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知道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观望。风景在眼前，抬头看一眼；风景在身后，少不了回头。
岁月里总是存住了一些美好的东西，正如眼前的山水花卷一样的深秋，正如沿途放飞的心情，遥想一个可爱的未来；岁月也存住了一些不堪，例如成长过程所需承受的经历、考验，例如美好到来之前的一些糟心。
岁月是公平的，人生也是平衡的，给予你一些东西，都会从你的世界拿走一些东西作为交换。让你承受一些东西，也会给予你一些奖励。
岁月如风，吹过花一样的年华，岁月如风，撩动少女的发梢，勾起少年的心思。
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村口，习惯性的停下来。本想买点吃的裹腹，可是摸了摸口袋还是打消了念头。
“打个电话！”于心木微笑的向老板打了个招呼，相对还是熟悉。
“放假了？”老板也不知道他的姓氏跟名字，也就不提及。
“嗯！”于心木微笑的应付着，正在拨通号码！
电话里的彩铃响了很久，才有一个人接起电话。
“喂。你好！”都已经熟悉了的声音，洪叶的母亲。
“阿姨，我是小木！”
“哦，小木啊，好久没有打电话过来了，有事吗？”洪母还一副很热情的样子。
“洪叶回来了吗？”
“她啊，这个周说是要考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考完，你呢，这周是不是也在考试！”考试时间大致都是一个时间段，也没有多大诧异。
“我考完了，”
“考的怎么样！”洪母还是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马马虎虎！嘿嘿！”于心木也是谦虚。
“你这孩子，肯定考得很好，咱们小木聪明啊，谁不知道！！！”洪母那时候也耳闻目染了于心木的学习成绩，跟脑子，所以才会跟他聊着天。
“洪叶也很聪明的，以前都是她帮我！”于心木也是捡好听的说。
“少来，谁帮谁我还不清楚！！”洪母自然知道于心木的心思，可也是为了相互取悦。
“嘿嘿，我们刚考完期中考试，估计洪叶也是一样，我就是想问问她考的怎么样！”
“她回来了，我问她！”洪母说的问，可又没说到时候告诉他，或者让她联系于心木，母亲的思维方式啊。
“好的。那就不打扰了！”于心木倒是没有听出洪母的心思，还是很热情，隐隐约约的让他也觉得他和洪叶之间有一座山。
“再见，你要好好学习哦，别光想着玩！”挂电话了，还不忘一句苦口婆心的关心。
挂了电话，于心木直接收了零钱。没有联系上洪叶，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经常有，可是每次都这样，还是挺心灰意冷的。可能在于心木的内心里，也觉得自己是不应该再联系洪叶的，毕竟分隔两个环境，毕竟又不是说的清的关系，说清了是不是就是分离。
他倒是想打个电话，联系一下那些小伙伴，可是就是没有电话号码，那个时候走的太突然，自己都是临危受命。所以大家的联系方式还是没有获取，而洪叶的电话又是怎么留下的呢？？
于心木也是想着，可就是想不起来。刚推着自行车过了桥，就听见有人在喊话。
“到地方了，给屋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于心木这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提着行李，刚与自己擦身而过，自己居然都没有注意到。
“哎呀，到了就到了，打什么电话！”小伙子还是很执拗，就是跟母亲对着来。
“你不打电话，我哪里知道你到了么？”母亲一脸的慈祥，却再也没有那种命令式的口气，儿子还是把母亲熬老了，也没了脾气。
“好好好！”
“打个电话，我也放心”母亲继续唠叨着，小伙子头都没回过。
“知道了！”小伙子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于心木始终也只是静静地听着，连大喘气都不敢，夹在一场战争里可不好过啊。忽然间脑子里想到了一点什么东西，也是开心的笑了一下，原来是这么回事。
于心木跨上自行车，开始自己回家的事业，脑子里回忆起那个美好的故事。
———回忆始—
记得那是期末考试的时候，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马上就要为自己的第一个学期作出打分了。同学们很兴奋考试也就那么回事，不会太在乎，可比较在乎成绩。
早上来到教室，大家也都没有带书本，直接布置考场，然后半个小时后考试。
“考完试去哪玩啊？”刘佳凑过来跟于心木说话。
“能去哪？回家啊？”于心木靠在门口的护栏上。
“放一个寒假不够你在家待的？”刘佳觉得这家伙很臭屁。
“我到时候就回老家了，回去过年啊！”于心木显得有点兴奋，更有点得瑟。
“咱们还是不是朋友？”
“是啊！”于心木很肯定。
“那咱们一会儿考完试去玩！”刘佳提议。
“去哪玩啊？”于心木很疑惑，有好玩的地方吗？
“去镇上玩去！”
“玩什么！？”
“游戏机啊，那里有一家新开的的游戏厅。”刘佳说的很兴奋。
“就咱两，算了吧！”于心木一听，放弃。
“不光咱两，还有陈东、李攀、王波”
“你们都去，那来的钱啊？还玩个屁！”于心木一听就傻了。
“没事，陈东应该有，不行了咱们都回去拿点！”刘佳他们早早就有了计划，一个一个击破。
“哎，陈东，我和于心木他们去打游戏机啊，去不？”刘佳刚好拦住经过的陈东。
“去么！还有谁？”陈东很激动。
“我再去问问，你还有多钱，我有十块。”刘佳特意准备的。
“我就剩四十了，刚买了点吃的，要不一会儿回去拿点？”陈东不是一个吝啬的富二代，大家都知道。
“行，别让你爸妈知道咱们去哪！”刘佳嘱咐。
“嗯！那你再叫其他人去！”
“李攀，考完试去打游戏去不？”刘佳直接开门见山。
“那些人？”李攀很随性，看大家的意思。
“我，陈东，于心木，一会儿问问王波”
“可是我今天就只带了2块钱！”
“没事，我们有！”
“王波，走啊！！”刘佳跟王波去过游戏厅，自然心领神会。
“你带了多钱？”王波那个默契的眼神。
“十块，你呢？”刘佳更是遇见同伙了的感觉。
“二十，哈哈哈！”
“就咱们几个！”于心木的意思是不要太多人，不然就玩不痛快。
考试时间到，一切如常，可一个个心思里都有点小激动，所以答题的时候都没有了心思，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下来。毕竟是考试，又不是做作业，不能随便乱写。成绩直接影响一部分人的压岁钱状况，和这个春节的品质。成绩好，红包多多，好话多多，还不用干活。成绩不好就是雷雨闪电的日子，总是夸别人家孩子的时候把自己当成反面教材。
于心木也受到一点影响，可也没有多大影响，天马行空的速度征服了语文。
“到时候，咱们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汇合，先出去的，可以烤烤炉子。”刘佳和王波在一群人跟前做着安排。
“好！”
到了数学考试，卷子发下来后，于心木有点傻眼了。这题目怎么比平时的作业题还要简单？当然也是不同的题目。只是有几个让人觉得太简单，比如刘佳。对于其他人来说，得花点功夫。
于心木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一看时间还有三十多分钟，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番，可一点都没有心思，在那左顾右盼的坐了半天，也没有事，直接起身离开了。旁边坐着的六年级学生，顿时不敢相信，这就交卷了？
洪叶也注意到于心木的举动，可是自己还有两道题没有做，就老实呆着。他们几个看到这情况立马就慌了，这是要干嘛，他不会忘了吧，还好刚才强调了，一起行动。
出了考场，于心木就后悔了。考场里毕竟暖和啊，这寒冬腊月的，外面简直就是地狱。只能去小卖部蹭一会炉火了。
过了好久，于心木都被这煤火熏的晕乎乎的了，可就是觉得冷，无处安放的冷。
于心木都准备先回家，放弃了，可是刘佳出来跟他同生共死了。
“你怎么出来那么早？”刘佳搓了搓手，把书包丢在门口的椅子上，然后拿了个凳子凑到于心木跟前，挤了挤他。
“我都后悔了！”
“咋了？”刘佳以为他哪个题目失误了，所以询问，可以探讨一下答案。
“里面没有这么冷吧。”于心木这一个眼神，刘佳明白了，反正过一会他就明白了。
“有火烤，还冷啊，小朋友！”老板娘这时候发话了，明显也是为了气氛。
“冷吧，你这门开着，存不住热气！”于心木还是跟老板娘说笑着。
“那我把水壶提下来，你们烤一会儿！”老板娘顺手把炉子上的水壶提了下来，并打开了下面的进风口。
“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
两个人讨论着这次数学题目的难易程度，并把其中觉得有点难度的题目拿出来讨论了一番。
“唉，你又是满分，我98”刘佳已经把试卷做出了评分。
“嘿嘿！”于心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两个完全有这样的实力，可以通过记忆把试卷给自己打分，因为错的很少嘛，印象里。
“陈东怎么还没有出来！”王波都出来了，挤了挤旁边的李攀。
“哎呀，马上过年了，多考一分，给家里也好交代，零花钱还能少得了？”李攀一个诡异的眼神，看了看大家。
人工铃声响起（电铃程序不容易修改，就关了），过了一会，陈东终于出来了！
“走！！”陈东走到跟前打个照面就扭头往自己家的方向走，然后这一群人也起身跟着。
“你一会回去多拿点钱啊，咱们今天都全指望你了！”李攀平时就只管蛊惑人心，出力很少，能力使然。
“别让你爸妈发现，知道我们去干嘛！”刘佳又嘱咐。
“对对，顺便拿点喝的！”王波又在哪里提意见。
“王波！”大家一回头看是王文月。
“干嘛？”王文月走到了大家跟前，王波有点不悦的问。
王文月是他叔家的闺女，所以回家经常都要一起的，可是今天连个招呼都没有打，所以王文月过来询问。
“你干嘛去？”王文月一看一大群人，觉得有事，怕他们又去打架。
“我们耍去啊！”王波有点没面子的看了大家一眼。
“去哪耍？”王文月似乎也有意愿。
“你要去，就告诉你，但是不能乱说。”刘佳一看估计是要加人了。
“去哪？我也去！”王文月显得很开心。
“别跟我爸说！”王波看着王文月的眼睛，很认真。
“恩…好吧！”
“我们去游戏厅，先去我家拿点钱。”陈东发话了，他向来是有钱出钱，有力气出钱又出力，堪称朋友的典范。
“于心木你也去？”王文月忽然意识到人群中居然有自己的同桌，要是不注意看，还真容易遗漏，因为他看起来太平凡，衣服都普普通通。
“我，咋了？”于心木本来想好好回答，可是觉得怎么你都管我啊？
“好吧，不咋！”王文月还是觉得很惊讶，以她的理解，于心木不会参与这样的活动。
“赵强，你们又往哪跑？”洪叶也和几个同学走了过来，方向是一致的。
“我们去网吧啊，不要跟我爸说，就说我去同学那了！”赵强跟几个朋友一起，已经跑到了前面。
“哎，你们在这干嘛？”洪叶看着这一大堆人，有点好奇。
“去玩啊！”李攀发话了。
“你们都去？”洪叶一看这阵势，属于聚会啊。
“嗯！”李攀回了一句。
洪叶问一句就有人回答，大家都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技术多好，还吹牛自己玩的多好。
“陈东，你快点啊，拿几瓶喝的！”王波吩咐了一句，就在这边等着陈东。
“于心木？你也去！”洪叶终于看到了于心木，因为他总是走在最后面，被人群挡住了。
“你也发现了吧！”王文月补充了一句。
“你也去我就很惊讶了，他也去？”洪叶一脸惊恐的看着王文月。
“嗯，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王文月用特别肯定的目光给予答案。
“你去干嘛？”洪叶那看着于心木。
“玩游戏啊！”
“你会吗？”
“开什么玩笑？”于心木一个反问。
“你会个辣子！”洪叶不信，显然不信。
“谁说我不会？”于心木自尊心作祟，看了一眼大家，可是没人理会他。
“看，没人说吧！”于心木一看没人把你自己说话，挺尴尬。
“那技术肯定挺辣鸡！”洪叶继续鄙视。
“那倒是！”于心木已经吹过自己会了，不敢得寸进尺了，怕被这些家伙瞬秒。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陈东来了，提了六瓶健力宝。
“走吧！今天人肯定很多！”陈东把手里的健力宝挨个向下发。
“你的呢？”于心木一看最后一瓶给了自己，陈东还没有。
“就剩六瓶了！”陈东也是很诚实的孩子，是啥说啥。
“那你喝吧，我不爱喝这个！”于心木有点于心不忍，怎么能让金主受罪呢！
“那一会儿再买，”陈东直接打开喝了起来和其他人走在一起，很壮观。
“洪叶你去不！”陈东发话了。
“这么多人，不好吧？”洪叶看出来金主是他，有点不想去。
“反正都放假了。
“那你钱带了多少，不行，我回家拿点！”洪叶一听都放假了，很久都会见不上，就玩一次吧，主要是气氛。
“我跟我妈说，我们几个去水库那，然后要一起吃个饭。他就给我了200。”
“200？差不多了！”洪叶忽然发现，小家伙要钱的本事挺大。
“你也去！”于心木赶几步走到她跟前。
“你都能去，我怎么不能去？”洪叶很自豪的看了一眼于心木。
“唉，好吧！”于心木也懒得管，忽然发现出了教室，自己的存在感很低。
所以社会也是如此，只要离开自己的圈子，总会发生一些变化。学习好的，居然没有人搭理。反而有钱的人，身边总有人叽叽喳喳，就像前面那几个跟陈东聊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路上也很少有人跟他说啥，毕竟他不懂游戏。聊不到一块，而两个女生也是聊自己的，所以就他一个人跟个木头一样，随他们一块飘到了游戏厅。
在一个场景里，另类的人永远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就像此时的情景，是个人，手里都攥着游戏币在那里欢呼雀跃。而于心木手里的几个铜板也没有动过，走来走去也不知道玩什么，地方本来就不大，机子也就那几台，被其他人占住了，他就跟没有玩的心思了。索性到室外透透风，坐在一块台阶上。
尽管天气有点冷，有下雪的意思，可是总比屋子里面烟雾缭绕的喧闹好一点。他到底还是对游戏不上心，因为太烧钱，所以他不敢起那个头，所以更没有了经验积攒起来的雄心壮志。
“你怎么不玩？”王文月出来透透气，看见台阶上坐着的于心木，这大冷天的，有病吗？
虽然两个人之前都表露过心声，可在这样的年级里，也真的不知道怎么相处。只是平日里多说几句话，多几分真的交流。经过了那么久，时间也见证了所有，也存住了一切。一切看起来更像稀松平常的样子，倒不像成人世界的那样轰轰烈烈。
“我，不是没地方了吗？”于心木还是强词夺理。
“你会不会啊？”王文月走到跟前，看着一个傻子。
“会啊，就是不爱玩。”反正我自己不爱玩，会不会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不是玩的挺好么，你干嘛不玩？”
“切，那又能咋？你爱玩吗？”于心木把她也拖下水。
“我，不喜欢。可是我会啊！”
“你会你去玩啊，给！”于心木起身把那几个游戏币全塞到了她的手里。
那么温暖的一双手，触及到了他的手背，就像忽然塞进热水瓶一样。可是又不能接触太久，男女授受不亲。
“你手怎么那么冰啊？”王文月感觉触碰到一坨冰块一样，立马两只手握住他的那只冰冷的手，嘴上还想吹点热气。
“是你太热了，手！”于心木倒也没有觉得不适应，平日里都是如此。
“滚！你试试！”王文月两只手又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温暖一下。
“哎呀！”于心木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
“咋了？”王文月倒是有点似懂非懂的感觉。
“少占我便宜！”于心木笑着解释，也是开玩笑，本来就不习惯。
“滚，你还好意思，我是女生好不！”王文月有点不服气，怎么我吃了亏，到你那成了我占便宜了。
“女生咋了？我还是男生呢？”
“男生咋了？”王文月直接一个锁喉夹住了于心木。
“你玩你的去吧！”于心木推了推她，感觉这样被一个女生压制挺丢人的，不管是谁。
“你干嘛去？”王文月有点不解，她的心思没有那么细腻。
“我去转转？”于心木也是无语，辛好年轻。
“去哪转？”
“要你管？”于心木故意刷怪。
于心木回过身，直接双手插兜，一副很落寞的样子，看了一眼四处也没什么可去的，就站在那里看着来往的车辆和人烟。而这样的一副场景，在王文月看来，更像一个男子汉难得的孤独感。
“你干嘛过来？”于心木听见脚步，然后回头扫了一眼。
“你不是去转转吗，怎么不走了？”王文月也是双手插兜，用胳膊夹着自己的羽绒服。
“没看我在动吗？”于心木调皮的样子，还是挺痞的。
“只要动就算转悠啊？你这是冻的吧你！”王文月笑了一下，又回过头。于心木正双腿抖着，好像挺有节奏，却是冷的缘故。
“肯定算啊！”
“你是不是冷啊！”王文学笑了笑。
“这么冷的天，你不冷啊？”于心木故作模样。
“冷啊，我穿的厚啊？”王文月示意自己穿的羽绒服。
“穿那么厚还是觉得冷，干嘛还穿那么厚！”于心木也是诡辩。
“滚，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家不会穷的没有钱买衣服吧你！？”当然这是一句玩笑。
“是啊，你看我这样子像个有钱人吗？”于心木也是开玩笑。
“的确不像，倒是像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
“不是疯子，怎么不怕冷。你看你穿那么少！”
“谁说我不怕冷，只是……”
“咋了？”
“没想到今天要出来，还没给我妈说一声。”
“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啊！”王文月忽然想起这茬了。
“没事，我妈说我是捡来的，回家不回家随便！”这也是在胡扯。
“我得去给家里打个电话了，”王文月赶紧跑向旁边的小卖部。
“你干嘛去？”洪叶也走了过来，刚好碰见王文月。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你给家里说了吗？”王文月边说边回头。
“我还没有！”洪叶看了一眼王文月进了小卖部，来到了于心木身边。
“你站在着干嘛，打车回家啊？”
“我不太会玩游戏，所以出来待会儿！”于心木诚实的回答。
“那不冷啊，你不会看他们玩！”洪叶一看冻的瑟瑟发抖的这家伙，又点好笑。
“切，有什么好看的，你玩你的去啊！”
“我都用完了，”
“这么快？”于心木很惊讶。
“对啊，我又不会玩，老是输。”洪叶嘴巴嘟起来挺可爱。
“你可真是笨死了！”于心木虽然不会玩，但是也敢如此评价。
“把你的游戏币给我！”
“没有了！”
“怎么可能，你又没玩。”洪叶把手也塞进他的上衣口袋去掏，可是感觉摸到一块冰块。
“真没有！”于心木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把裤子兜也翻出来。
“你手怎么那么冰！”
“冰吗，不觉得啊！”
“跟冰疙瘩一样！”
“那是你们女生手太热了！”
“谁？”
“你和…”于心木忽然感觉有点不该说。
“谁？”
“我麻麻！他老说我是冰块做的，捡我回来的时候，是冬天！”于心木还算脑子反应快，了好像又没什么必要。
“是吗？”洪叶也拉过他的手感觉一下。
“哎呀！”于心木把手缩了回来，然后插进兜里，准备进屋去。
“你游戏币呢！”
“给人了”
“给谁了！”
“我同桌了！”于心木隐藏的很好，大家又都只是了解到他们是同桌，实质上的关系也就如此。
“哦，她也没玩啊！”洪叶不以为意。
“你们还有游戏币没？”李攀看见两个财主进来。
“没有了！”
“我用完了！”
“陈东，还有游戏币么？”李攀喊了一句。
“你去再拿点！我正忙着呢！”
“我没钱了，你有吗？”李攀看着于心木跟洪叶。
“我就两块！”于心木掏出来递了过去。
“我还有十块！”洪叶也递过来一张新票子。
李攀拿了十块的，忽略了两块的，然后就喊老板换游戏币。也不再理会两人，继续自己的游戏。
“你待在这吧，我出去了！”
“你又去哪？”洪叶扭过头那家伙已经出了门。
“电话打完了！”王文月刚好走过来。
“打完了，说好了，可以晚点回去！”王文月一脸的笑意。
“那你打游戏去吧！”于心木说完，就径直的走向了旁边的那条街道。
“你干嘛去？”王文月一看这家伙是真的出去转转的节奏。
“玩啊，找个好玩的！”于心木也是想出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等等我！”王文月进了屋子，把手里的游戏币给了洪叶就扭头走了。
“你去哪？”
“去转转！”王文月已经放下了门帘，不见了身影。
“我也……”洪叶想说自己也去。可是又算了。
“等等我！”
“我又没让你去！”于心木回头看了一眼跟上来的王文月，放慢了脚步。
“你来干嘛啊？”
“那里也没意思！”王文月已经追了上来。
两个人，在街角走到街头，可还是没有什么能引起他们兴趣的东西。就是在这一个阴沉的下午时光，填了一点颜色在这昏暗里。
“你放假准备去哪玩啊？”王文月有点好奇，山里的孩子都去哪里玩。
“回家，玩什么玩，你们呢？”
“我们回去亲戚家，挨个串门。”
“那不是过年后去拜年吗？”
“你们过年都玩什么？”
“鞭炮啊，瞎转悠！”一时之间他还真忘了以前怎么过的寒假。
“你们那都有什么好玩的啊？”
“也没什么好玩的，都一样！”于心木不想聊这些。
“你说说嘛！”王文月虽不是大城市的人，可是也离山区太过遥远。
“有什么好说的，以后有机会你就去看看，说不定年年都在那边！”于心木一直觉得这是一个自己的软肋，就像即使你穷的很特别，可还是穷啊，可还是调侃一下，四下无人。
“谁会去啊！？”王文月明显听出来了于心木言语里的大男子主义，笑了笑。
“这是你不去的，不是我不让啊！”于心木也是借坡下驴。
“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王文学也是难得一脸娇羞。
王文学想拉着于心木的手，可是被于心木回绝了，故意装作失落而已。
“我请你吃东西，你说说，那边有哪些好玩的！”王文月打算威逼利诱。
“算了吧，我不饿！还不如去体验一下！”可是刚说完，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刚才过来就是为了吃点东西，可是王文月过来了，就打消了念头，怕钱不够。
“呵呵呵，你能不能诚实点。”王文月笑的阳光灿烂，跟现在的天气形成了反差。
“我是想过来，吃点东西的，可是你来了，我怕钱不够！”于心木还是不习惯说谎，怕圆不回去。
“那你有多钱？”
“就两块！”
“你花了多钱了？”
“他们玩游戏都是陈东出的！”于心木的意思是，人家花钱玩人家的，自己没钱就不玩了。
“就说么，哪个男生不玩游戏？”王文月好像了解了一切。
“不过，游戏我真不爱玩。”
“随便玩玩么，又没什么！”
“那是人家陈东花的钱，我今天又没带多少钱。”于心木从小就被教育别乱占便宜。
“你还真是拧的很。”
“你是不是也饿了，中午都没吃！”于心木看着王文月。
“那时候我喝了一瓶健力宝。现在还行，哦，你那时候没喝！”王文月忽然又想起来，那时候把他给落下了。
“那你吃吗？”于心木掏出两块钱，往一家小食堂走进去。
“够吗？”王文月想看看于心木怎么让两个人都吃上饭。
“老板，凉皮多钱！”于心木先问一下老板。
“这么冷的天，哪有凉皮！有米线，豆腐脑。”老板有点胖，穿的还挺暖和。系着围裙套着袖箍。
“米线多钱，豆腐脑多钱？”
“米线一块，豆腐脑5毛！”老板回应着，准备着手做饭。
“你吃什么？”于心木看着身后的王文月。
“米线吧！”
“老板，一个米线，一个…豆腐脑。”于心木思量了一下。
两个人坐在靠近炉火的一个桌子，于心木把靠近火炉的位子让给了王文月，并往他跟前推了推。自己也是搓了搓手撑在桌子上，看着窗外。
等待的过程，王文月烤着火，抬头看了一眼于心木。
眼前的男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阳躲起来的原因，总显得有点黑，看不太清楚脸。发质看起来不怎么好，有点泛黄，可能是缺点营养。瘦瘦的一张脸上唯一的亮点是那双眼睛，虽然不大，可总能看出光亮，也许是冲着门口的缘故。一件厚一点的灰色外套露出一件红色的毛衣的领口，一看花色就知道是手工制作的。
看装扮，的确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样子。听谈吐却不像是个纯粹的山里人，有点小心思，有点小脑筋，更特别的是有点跟自己这些本地人不一样的气质，可能现在的她还理解不了什么叫气质，就是觉得跟自己这些人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话没有脏话连篇，也没有流里流气的坏习惯。
一不小心，两个人的眼神有一个对视的过程，相互盯了对方几秒钟。虽然之前表露过心声，可相处起来，还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有时候熟悉一会儿，有时候陌生的很。
“干嘛？”于心木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这样看自己。
“没干嘛！”王文月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把视线移向老板。
“老板，辣椒少放点，多放点醋！”
“好嘞！”
不一会米线直接端了上来，放在两人中间，看着热气腾腾的一碗米线，有人咽了一口口水。
“你先吃！”王文月推到于心木面前。
“我吃豆腐脑！给！”于心木从旁边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递给她。
“你先吃点，看你饿的！”
“我不爱吃米线，不好消化！”这当然不是不吃的理由。
“爱吃不吃！”王文月接过筷子，吹了一下，那股热浪刚好扑面而来，于心木觉得真香啊，又咽了一口口水。
“你这样，我还怎么吃！”王文月已经捂住嘴巴在那欢笑。
“你吃你的啊，这说明好吃啊，快点！”
“给你，来一口！”王文学直接哙了一口送到于心木面前。
“算咯！”于心木回绝了。
“豆腐脑要辣椒吗？”老板发话。
“少点，放点醋！”
“你也爱吃醋？”王文月还没开始动口。
“咋了，我吃什么醋啊，你才爱吃醋！”于心木一脸懵。
“你才爱吃醋！”王文月也发现这是一个好玩的话题，两人斗着嘴。
“我吃谁的醋，你才爱吃醋，你看！”于心木用眼神指了一下那碗米线。
“我吃谁的醋？”王文月也在娱乐频道。
“我不管！别吃我的！”于心木赶紧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勺子。
“就吃你的！”王文月一副好气又好笑的样子。
“那你也吃不着！”于心木趁着滚烫，赶紧大口的吃着。
“哼！”
不一会，于心木就把豆腐脑吃完了。算是对付了一下。
“这么快？”王文月刚吃几口，就看见于心木已经吃完了。
“咋了。不行啊？”于心木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看着王文月。
“你不要看，我怎么吃啊！”女孩子的确不喜欢有人看着自己，尤其是丑状百态的时候。
“我就看着你！”于心木也是为了使坏。
“哎呀，你讨厌的很！”王文月有点脸红了。
“你吃吧，我不看了！”说罢，于心木连身体都拧了过去，眼神却看着她。
“哎呀，你讨厌的很，我不吃了！”王文月把筷子丢在了碗上。
“你吃你的，我真不看了！”于心木这才看着旁边的电视，虽然也不知道是演的什么。
“你怎么不吃了！”于心木注意到王文月停下了动作，并用纸巾擦着嘴巴。
“不想吃了！”
“啊？不想吃了，那你剩这么多咋办？”于心木很讨厌浪费。
“不吃了呗！”王文月准备起身。
“服了，那你要打包吗？”于心木有点心疼粮食。
“这还打包，疯了！”王文月本来就是就胃口小，那能吃那么一大碗。
“唉，服了！”于心木拿起筷子，把碗拉到自己面前，几大口就把剩下的米线解决了，然后吹了吹汤上面的油，然后喝了三口汤。
王文月的确是有点惊讶，可想想是自己中意的男孩子，倒是一种品质了。于心木主要是不想浪费，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个人是王文学，虽然言语上不知道怎么表露，可是行动上填补了那点缺口。
“啊！你，没吃饱吗？”
“一碗豆腐脑怎么能吃饱？”于心木拿了一张纸巾，然后起身。
“那你为什么不吃两碗！”
“你会吃两碗米线吗，连一碗都没吃完！”于心木回过头，有点不高的样子。
“不会！”王文月跟在后面，两人都不说话，于心木是生气了，可又不知道生那门子气。
两个人来到屋里，王文月在门口就撤回了自己攥在于心木手里的手。看见一群人都在那里挤着一台游戏里，是李攀跟王波在单挑。这里就他俩还玩得像那么回事，所以也是引来了这群好奇者的观望。
洪叶坐在一旁的的一张长椅上，也没有到跟前凑热闹，就是用视线关注着屋里，关注着这个世界。
“你们干嘛去了？”洪叶看见于心木撩起门帘进来，后面还跟着王文月，便起身相迎。
“没干嘛，他们干嘛呢？”于心木眼神直接被那一顿人吸引了。
“他们在单挑，王波跟李攀！”
“有那么厉害吗？”于心木走了过去，围在人群后。
“你们干嘛去了？”洪叶只能询问王文月，顺便一起坐在长椅上。
“吃饭去了！”王文月有点愧疚，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自己有点不踏实。
“你们吃的什么？”洪叶继续问。
“米线和豆腐脑！”
“我也觉得有点饿了！”洪叶做了一个捂肚子的动作。
“那你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王文月心情还是有点郁闷。
“你的游戏币呢？”于心木跑过来，眼神看着王文月，洪叶的眼神注视着，也没有情绪。
“给她了！”王文月把视线转向一旁的洪叶。
“哪呢？”于心木把手心朝上，放在洪叶的眼前。
“给，我还没玩呢！”
“那是你不玩！”
“他们老是把机子占着，我怎么玩！”洪叶还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那给你一半，去玩吧！”于心木又放下了一半留给她。
“给你几个，你去玩吧。”于心木又把剩下的全都给了王文月。
“你不玩？”洪叶准备去练练手，以为于心木也会去，可是看到他把游戏币分给了王文月，顿时也没了心思。
“我不会，浪费”
“给你吧，你去玩会儿”洪叶把游戏币也全给了王文倩，然后推着她到空出来的那台机子。
“我饿了！”洪叶坐在于心木的旁边。
“那你吃饭去啊！”
“咱俩一块去？”洪叶扭过头，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我刚吃！”于心木显然不乐意。
“就去你刚吃的那家！”洪叶直接拉着于心木的手，另一只手去撩窗帘。
这一幕刚好被王文月看见了，正准备要他俩个一起来玩游戏，把游戏币消灭掉，看到这一幕，她的心里有一点酸楚，不知道是刚才醋放多了，还是因为什么，现在也不清楚。
“你要吃啥，我就剩五毛了！”出了门口，于心木甩开了洪叶的手。
“就一碗豆腐脑！”洪叶用手指比了一个一。
“老板一碗豆腐脑，多放醋！”于心木又来了那家店。
“不要醋！”洪叶赶紧制止。
“你才爱吃醋，我不爱吃！”洪叶一脸嫌弃的看着于心木。
“那就放点辣椒”于心木也想使坏。
“不要！”
“那啥都别要！”
“滚！”
“你刚才吃饱了吗？”洪叶接过老板端上来的豆腐脑，用勺子哙了哙。
“饱了吧！”
“那你还吃不？”
“吃也可以！”
“想得美，不给你吃了！”洪叶做出一个给他喂的举止，然后有送进了自己的嘴巴。
“……”于心木的眼神都要杀人。
“就不给你吃！”
于心木直接双手端了过来，喝了一口汤，然后又放回去了，于心木觉得这是自己的哥们一样的人，倒是没有太在意。
“你！”洪叶一脸的笑容。
“那你别吃了，我吃！”于心木做出一个要掠夺的样子。
“谁说我不吃了？”洪叶赶紧护住碗。
“那你吃我口水吧！”于心木一脸的坏相。
“咦………”洪叶做出一副嫌弃得样子，然后推了推碗。
“不吃我吃了！”于心木赶紧装作要去抢夺。
“算了吧！”洪叶继续护着碗，然后慢慢的消灭。
“老板给你钱！”于心木把刚才的五毛钱又还给了老板。
“还吃别的什么不？”走出食堂，洪叶把手塞进口袋，小心翼翼的走着。
“没钱了，不吃了！”
“我有啊！”
“你不是给李攀了吗？”
“还有十块啊！”
“你怎么还有？”
“昨天没花，忘了，又揣了十块。”
“不想吃了，有点冷是真的！”于心木裹了裹衣服，让自己别被冻着。
“下雪了！”洪叶看着天空，又看着地面。
“下呗！”于心木倒是没有太多感觉。
“咱们一会儿怎么回去？”洪叶又看了看四周，昏暗了许多。
“看他们怎么安排！”于心木又进了屋子里，来到他们身后，服了他们的战斗力和挨饿本事。
“咱们啥时候回啊？”于心木问一下刘佳。
“玩完再说么！”
“那我先回了，行吗！”于心木不想呆在这里了。
“嗯………行么，那就开学再见！”刘佳扭过头却没有起身。
“陈东，我先回了！”于心木拍了拍陈东的肩膀。
“哦”陈东头也没回应了一生。
“唉，我先回了！”于心木又给王波跟李攀打了个招呼。
“我先回了！”于心木跟王文月打了个招呼。
“咋回去？”
“慢慢走呗？”于心木倒是很坦然。
“真走啊？”
“也没有多远，也没事干！”
“哦，那你慢点！”王文月打算跟王波他们一起。
“行，那你们也早点回去。”于心木看了一眼大家，然后往门口走。
“你回啊？”洪叶早就听见他的告别。
“嗯，你们也早点回去！”于心木说完看了一眼，就出了门。
“陈东，我有事先走了！”洪叶拿起椅子上自己的书包就喊了一声，出了门。
洪叶追上了于心木，在这一个时刻里，天际已经是白白的一片，两个人更像是画上的点缀。
王文月往外看了一眼，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可又不好意思再跟上去。看着屋里的精彩世界，听着喧闹的声音，顿时觉得那么的没意思。
“你也回吗？于心木看着跑上来的洪叶。
“也没意思，会算了！”
“啊，那你回吧，我再玩会去！”于心木做出一个要折返的动作。
“你不是不喜欢玩么？”
“回家太远了，你跟着，还不如回去！”
“咋了？”
“你一会儿又走不动了，咋办？”
“搭个车啊！”
“这天气，搭车？你胆子真大！”
“那可不，反正比你大！”
“随随便便搭人家的车，把你卖了怎么办？”
“那你还一个人走这么远的路？”
“我能跑啊，我跑的可快了，一般人追不上”于心木倒是显得很自信。
“而且，我这样的，人贩子也不要啊，太难看了，都不好意思下手！”于心木还不忘自嘲一下。
“那我呢？！”
“你长那么好看，肯定跑不掉！”于心木只是随口而出。
“我好看吗？”洪叶扭过头，把自己的脸睛凑到他的脸前。
“好看！”于心木停下了脚步，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小，很诚实，心里感觉有点奇怪。
“你脸红什么？”洪叶恢复了正常步伐。
“没有啊！”
“咱们这样，得走到什么时候啊？”洪叶走了一会儿，感觉离家还远。
“慢慢走呗，反正又没车，也没钱！”
“我有啊！”
“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那还是我爸的呢，也不是我的！”
“反正不是我的！”
“行行行！”洪叶也是服了这么轴一个人。
于心木不玩游戏，还是陪着他们一起去凑热闹，而热闹来了，他就不重要了。而玩游戏要花钱的，虽然平时大家买吃的，喝的都不介意，可是于心木还是尽量别太过分的依赖这样的馈赠，会让自己养成不好的习惯。毕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不容易坚持自己底线。
“这雪怎么越来越大啊？你看你肩膀上都是雪了，要不躲一会儿？”
“你见过躲雪的吗？”
“等会吧！”洪叶直接钻进了大一点的树下。
“服了！”于心木也跟着一起。
过了一会，看样子是没有要停的趋势，而且天色也开始变暗，要不了一会儿就黑了。于心木直接在树上蹬了一脚，尽管没有多少雪花落下来，就是有那个意思。
“你干嘛啊！”洪叶赶紧一起跑出来了，继续往前走。
“你头发白了好多啊！”于心木看了一眼左边的洪叶，书包上都是积雪。
“你还不是一样！”洪叶刚说完，于心木就跟狗一样把头发上的积雪摔掉了。
“现在呢，是不是又年轻了，老太婆！”于心木看着洪叶一脸的笑意。
“我还年轻，你看！”洪叶用手把头发上的积雪都拍落了。
“年轻了，小姑娘！”于心木又换一个频道占便宜。
“滚，叫姐！”
“凭什么叫你姐啊！”
“我比你大啊，当然叫姐了！”
“滚，我比你大！”
“你几岁了？”
“七老八十了！”于心木又开始不正经。
“好好说！”
“13了！”
“我也13了啊！”
“就你？”
“对啊！”洪叶谎报了一岁。
“你几月生日。”
“我十月的，你呢！”
“十一月的！”于心木说出口有点后悔了。
“叫姐！”
“滚，连我高都没有，还………”
“谁说没有你高了？”
“本来就没有！”
“来，比比”
“谁怕谁！”
两个人就在雪中，一天路上，这里没有人走过，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有了他们，好像有了点颜色和故事。
“看吧，是不是！”于心木自信的高出一公分。
“哪有！现在是不是我高！”洪叶偷偷的踮起了脚，视线上升了些许。
“你耍赖，不准垫脚！”
“啊呀，啊呀，”路面有雪的缘故，洪叶一个没站稳，就滑了一跤，直接抱住了于心木，两个人的脸贴到了一起。
“你慢点，你还是别穿高跟鞋了，以后！”于心木把她扶正，然后拿下她的书包。
“咋了，怕我比你高？”洪叶也以为平常，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
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一点变化，嘴上没说。
“那倒不怕，大不了，不跟你在一起走了！”
“哈哈哈哈，那你长高点啊！！”洪叶笑的一脸灿烂。
“唉，现在咱两一样大，以后还不是一样大，你也会长的啊！”于心木表现出一脸的忧虑。
“那你长快点啊！”洪叶也是自以为是的认知。
“你说的算啊？”于心木白了一眼她。
“眼睛那么小，还不学好！”
“就你眼睛大，跟两个灯泡一样！”于心木也是气急败坏了。
“有那么大吗？”洪叶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有啊，真有！”
“你不回你家吗？”洪叶一看于心木老是跟着自己走，不是去他家的方向。
“送你回去再说吧，你看天都黑了！”
“你一会儿一个人怎么回去？”
“我走回去啊，又没多远！”
“天黑了啊！”
“能看见，走吧！”
天色黑的比较慢，可能是因为下雪的缘故。可是一旦黑了，就很快成了夜晚。远处的狗吠还清晰听见，如果再靠近一点，真的有点害怕。
“去我家玩会？”洪叶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旁边是一座三层小楼，带个院子。
“算了，我得赶紧回去，我没给我妈说，估计得挨揍！”于心木直接把书包递了过去。
“哎呀，我也没有给我妈打电话。”
“那你怎么说啊！”
“就说跟班里同学聚会，马上不是新年了，又放假了！”
“恩！”
“唉，你……”洪叶一看这天色，还是有点担心。
“咋了！”于心木回头头，看着黑暗中的洪叶，在背后灯光的照耀下，那么像一个天使。
“要不，让我爸送你一下吧！”洪叶注意到车子已经在院子里了。
“算了，没事！”说完于心木扭头就走。
“等等，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我又不知道你家电话。”于心木又回过头然后又开始赶路。
“我说你记一下，****”
“我那记得住啊，没事，又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服了，等会！”
洪叶直接打开书包，撤了一张纸在上面用铅笔写下了号码。
“给，到家了打个电话，说一声！”
“好吧！”
“到了就打！”
“知道了！”于心木头没回应了一句，洪叶进了门。
于心木随手揣进了口袋，扬长而去，消失在夜色里。
因为一个人，所以走的快，也是走夜路，害怕。
“妈！”于心木推开门，看见老妈在看电视。
“哪去了？”母亲赶紧起身。
“跟同学玩去了！”于心木放下书包，然后就在屋里找动西。
“找什么？”母亲开始着手晚饭。
“手机呢？”
“你爸带着呢！有点事出去找人说话去了！”
“哦！”于心木刚应声，门开了。
“手机！”于心木等父亲坐下来，走到跟前伸出手。
“干嘛，又玩游戏？”父亲没一点和蔼的意思，语言还是那么生冷。
“给我同学打个电话！”
“不要拿我手机玩游戏！”父亲从腰带上的手机夹取出手机，这是这个时期最时髦的。
“哦”于心木转过身拿出那张纸，然然后输进去号码，出了门。
“喂！你好！”
“阿姨你好！我是洪叶的同学，洪叶在家吗？”
“小叶，你同学！”洪母把电话递给旁边上看电视的洪叶。
“喂！”
“喂！”
“于心木啊，你到家了？”
“嗯！”
“那好，你赶紧吃饭吧！”
“好的！”
“再见”洪叶刚说完，就已经通话结束，没有嘟嘟声，没有。
—回忆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