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 男欢
热烈的吻让文重有些意识模糊,她努力的去迎合着刘兰昭的索取,但她从来没有吻过,却又笨拙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总算是刘兰昭会的多一些,毕竟上次趁着文重醉酒的时候,他曾试探的实践过了。
两个人的呼吸都渐渐的急促了起来,文重的手慢慢搭上了刘兰昭的脖颈,企图寻找一点安全感,刘兰昭一只手撑在文重身侧,一只手按在文重的腰上,轻轻地揉着,文重只觉得,刘兰昭手掌所在的地方,灼的她皮肤有些火热的疼,却又热烈的渴求着。就像干涸已久的溪流,等待甘霖的浇灌。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砰!砰!砰!”剧烈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刘兰昭的意识瞬间恢复清明,文重也立马害羞的躲进被子里去了,刚才她在干什么,青天白日的,竟然做这么羞人的事。
门口只有敲门声,敲了半天不见人进来,也不见人说话,刘兰昭看了一眼文重,最终还是起身穿上衣裳走到门口,稍作停顿,打开门一看,一身黑衣的无剑冷冷的杵在门口,后头站着一脸无奈的白齐,双肩一怂道:“拦了,没拦住。”
刘兰昭吐出五个字:“没用的东西。”这是刘兰昭第一次口出恶言,实在是因为被打断真的令人非常的,不爽。
无剑不管这主仆俩怎么打算的,抬脚就要进屋里去,刘兰昭抬起手臂一挡:“她还没起身。”
无剑盯着刘兰昭:“我要见她。”
刘兰昭压着怒气:“在外面等着。”
无剑才不会理会刘兰昭,他只知道他是文重的侍卫,除了文重,谁的话他都不会听,仍旧执拗的要进屋子里去。
一个要拦,一个要进,还有一个想帮忙却无从下手,干站着。
文重不知道门口的对峙锋芒,她在听到无剑说要见她的时候,就快速的穿起衣服走了出来,一到门口,就看见三个大男人呈三角形对立,一个个脸色也都不怎么好。
“怎么了?”她先是问的无剑,毕竟她不出门的时候,无剑一般不会出现在她身边。
无剑撸起袖子给文重看:“昨天,有人在我的伤药里下了药。”文重看着无剑手臂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可是让伤口更疼了?”
无剑摇摇头,文重又问:“可知是谁下的药?”
无剑头一转,对准白齐就道:“他,我从他身上问到了我的伤药味。”
文重将视线也转向白齐,脸色瞬时就拉了下来:“为什么给无剑下药,用心为何!”
白齐一脸无辜,将眼神悄悄的投向他的主子刘兰昭,毕竟他只是一个听话的小侍卫,不听话是要挨揍的。
刘兰昭目不斜视,将文重拉至他的身边,对无剑道:“想必是弄错了,昨夜白齐在值夜,又怎么会去给你下药,况且这伤药是刘府的,白齐手中自然也有,不独你这一瓶。”
无剑捏了捏手里的剑,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一眼刘兰昭,总结出了四个字:巧舌如簧。他素来是个喜欢动手不喜动嘴的性子,今日这事没有确切的凭据,说又说不过,打的话文重又没开口自然也打不得,罢了,被人摆了一道,算他理亏,下次,一定要将这黄连塞到哑巴嘴里。
无剑不再辩驳,将袖子拉下,随意道:“伤口疼,回去养伤了。”然后就像突然来一般,突然就走了,只留文重还懵在原地。
刘兰昭拉起文重的手进了屋子,将她领至梳妆镜前做好,温柔道:“我去叫穗儿来服侍你洗漱。”
刘兰昭吩咐白齐去叫穗儿前来服侍,自己则去了书房,没一会,白齐也进了书房,一进门,白齐就老老实实的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刘兰昭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闻言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给他下的什么药?”
白齐犹豫了半晌才道:“迷药。”
“你给他下迷药做什么?”
白齐瞄了一眼刘兰昭便迅速的低下头去,久久都未回话,刘兰昭也猜到了,白齐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他,更准的来说,是为了他和文重,因为昨日宴会结束后,皇上给他送来一份信,信中说:如果他和文重还没有孩子,那么就早早的和离吧,文重将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和亲人选。
和什么亲,当然是被送去南池当王子妃。
刘兰昭叹了口气:“你是怕无剑出面阻拦,所以给他下药,再来促成我和文重吗?你真糊涂啊,无剑武功高强,你那一点点迷药能迷倒他,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就是我也不一定能成。”
“那他还不是被迷倒了吗。”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不只刘兰昭奇怪,无剑自己也奇怪,奇怪自己怎么就甘愿被这小小的迷药迷倒。
他回想自己,三岁时被师父领回去,教授武功,他以为他会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然后逍遥江湖,但是事与愿违,师父被人杀了,他也被人掳走了,然后他们以更严厉的手法训练他,逼他杀人。
再到后来,他遇上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人,那个人说我可以帮你报仇,但你要誓死效忠我。无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因为他知道那人的身份,普天之下最尊贵的人,拥有无上的权力,所以为了给师父报仇,他甘愿沦为他的奴隶。可是现在呢,他却开始背弃他。
因为,他将他送给了另一个人。
无剑坐在窗户下面,望着蓝天,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他什么都抓不住。他拿起手中的剑,上面的“无”字随着时间的迁移变得愈加深刻,师父送他的剑,他一直好好带在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用这把剑,割下杀害师父的人的头颅。但现在,他只想用这把剑保护一个人,他不想,让她远去南池。
文重被穗儿服侍着洗漱完毕,温香软玉端了饭菜进来摆上桌,刘兰昭也坐到了桌前陪同文重一起用饭。自从文重嫁进来以后,刘兰昭就很少跟着父亲母亲一同在梅院用饭了,毕竟他成家了,有了家室,应当用更多的时间来陪自己的妻子。
刚拿起筷子来,梅院那边就来了丫鬟,径直的从外院进到了内院,刘兰昭刚要生气这丫鬟都这么无状,自己院的人也不顶事,就这么让人闯进来。
等人走近以后,看见却是刘赵氏身边的大丫鬟青梅。传话这样的小事都要派青梅来吗。
青梅走近,先是福了福身向刘兰昭和文重告罪,“三少爷少夫人息怒,实在是事情紧急,这才等不及通传就闯了进来。”
刘兰昭皱了眉,倒也没再说什么,文重觑了刘兰昭一眼,问青梅道:“什么事?”
青梅道:“是夫人的赵家表兄赵都事,派了人来说,表小姐昨夜在宫门口晕倒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赵涟晕倒了?”文重回想着赵涟昨晚上跳舞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倒就晕倒了呢?
紧接着又道:“她晕倒同我们有什么干系,昨晚我可是在她之前就走了的。”
青梅抬眼看了一眼始终没有出声的刘兰昭,声音低缓道:“赵都事说,是昨夜见过三少爷后......”
后面的话青梅没说,但文重和刘兰昭都明白了,文重知道刘兰昭同赵涟说过一会话,但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思及刘兰昭同她说“她说你坏话”之时,文重猛然惊觉。
也不管下人都在近前,就对刘兰昭道:“你不会动手打她了吧!”
刘兰昭佩服文重的想象力,抬起手摸了摸文重的小脑袋瓜:“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对她动手,就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话已至此,刘兰昭对青梅道:“你先回去,我同阿重稍后就到。”
打发走了青梅,刘兰昭这才细细思考昨夜他对赵涟说的话,难不成是他对赵涟说的话太重了,明明他离开的时候赵涟看着毫无异常啊。
百思不得其解,但两者皆是当事人,所以刘兰昭和文重换了衣裳,一起往梅院走去。
赵亭派来的人还在梅院等着,见到刘兰昭和文重到来,行了礼后便道:“烦请郡主和祭酒大人同小的去赵府一趟吧。我家小姐尚不知事,请二位帮衬着看看情况。”
坐在一旁的刘御史发话了:“昭儿,阿重,你们是最后同涟儿说过话的人,且先去看看吧。”刘兰昭点头应着,拉了文重的手,跟在赵家下人的后面往赵府去了。
白齐远远的看着,接受到自家主子传来的视线,瞬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主子说,速去查查昨夜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白齐得令,转身就消失在了刘府内。
白齐来的还是晚的,因为他赶到宫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身黑衣的无剑从宫内走了出来,宫门口的士兵们还对他躬身行礼,他不认为无剑是进宫遛弯的。
他走上前问无剑:“可有什发现?”
无剑怀中抱剑,冷冷的睨了白齐一眼,我行我素的,走了。
白齐两眼一瞪,嘿,不说是吧,我还不能自己查了。结果他刚一站到宫门口,守卫士兵就亮出刀来:“来者何人!”
白齐打着哈哈说自己只是随意逛逛,不进去,且说且退这才从刀下溜了回来,转念一想,罢了,都是为了主子,低一回头又如何?
巴巴的追着无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