庞，那一双如秋水般澄清的眸子在此刻打动了他的心，他能说他再也没有见过哪双眼睛能比得过他的。那真的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被人关照过的滋味了，哪怕是一个眼神。这又让他念想到了遗忘了很久的过去了更久的从前的一些美好的回忆。他坚硬的心变得柔软了些许，泪水渐渐收止。

少年咧嘴一笑，天真无邪，不带半点虚情假意，开口说道：“你这个家伙，倒是肯舍本，跟我走了一天，我没歇脚，你也没肯歇脚，水米都没进半点吧？你不知道途经过的那青山镇的煎饼有多香啊！你也算是‘有朋自远方来’，我作为东道主，怎么能不招待你这个客人呢？”边说着，边就从包裹里翻出个油纸包的饼来，塞进刀客的臂弯里。刀客眼中惊异不已，同时带着些别的难以言说的复杂情感。“看我多好的人呐，中午路过那煎饼单子时，还没忘给你留一个。你倒好，还害我白白用了一个符箓。这定身符还能发挥个七八分钟，五十两金子不能这么浪费了，你好好享用。也是怕你硬舍不得我了，还要说一些肉麻的话，我可受不了。”

叶凛朝他抱了抱拳，“保重！”再一笑，转身离去。这个背影长长地留在他心中。

……叶凛苦哈哈的又走了一整天！

现在他依然行进在密林当中，挎了拎了背了扛了大包小包东西。尽管他走慢，但他身上这堆东西少说有两百来斤。想知道他到底累不累。叶凛心说不累，脸上却苦笑，似嘲解地想：历害的剑客也会背一个剑匣，剑匣可比他这身行李重多了；自己这个样子，也跟外出游学的读书人一样啊。他却不是什么闻名四方的剑客，经书到是读得不少，却也没有名师，也不是什么学派，顶多是个半调子——自己还在这小小的潭州。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根骨奇绝，臂力早有几十万斤！一个普通的修士，只要修满筑基期，搬个几万斤都是随随便便。筑基期分为先天境和后天境，先天境便是考验一个人的根骨，达到自身的极境后就能进入后天了。在这个境界里面，修行只有靠吃苦和自身的天赋，寻常人只有能在七八岁探索进到先天，叶凛五岁就步入先天；别人需要在这个境界内摸爬滚打搞个五六七八年，方能达到自己三万五万斤的极境，叶凛只用了不到两年，就到了自己的极境。不是他的极境比常人的还低，相反的，他比常人还高出一大截，十万斤！这样的根骨实在是天底下最好的根骨了。这样看来，更不让人汗颜？不少同龄修士还在后天蹉跎，他早就进入炼气期，势如破竹，跨过了一个引气境，到达聚气境中段，算得上是个小高手了。聚气境后面是炼气境，练气境后面是破气境，然后就能进到金古期了。大多数宗门只选择招收15~25岁的弟子，还必须进到练气期才行，上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不是一年两年，他们基本上都已经了断了人间的牵挂，一心一意为了证道长生。

当初叶凛习剑不仅仅是被他二叔架着，而是他自己从他碰到剑起就是那一刻，心中便不能自已的生出一股澎湃，仿佛领略到置身于九天之上，俯瞰众生的傲岸。自那时起，他就有一个清晰的目标：自己要做那当世第一。

可他现在还在马不停蹄的赶路，他的村子是真远，这路也变得不怎么好走了。除他家里几个都绝少有人从村子里出来的，唯一的这条小道越来越被道旁的草木给侵占了。兴许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他所在的村子呢。村子里的人把这片林字叫做老林，意思是走不出去。而老林的南边，却被叫做“暗月森林”这些人不像是村中人命名的风格。其实这是自古以来沿袭的叫法，这中间又有一段更加久远的故事了。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还没有十七州，人们都不是跟另外的人进行明争暗斗，那时候是人跟兽的较量。那时候的人类都团结一致，叫人族也恰当。以暗月森林北界为界暗月森林以南都是魔兽们的老巢，这片天地几乎无人生存，把这片地域称为隐域，但是这还是不明确的一条界线，四境之内，都有魔兽的分布，经常骚扰当时不强大的人族。后来人族壮大，才将四境之内的魔兽屠杀殆尽，将徘徊在暗夜森林之外的魔兽驱逐入隐域，并远徙之数千里，彻底开界线，后来不断举行狩猎盛事，保证边境安稳，也借以磨砺子弟，也可以获得丰厚回报。这种盛事持续了一千多年。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距今两百年的时候在废止了。这片老林变便越来越无人问津，他的村子就更加与世隔绝。尽管是如此，想在老林之中看到魔兽，也完完全全不可能了。

老林似乎想无限地向四方延伸，像纺织机上织成的布，终于被孟母的剪子剪断。在老林的最东端，似是天上降下来的帘幕，是一条巨龙，不见发始，不见终极巨大的虬龙山脉遏制住了老林前进的步伐，这猖狂的老林像是被捏住脚踵的婴孩，也不得不服服帖帖了。叶凛的村子就卧伏在虬龙山脚下，像巨龙爪下的龙珠。虬龙山脉素有“撑天”之说，自古以来就无人可以翻越，它绵延在整个四境的东侧，被视为天地的尽头。这山到底有多高，山后是否还有世界。他不知道，但很想知道。他翻过上你又做足够高的山峰，后面还有更高的山峰，远处的山像披了一身银甲，威严足以让如貔貅一般威猛的军队望而却步。他若是想以本地人的身份去套套近乎，也会被温柔地严辞拒绝。而他只有坐在山上向西边看，十七州有多大？四境有名大？隐域有多大？他只知道他二叔乘马去潭州边境路途要花一个月，潭州只是十七州里面最小的一个，十七州掌管了亿万百姓，四境之上十七州的西边北边是数不胜数帝国王朝，四境是号称一个凡人走十世也不能从一个尽头走不到另一个尽头，而隐域传说中还要大……天地到底是多么大，人到底是多么小，如果虬龙山脉真是天地的尽头或许让人有些慰藉，想到无边的宇宙让他有种窒息感。人活一世到底为什么？而近了他的小山村，却已然领会了几分。

道路两旁草木渐渐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低矮的丘陵。这是个好兆头，林子中没有什么路标，出了这林子，说明就离他的村子不远了。

有些山上草木还是苍苍翠翠的，有些山像被刀劈了一半露出白色的石壁，到后头就干脆是整座整座的白色石山，不长一点草木了。这些石山零零碎碎的，道路穿插其间。平日看这里蛮荒凉的，但现在一点也不会觉察得到。白色的石山映衬了月光，发出像玉一样温润的光泽，它们像古文玩店里尊着的玉器。它们的光华射到叶凛眼中立即点亮了一双漆黑同夜的瞳眸。

少年的脚步更加轻快了。要看月色，早就过了十五十六，小村里也没有像繁华都市一样的烧灯节，更何况今年的元宵还下了雨，更加没得意思了。现在的月亮还只有半轮，要看夜色，最好还是在夏季。他读过的典籍当中，呤诵月亮的很多，但要加上时节，秋天的最多，一大堆中秋，七夕的，讲夏月的很少。主要是这些文人才子都来自北方，北方的夏夜肯定不及南方的夏夜有意思，但那里的秋夜比较有韵味。天下文脉又落到了北方，写秋月的诗句就多了。叶凛有些叹惋，可怜潭州这个地云武道不兴，文脉也衰落。实力越来越弱小了。

叶凛只是隐隐略略地这样想，他几乎快完全沉浸在这美景当中了。他于朦胧中觑见-团翠绿色的荧光，眼神渐渐发散迷离，恍恍惚惚的确在眼前显现出另一幅画面来:到处都飞着无数团这样的光影，正是一只只飘飞的萤火虫。半能月圆也变成了满月，投下来的清辉缓缓的像流水一般。四下更加明亮，石山似玉一般的光泽更加明显，𦒉𦒉烁烁，使人目炫。

这大概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夏夜的景光了吧，可是现在太安静了，太凉了。夏夜还该有各种虫的吟唱，无数的蛙声。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的瞳孔开始重新聚焦，所有的“萤火虫”光影纷纷飞往他瞳孔聚焦的那一点上，合成了的就是原先看到的那一团翠绿色的光影。这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眨巴眨巴眼睛，更加仔细去看了，还是不能分辨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他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些。

回村的路线要偏的，但是是不要紧的，走到哪里都有路。一座大山，无论是翻过去，绕过去，都能走得出去。叶凛不在乎多逗留一会几。走近去看，发现是个山洞，光全是从洞里面发出来的。

光华很盛。叶凛疑惑了。他过去不是不经常在这里来往或游玩，却从没发现过这里有个这样的山洞。它现在还发着绿幽幽的光，更觉得奇怪。再走近点，便察觉到一股清爽。攀上那洞口，洞口近乎是个完美的圆形，穴壁光滑的像有一层包浆，还有些玉质的感觉。洞里的风吹到他身上，使他异常清爽。世界上除了天地灵气，没有第二种东西会对修者更敏感地产生这样的感受。而洞里面的，正是最精纯最好的天地灵气！

他下到洞中，洞里的灵气浓郁得像要凝结一般。光华产生自这些灵气。他几手被灵气裹携着，觉得自己重量消失了，也化成了一团清气，飘无定形。这些灵气替他完全抚去了旅途的辛劳，还在消除他身体里的一些杂质，修补他根基的一些损伤，助他境界成长。而且这些灵气根本不是被他炼化吸收，像是进自己家大门一样进到他的身体，根本来多少，收多少。叶凛立马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妙，这样无止境的吸收，他会爆体而亡的。此时身体的异样已经传来，一股胀裂之感首先从丹田开始。

叶凛别无选择，硬着头皮去吸收修炼。他盘膝而坐，和上两眼，定下心神，面色恢复如常。叶凛运用起了一门叫《吞荒》呼吸吐纳大法来协助修炼。这些灵气虽然喜欢他这具身体，但进入到他体内依旧保持着它的活跃属性，并且能在他的身体里面畅行无阻，几乎是在他体内乱窜。这样极容易伤到他的经脉。现在看叶凛他通体发着光，更可以看到他体内灵气的涌动，因为使用了这门呼吸吐纳大法，他体内的灵气涌动才渐渐平息下去。灵气开始有规律的流经他身体的四肢百骸和各个穴位，归于丹田当中炼化，并不断开辟着丹田。灵气流转过几个大周天后，他的身体像变成一个黑洞一样吸收四周的灵气，居然让洞里的光要暗了不少。但是没有一直暗下去，还渐渐亮了起来。

过了六七分钟，叶凛终于停止了对周围灵气的吸收。而他周身终于出现了一层的破境灵光，团团的如实质，裹在他身上，人都看不见了。然后他把这一层直接破开。

突破了。

还没等得及来高兴，但是又出现了一层！仿佛吞吐日月的大海一般，这一层破境灵光也是给他带来了无限的福泽。

他又突破了。

该完了吧？连突破两层实在给人的震撼太大了，如果有人能看见，脸都给他吓白，但是还会不死心想着再看见一次奇迹。叶凛一动没动下，又有一些耀眼光团在他身上聚起。

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