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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斗砚的用意

站在修背后的罗,担心地望向早已经看不到的断崖,回想着之前她在陌尘的心底看到的秘密,愈发担心:“姐姐,那敖天是陌尘的手下败将,他真的能帮着哥哥打败陌尘吗?”

修也在担心这个,现在她更担心的是,刚刚余灵均可是亲眼看到斗砚斩断了水袖,害得江九墨掉下了悬崖,现在的余灵均还信任斗砚吗?而且,就算敖天肯帮斗砚,对方的人数也不少,这战怕是不好打。

玉昙一直盯着身下的修,忽然很想听到她的回答,可是玉昙盯着修看了半天,修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玉昙不由得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你的麻烦来了。”

陌尘放低剑身,不准备再出手。

斗砚握剑的四指一一松开再一一握上,不确定地看向正在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余灵均身后的江九墨。

余灵均走到斗砚六米开外站着,手上提着的剑准备随手出手,竟没有一丝平日里的胆怯:“斗砚,该换人了。”

余灵均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说出了他的决心。

对于余灵均的挑衅,斗砚竟觉得有些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斗砚这轻飘飘的话,惹怒了余灵均:“我问你,你刚刚为什么斩断水袖?”

余灵均的突然动怒,斗砚还是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还是觉得有必要跟江九墨解释清楚:“如果我说,我知道敖天就在悬崖底下,才斩断了水袖,让江九墨从陌尘的手上逃开,我也可以借着陌尘的注意力转移时救了玉昙,你信不信?”

“你不觉得你的解释很牵强吗?”

“你应该知道,猫的嗅觉要比狗的嗅觉灵敏,我就是知道敖天在悬崖底下,我才敢弄断水袖。”

“那你刚刚说的话呢?你刚刚说的大仁大义呢?”

余灵均这一个个没完没了的问题,都把斗砚给问糊涂了:“我刚刚之所以怎么说,是因为……”

斗砚继续解释着,但忽然觉得余灵均有些不对劲,又或者说,余灵均为什么会质疑斗砚做的事?

斗砚不再解释,却试探着问:“你可别说,你没明白我刚刚说的那番话的用意。”

“用意?什么用意?”

斗砚原本以为自己私自做这个决定,只有江九墨会介意,但他没想到余灵均压根就没懂自己的意图。

斗砚为自己的悲哀提及余灵均那不灵活的头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而略有些同情地望向江九墨,说了一句跟这件事没关系的话:“你跟他在一起相处,肯定很累吧!”

一直旁听的江九墨,已经从余灵均和斗砚的话中大概了解的了事情的大致情况。也就是斗砚知道敖天已经来了,而且就在悬崖底下,所以他才斩断水袖,趁着陌尘的注意力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斗砚就把玉昙救了,但有一件事江九墨没听明白。

“大仁大义指的是……”

虽说刚刚那番话是所以随口一说的,但江九墨这么直白地问,还是让斗砚欲言又止,他竟不敢当着江九墨的面,把那句话给说出来了。

“他说你舍身救我是义,你杀身坏陌尘取灵是仁!”

斗砚那边迟迟没有回话,嘴快的余灵均就替他回答了。

“嚯?”

江九墨意味深长地应着:“我这么大仁大义?我怎么不知道?”

江九墨那意味不明的神情,让斗砚觉得不妙,毕竟谁也不可能大度到有人把自己踹到河里,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和对方说说笑笑的。

斗砚隐去寒羽剑,试图跟江九墨解释:“我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刺激余灵均,想上演一出‘自相残杀’的戏码,好让他从陌尘的身旁离开,这样我就可以把他带走了,谁知道陌尘不让他过来,陌尘他自己却过来了。”

如果真如斗砚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那边江九墨有敖天接着,也可以借这件事激怒余灵均,让他去挑战斗砚,这样余灵均就可以从陌尘风身边离开,这也不失为是上上之策。

“那既然如此,就算了。”

江九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别说斗砚不相信,就连余灵均也不可置信。

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余灵均,不明白江九墨怎么突然怎么大度,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了斗砚:“九墨,你就这样原谅他了?”

“原不原谅什么的……”

“波流壁!”

江九墨说话间,一柄锈迹斑斑的钝剑忽然提起,紧接着,江九墨和余灵均的身后就是海浪翻滚。

背后传来的阴凉感,让毫无防备的江九墨和余灵均猛地回头,只见敖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后,正背对着他们站着,并且敖天的面前还多出了一道海浪似的水墙,而水墙的另一边则是成千上万的梧桐叶和金羽。

江九墨透过水墙,看着没入水中已经失去了攻击力的梧桐叶和金羽,奇怪地望向水墙另一侧的陌尘:“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完全不以为然的陌尘,赔笑着说:“你们闲聊的功夫,不就是我趁机出手的最佳时机?”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个好时机,而且他们四个人里,只有余灵均手上拿着剑,而且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陌尘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江九墨又问:“你不觉得你这样有些阴吗?”

“还好吧,毕竟我现在是反派!”

就在江九墨和陌尘说话之际,敖天把让那柄锈迹斑斑的钝剑横在他自己的面前,阴着脸看向水墙另一侧的陌尘,和江九墨说:“九墨,把他就给我,我还有两笔帐要跟他算呢。”

敖天也跟陌尘算什么账,江九墨清楚,可江九墨不确定,敖天那柄锈迹斑斑的钝剑,能不能扛得住无论是重量还是锋利程度都在其之上的蔺羽玄铁剑。

“你有把握吗?”

江九墨不想直接把自己的担忧说出了,就问地比较委婉。

“这个嘛……”

敖天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剑,不知道该怎么跟江九墨解释,但余灵均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都锈成这样了,怕是连一剑都挡不住吧!”

要换成平常,敖天这会儿怕是要跟余灵均吵起来,但现在敖天竟没有要还嘴的意思。

“挡不挡不住,你睁大眼睛看看不就知道了。”

敖天说罢,就把剑横斩出去,只见一道黑中带金、金中又带黑的剑气从剑尖飞出,斩断水墙,而那从水墙里溅出来的水珠,如箭矢一般跟着剑气射向陌尘和追云。

追云想接下敖天这一招,但他却被陌尘给拦下来了:“世人都把龙凤当做至高无上的存在,今天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