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历史哲学文集(注释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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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题五

自然迫使人去解决的人类最大问题,就是达成一个普遍管理法权的公民社会。既然惟有在社会中,确切地说是这样的社会,它拥有最大的自由,从而有其成员的普遍对立,但毕竟对这种自由的界限有最精确的规定和保证,以便他们能够与别人的自由共存,——既然惟有在这种社会中,自然的最高意图,亦即发展其所有禀赋,才能够在人类中达成,自然也期望人类就像实现其规定性的所有目的那样来为自己实现这个目的,所以,一个在其中可见到外在的法律之下的自由在最大可能的程度上与不可违抗的强制力相结合的社会,也就是说,一种完全公正的公民宪政,对于人类来说必然是自然的最高任务,因为惟有凭借这个任务的解决和完成,自然才能以我们的类来达成它的其他意图。是困境迫使通常对无拘无束的自由颇有好感的人们进入这种强制状态的;确切地说,这是所有困境中最大的困境,亦即人们相互加诸自身的困境,他们的偏好使得他们无法在放任的自由中长期共存。惟有在公民联合这样一种樊笼中,同样这些偏好才随之造成最好的结果:就像一片森林中的树木一样,正是因为每棵树都力图夺取别的树的空气和阳光,它们就互相迫使到自己的上方去寻求空气和阳光,并由此长得漂亮、挺拔;相反,那些自由地、相互隔离地、称心如意地伸展自己枝杈的树木,却长成了畸形,又歪斜,又弯曲。一切装扮人的文化和艺术及最美好的社会秩序,都是非社会性的果实,非社会性被自身所逼迫而管束自己,并这样通过被迫采用的艺术,来完全地发展自然的胚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