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篇（十一)：你是谁？
夜幕降临，事务塔里的人来人往渐渐稀少，只剩高层中与最近重大事件相关的部门仍然在紧张地工作着，最重要的莫过于财务和人员伤亡的清算以及天网和神树的清理，虽然说龙之国是个临危不乱的大国，但此次大筒木的突然袭击，着实让龙之国受到了一记近百年来比较大的损失。
国主安排好相关事宜，唤来特别行动队员夏至。
-“国主您找我？”
-“你今年分管的地域是以中央学院为中心的乐嘉镇，是吧？”
-“是。”
-“乐嘉镇的东星街，住着一个叫做郑琪珊的，二十岁出头的姑娘。”
-“今天在地面开启了须佐能乎协助抵御了神树的冲击。”夏至接过国主的话语。
-“你在场咯？”
-“是，在场其他无关人员对于这件事的记忆已经被我清除了。”
-“很好，她是什么来头？”
-“不久前，宇智波佐助潜入我国，对这个女孩子有所追踪，后因为旗木卡卡西的造访需要维持乐嘉镇的安全，被我请回，当时对她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她既然可以在中央学院学习，就必然身份很清楚；而今天的事就可以肯定她是数年前宇智波灭族时，从木叶村逃出的幸存者。”
-“你确认过她是幸存者而不是间谍吗？”
-“我读取过她，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忍者间谍任务，要么是记忆被人为封印了。”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我目前还不是很清楚宇智波佐助对她持什么态度，如果她是无辜的，你务必保护她的安全；如果她是间谍，那就按规定处理。另外，宇智波佐助不得插手，只能旁观，切记！这是龙之国的地盘。”
-“是。”
……
夜深人静时，夏至敲了敲佐助的房门：“佐助君，我可以进吗？”
门内答道：“门没锁。”
-“我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不会。”
夏至推开门，倚着门框：“我是来和您谈谈关于一个叫做郑琪珊的小姑娘的事。”
-“你比我年长，无需称‘您’，郑琪珊也年长于我，不必称‘小姑娘’。”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关注她吗？”夏至随手拉开房内的椅子坐下，对着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佐助问道。
夏至走进房间，关上了身后的门。佐助毫不隐瞒地娓娓道来：“从你们所得知的情报，宇智波鼬已经将宇智波一族灭族了。而木叶村内在事后也有统计死亡人口名单，但是对照族谱，我发现木叶并没有找到一位名叫‘宇智波璃琉’的女孩的尸体，也就是说，无法确认此人是幸存还是死亡。而在我路过乐嘉镇的时候，恰好碰到身上带有忍者气息并且年龄相仿的女子，但是无法确定是不是她。”
在佐助说话的期间，夏至凝视着佐助的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其实不只是在今天，很早之前你就确定了她就是宇智波璃琉。”
“嗯，那个吊坠。”对此佐助也毫不避讳地承认，“只是今天很意外地发现她开启了万花筒。”
“你对她有什么想法吗？”夏至意识到措辞不当，愣了愣，重新组织了语言，“你想要她随你回木叶，还是留在这里就好？抑或是仅仅了解而已？”
-“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了。”
-“打扰了，你接着休息。”
……
翌日清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夏至带着宇智波佐助乔装在东星街的街头等候郑琪珊的路过。不巧，并没有遇上她，于是只好辗转至馄饨店中，只见老郑在灶前准备着食材：
-“郑老板，两份馄饨。”夏至向老郑说道，并回头看一眼佐助，“你还没吃过本地的民间小吃吧？”
佐助默然坐下，与夏至面对面。
店内的客人渐渐散去，夏至喝完最后一口汤，屋中只剩三个人。
-“老板，我可以向您打听一件事吧？”
-“哦？”老郑见他神情凝重，放下手中的活走向夏至和佐助。
-“我是中央特别行动队队员，夏至，这位是此次对抗‘神树’的火之国木叶村的宇智波佐助。”
-“你们好。”老郑在围裙上擦手。
-“据我的调查，您的女儿，郑琪珊，原先并不住在这里，而是大约在六年前才进入这个家庭。”
-“是，她是我的养女……”
-“您原先是龙之国与火之国之间的武器交易负责人，突然间辞职转移了居住地，是因为她么？”
这个叫郑华的男人，听出了些许端倪，局促不安的地与夏至对视，夏至亮橙色的双眸并没有流露出责难之意，仅仅是询问的神情。
此时柳萍从门外走进，听见了这般谈话，大气不敢出地愣在门口。
“是老板娘吧？不必担心，我们只是来了解了解这两天的突发状况。”夏至向柳萍点点头“是这样的，‘神树危机’在昨天已经完全解除，这个原本由火之国木叶村配合我国的天网来抵御的危机，却百密一疏，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有一粒神树种子径自朝乐嘉镇袭来，但我们显然始料未及而且难以挽救。就在那个时候，郑琪珊，也就是二位的女儿凭借一己之力挡住了它，为了避免周围人的所见所闻对打扰到你们的生活，我已经采取措施封锁了消息，除了她身边那位名叫石泽楸的男孩子。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不为别的，只是我身边的这位佐助先生，似乎对她过去的身世有所熟知。”
-“她是我六年前从木叶村收养的孩子，为此，她的生父把他作为忍者毕生的积蓄交给我，并嘱咐我带她远离忍界；于是我在那时辞去了工作，移居到了这里。只是她的记忆，仿佛被人抹去了一样，开始了全新的生活。”郑华一字一句说道。
这时，在一旁沉默的佐助问：“我们能否见她一面，说不定可以恢复她的记忆。”
“这……还是要看她个人的意愿。”柳萍犹豫不决，担忧女儿会因此离开这个家。
直至晌午，郑琪珊回到家中，看见这两位不速之客，而紧随其后的石泽楸刚要开口说什么，夏至抢先一步表明来意：“是这样的……”
见她若有所思，夏至补充道：“如果你想要召回原先的记忆可以跟我走一趟；请你放心，我会实时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郑琪珊依旧犹豫不决，望向郑华和柳萍，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意见，而柳萍轻轻地说：“去捡回你丢掉的东西吧。”
随后，六个人来到了目的地。一路上，石泽楸沉默良久，只问了他一句话：“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的确，这件事的全程，他只不过是一个目击者而已，知与不知，并没有多大关系。
经过夏至的诊断，她的记忆仅仅是被幻术片段封存，而且大脑并未受损，完全可以打开封印。
仅仅用了数十秒，只听见夏至一声“好了。”
郑琪珊缓缓睁开眼睛，望着郑华和柳萍，那种经历了杀戮和斗争的忍者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夏至尴尬地笑笑：“对她这种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的人来说，记忆还需要回回神才能串联好，需要一段时间。”
郑华对郑琪珊说：“我俩先回家去，丫头，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反对。但答应我好好爱护自己。”
夫妻俩不知是否出于畏惧，匆匆离开。
她的目光在四周搜寻着什么，忽而走近石泽楸，从他口袋抽出一支笔，反手将身后的佐助一掌推到墙上，迅速用笔尖直抵他的咽喉。不知是来不及防守，还是有意为之，这支笔的笔尖陷入皮肤，就差刺破宇智波佐助的脖子。
夏至的神情有些变化，要是宇智波佐助死在这里，龙之国如何向木叶村交代？
但佐助仍然面无表情，望着眼前这个女孩，直至她问道：“他是你哥哥？”
佐助清楚地明白她是在问谁，答道：“是。”
郑琪珊把笔握紧，向前推进了三毫米，一滴血顺着佐助的脖子流进领口；而一滴眼泪顺着她的下巴，滴在地面上，在安静到凝固的空气中“嗒”的一声响。
“多亏了你哥哥呢，我才有万花筒写轮眼拦住那颗神树。”她咬牙切齿，眼神里全是杀意。
“对不起，我……替他说声对不起……”
“嗒”她的另一滴眼泪落在地上，打断了佐助的道歉。
夏至拉开她握着笔的手，谨慎地劝说：“佐助君也是个受害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多少回忆被封存，我也不太清楚，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受，但是请你现在稍微冷静一点，杀了他并不会带给你多少好处。”
郑琪珊深呼吸一口，平复了心情，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地面，双目无神。许久，夏至留下一张地址：“有任何事想找我帮忙，随时到这里来，我们先不打扰了。”随即带着佐助离去。
寂静的下午，只剩石泽楸与她留在原地，一言不发，甚至能听见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