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气鬼
在这一个美好的年华里，所有的交葛，所有的矛盾，都是一个个动人的音符。有心的人填充上诗情画意的词句和故事情节，汇成一首悦耳的旋律。时过多年，若有人再哼起旋律，都一遍遍的革新着回忆，让内心深刻的铭记那一个个时光里的故事，和曾经年少纯粹的自我。
就像这校园里的树，随着季节的替换，也变革着自己的样貌。落下的树叶，根本上是天道轮回，想来也算是无意的向以前和以后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是落寞的宣泄退场时的颓废，还是欣喜的期望来年繁茂的华丽。没有人知道，树也不知道，可总有人会去思考。
手握一片落叶，风在手指尖穿梭而过，是时光的一份告慰，更是年华的一次成全。把你吹向可爱的人的身边，把你吹向故事里的美好。
“吃饱了么？”苏云赶上于心木的步伐。
“啊！算是饱了吧！”于心木有点诧异，怎么问一些老妈才会问的事。
“什么叫算是！”苏云似笑非笑的，也只是为了聊着天。
“那么大一碗”于心木算是给予惊讶，也想衬托出自己饭量小，可是好像也没必要。
“你们男生不是很能吃么！”苏云也是见识到了同龄人中有些特能吃的。
“这又不是在家，咋可能吃饱！”于心木也懒得掩饰了，这个年纪本来就消化快。
“在学校么，没办法！”苏云也是感叹一下，叹了一口气。
两个人并肩踩着楼梯，你一步，我一个台阶，走的还算很有默契，经过常白教室门口的时候，苏云走了进去，示意于心木自行离去。于心木也是很自然的独自走开，去往自己的教室。
教室里还没几个人，掏出一块干粮，一看是被人咬过的，心里还有点抱怨，怎么被狗啃了？转念一想，是昨天自己吃了几口放下的，不由得想抽自己一巴掌。
本打算看看萧冉他们打球的样子，可看了几眼也就失去了耐心。坐在同桌的座位上，看着教学楼后面的那一片乒乓球台，这里倒是有很多技术好的学生，看样子区域是划分层次得根本条件。
于心木偏着脑袋看着窗下的热闹，还真真有几个打得好的。这样的技术也算是出类拔萃了。怎么那里还有自己小学六年级的同学，只在一起相处了一个学期。有时候会围着校园里仅有的两张球桌耗费一个个下午时光，于心木的技术也是从那个时候磨练出来的，两人也算是共同进步了。
男孩子留着一头的秀发，看样子是照着陈浩南的形象要求自己。说是相貌平平也不为过，可就是有点龅牙影子，可并不影响他是一个阳光活力的小少年。他很擅长削球，打旋转。所以一直都是以防守反击为主打，跟于心木的直接进攻型有点冲突，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两个人的技术慢慢的成长起来。那个时候才多大，很多人都没有接触乒乓球，他们就已经可以对抽了，显然技术层面的东西，可以甩开很多人。
当然，刚开始的时候李硕也是三脚猫的技术功底，成天也就是跟着身边的伙伴瞎玩，你推过来，我挡过去，没有一点竞争。而当于心木转学回来时，一切的娱乐本质就变了，于心木刚学会杀球，刚好那他们练手，所以他们就不停的捡球，捡着捡着也就学着于心木的态度和打法。时间久了也就成长起来一个爱打乒乓球的小团队。
为打乒乓球，李硕还买了一副乒乓球拍子。后来也打得稀巴烂了，小孩子都喜欢磕拍子，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两块木板了。因为快毕业了，也就没人再花钱去买一副新的，都是凑合着用，只有李硕装模作样的买了一只单独的拍子，弹性很好，还是反胶的，打旋球很趁手。那时候于心木也吃了不少败仗，他也开始学着打旋转球，可是自己手里的拍子也就是一块木板，所以也就只能以刚克柔，不停的抽杀。偶尔用一次李硕的专用球拍，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看着李硕上场，没几下就篡夺了皇位，一切也都在意料之类。算是开了兴趣，于心木转过身，面对着窗口，可以正视眼前的厮杀。不由得也是连连称赞，李硕的技术提高了一些啊，可能暑期的时候还是没有搁浅。哪像于心木，从小学毕业到刚才，都一直放置，没有参与任何乒乓球活动。偶尔看看电视里的乒乓球比赛，都是津津有味。到现在反抽还没有学会，而看着窗下的李硕，反抽偶尔还能直接得分，不由得有点心痒痒。
手里的干粮，也在不知不觉中吃个精光，只是有点口渴。摸索了一下，自己的水杯已经干涸，没有一滴残留。刚好同桌的抽屉里还有两瓶矿泉水，好家伙，果然奢侈，连喝的水都是矿泉的（其实也就是纯净水，一块钱一瓶），心里有点异动。随手就拿了一瓶，喝了几口。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于心木还意犹未尽的看着李硕在哪里权衡天下，而时不时的会有几个厉害的角色上场挑战，也都是无功而返。
随着李硕捡球的身影，他把视线移动到旁边不远处另一张球桌。那张球桌旁边围了很多人，那里有一个同学打球很随性，动作也很夸张，当然技术是根本，他很执着于旋转球，所以一个球发过去，很多人都找不到方向，就是接住了也是偏离了球桌，偶尔用了很大的精力去应对，好不容易接发球成功，等待的是一个直接的旋转球，有时候上旋，有时候下旋，有时候左旋，有时候右旋，反正让你摸不着北。
于心木把视线移向了那里，仔细的研究，也在思考着应对，怎么接发球，又怎么应对第二拍的强旋转。心里模拟了一下。
又过了多久，他不知道，教室里的人已经来了不少了。
“干嘛呢？”徐爱莎拍了一下于心木的肩膀。
“哦，没事！”于心木这才回过神，起身腾出空间。
“你就坐里面吧！”徐爱莎直接坐在外面座位。
“哦，”于心木应了一声，停止了脚步，坐下来，然后又看着窗外。
“看什么呢？”徐爱莎很好奇，自己的同桌眼里看到的窗外、阳台、甚至照明灯都有什么故事。
“乒乓球啊！”于心木没有回头。嘴里回复着。
“你会打吗？”
“可能不会吧，学呢！”
“啥？”
“你说我会不会？”于心木扭过头，自己说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这都理解不了？
“谁知道你会不会？”徐爱莎也是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于心木，显得很轻蔑。
“你就当我不会吧！”于心木继续看自己的比赛。
“好啊！”徐爱莎爬过身，把自己书本拿出来。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上课时间。将山才掐着时间走进了教室。顺利坐下后，一个不小心把一本书碰掉了，刚好划过于心木的后背。于心木回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有言语。
于心木顺手捡起那本书，轻轻的放在将山的书堆里。将山没有说什么也没做什么，看了一眼于心木。
反正是没有考试要求的副课，所以班级里也很少有人愿意认真对待，更多人都是当一场娱乐节目来对待。耳朵里听着老师喋喋不休，自己的心思已经不在，手头里也是做着五花八门的事情。
下课后，于心木迫不及待的逃出了教室，赶紧去商店。得赶紧买一瓶矿泉水，把同桌的漏洞补上。
于心木行动很迅速，不几分钟就已经反返回了，可是杜婉红正跟自己的同桌在一起聊天，还占着自己的座位，把手里的东西赶紧藏在后面。。
“你看下面有人打乒乓球吗？”
趁徐爱莎把头转向窗口的间隙时间，一个侧身贴着杜婉红的后背，感觉上像是要去抱住她。而他，伸出的手臂穿过两个人腰肢之间的缝隙，尽量不要碰到徐爱莎，就很难避免的碰到杜婉红，胳膊也是轻轻的贴在了杜婉红的腰肢上，而他的脸颊已经快要贴近杜婉红的脑袋了。轻轻的把那瓶攥在右手里的纯净水塞进了同桌的抽屉。然后迅速抽出回自己的手臂，恢复身形。
“没有啊！”徐爱莎扫了一眼，可是于心木已经完成了偷梁换柱，虽然时间没多少。
“你干嘛？”杜婉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种亲密举动弄的红了脸，痴痴的瞪着眼前的于心木。
“…”于心木一个冷厉的眼神看着杜婉红，意思是先别说话了。
“咋了？！”徐爱莎看着两个人四目相对，也是赶紧起哄。
“我拿个东西！”于心木故作镇静，把手塞进自己抽屉里，拿没拿东西不知道，顺势又插进了口袋，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要不去买瓶水！”徐爱莎提议。
“你不是还有么？”
“就剩一瓶了！”
“那刚好给我就行了，”杜婉红以为那瓶水是徐爱莎拧开的，而不是于心木，徐爱莎刚才就已经发现了。
“好吧！”徐爱莎打算自己先不喝了，先给小红红。
“诶…………”徐爱莎手在抽屉里摸了一下，怎么又是两瓶？刚才不是只有一瓶么？
“咋了？”
“给！”徐爱莎递给杜婉红一瓶，然后自己拧开另一瓶。
徐爱莎看着教室后面正在跟萧冉他们说话的于心木，若有所思，喝了一口水。
到了晚上的第二节自习课，数学老师布置了练习题就悄然退场了，剩下班级里几十号人自生自灭。有人会抓紧时间完成作业跟练习题，有人会毫不顾忌的自我娱乐，有听歌的，有聊天的，为了给予常老师几分薄面，大家还算是比较克制自己的说话声音。
于心木在一片嘤嘤嗡嗡的背景音乐里，迅速把作业跟习题都做完了。掏出抽屉里的那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同桌看着那动作，现在也不觉得惊讶了，自己是没办法跟聪明人比较的。只是她的眼神引起了于心木的注意。
“怎么了？”于心木觉得同桌有点事。
“没事！”同桌敷衍了一句。
“哦，这是从你抽屉拿的”于心木脑子一转，觉得有些事还是坦白。
“我的？”徐爱莎还故作惊讶，然后翻了翻抽屉。
“中午的时候，先拿了一瓶！不过我已经给你补充了一瓶啊！”
“那我这怎么就剩一瓶了？”徐爱莎掏出那半瓶水又喝了一口。
“不对啊，我补了一瓶啊！”于心木底下脑袋，翻着同桌的抽屉。
“喝了就喝了，没事！”徐爱莎也是开玩笑。
“我买了一瓶啊？”于心木有点懵了。
“估计别人拿去了吧！”徐爱莎还故意在掩饰。
“水都有人偷，这么不老实！”于心木叹了一口气，可又觉得是在说教自己。
“丢了就丢了，没什么，一瓶水么！”
于心木也是没了头绪，也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做什么。有点心事的样子发着呆。视线里跳动着，前面的小姑娘的右手边也有一瓶矿泉水，还有很多。于心木不愿把负面的东西联系到眼前的杜婉红，自己打心底不会相信。转眼思考，再看看自己的同桌，好像也就明白了。
“要喝的不，我下课去买水！”于心木写了一个纸条，丟给了杜婉红。
“啊？不用，我有！”
“啥时候买的啊？可能过期了！”于心木熟练的丢到前面。
“没有啊！”
“啥时候买的！”
“生产日期是2004/10/3”杜婉红翻看了一下手边的瓶子。
“保质期呢？”
“你觉得有可能是一个星期吗？”
“谁还喝矿泉水，我都喝饮料！”于心木的愿望是套出水的来源（购买者）。
“那你喝饮料，本姑娘就喝矿泉水！”
“小弟，甘拜下风！”于心木感觉也问不出的所以然。
杜婉红看着纸条很欣喜，原因却不知道。
于心木虽然心思里有一点头绪，可并没有在现实里找到一点点有价值的线索和证据，也就打消了念头。虽然他觉得是徐爱莎把那瓶水给个杜婉红，可又无法在现实世界证实。感觉跟现实还是不同的，让人不踏实。
“吃饭！”下课后，显然走了过来。
“走！”
“萧冉，萧冉，等会！”教室后的刘小山张着脑袋，看着两人。
“干嘛！”萧冉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给我带一份米饭！”刘小山说完又坐下了。
“于！”仲小艾也轻轻的喊了一句。
“干嘛？”于心木走了两步，来到她的座位跟前。
“给我带一份凉皮？”
“你呢？”于心木看了一眼苏云。
“我跟常白一起去！”苏云自顾自的看向门口，常白好像已经来了。
“那走么？”
“又聚餐？”苏云笑了一下，想起于心木的语出惊人的上午。
“走么！”于心木更是笑得很开心，居然有人传颂自己的经典，可也没什么？
“还来？”萧冉在跟前也是起哄。
“走走！”苏云推着于心木他们两个就往教室门口走！
“你们干啥去？”常白看着这阵势不明所以。
“聚餐啊！”苏云还是藏不住喜悦，一脸洋溢。
“聚什么餐，就你们几个！”常白很鄙夷这阵容明显单薄。
“就是去吃饭！”于心木已经往前走，回过头看了一眼常白。
“那还搞那么大阵势！”常白补充。
“哈哈”大家都笑了。
“去哪！”于心木不知道各位大神平时都在哪就餐。
“校外！”苏云跟常白经常光顾中午那家食堂。
“我去里面！”萧冉一直都是就近原则。
萧冉还要给同学带饭，也就只能去里面的几家，毕竟外面的价钱上有点偏离一般群众。
“那我去哪？”于心木这就为难了。
“你想去哪就去哪！”苏云也没有怂恿，也没有拉拢。
“你们去外面吧！”萧冉想到里面的饭菜可能不符合各位大神的胃口，还是选择外面的吧。
“那里有凉皮啊？”于心木也是郁闷了，都不知道哪里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这里是学校，又不是街道，何况季节也变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萧冉说完自己走掉了。
“去外面看看！”苏云提议，上个礼拜她倒是吃过一次。
“有吗？”于心木疑惑的跟上了两个人。
“你不会去看？”苏云一句话把于心木怼的哑口无言，半天都说不出话。
“咋不说话了？”过了半天，苏云感觉气氛不对！
于心木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说话把人家怼的，人家生气了！”常白看气氛有点低落，赶紧圆场。
“脾气挺大的嘛！”苏云也没上心，还是平常的样子。
“我哪里敢有脾气啊？”于心木终于开口了。
“小气鬼！”苏云看着于心木翻了一个白眼，可是在慕色里，没人知晓。
“我怎么小气了！”于心木有点被人踩住尾巴的感觉。
“看你那样子，还不是小气！”苏云继续怼，她习惯了。
“唉！”于心木把脑袋偏向另一边，叹了一口气，表示很无语。
三个人来到了食堂，刚进门，老板就是一脸笑容。
“来了，吃点啥！”
“有凉皮么？”于心木赶紧询问。
“没有，这两天都开始冷了，就没准备，看看其他的！”老板大致的解释了一下。
“那你们看吃点啥，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苏云看了一眼苏云，准备离开。
“哪里会有啊？”
“我去看看！”于心木已经转身。
“不行就给带点别的，”苏云看着于心木准备离开的身影。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管我了！”于心木已经出了门口，头也没回。
“……”苏云准备说点什么，可是已经不见人影了。
“两个面片！”常白给老板招呼了一声。
于心木跑到校外的主家户，有好几家卖饭的，就不信没有凉皮。可是跑了两家啥都没有了。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来到最后一家自己知道的地方。
“还有凉皮么？”
“有！”一个中年妇女一直在厨房，吃了饭的同学也走的七七八八了，没几个人了。
“一份带走，一份在这吃，多放面筋！”
“只有一份了！”
“带走，多放点面筋，多放点豆芽！不要蒜！”于心木看了一眼没多少面筋了。
“辣子轻重？”
“轻一点！”于心木按照自己的理解。
“还有其他饭么？”于心木四处打量着厨房，看有没有其他可以裹腹的饭菜。
“哎呀，没有了，都卖完了！”
每个周开始的几天，学生们的腰包充足，所以吃饭的人也比较多。老板们的饭菜基本都能卖完，而到了周四周五，他们也相应的少做一点，这一切都是规律。
“唉…”
“给你下碗面？”老板提议。
“等多久？”
“七八分，很快！”
“算了。”于心木一听，时间不充裕。
本来还打算到其他地方随便吃点的，可是考虑到耽误了那么多时间，也就放弃了。于心木走在校园里，一阵风吹来，顿时有种凄凉的感觉，不由得搓了搓胳膊。刚才居然忘了穿外套。
“这么快？”仲小艾正在听歌，于心木把带回来的凉皮放在她的眼前。
“凉皮么，现成的！”于心木说了一句土话。
“谢咯！”仲小艾赶紧在抽屉里找寻碗筷。
于心木回到座位，啃着干粮，喝着水。一切还算能对付，就这样解决一顿晚餐吧。其实这课间的三十分钟主要目的不是让学生吃饭，晚上七点多早饭，中午十二点多午饭，下午五六点晚饭，那现在九点多算什么？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这课间的三十分钟能干嘛，也就纵容了很多学生去吃饭，毕竟是成长的年纪，多吃一顿饭倒是无妨。
苏云进教室的时候看着于心木再啃干粮，有点了然。可是看到仲小艾正在吃凉皮，又懵了，难道没吃饱？
“买到了？”苏云坐下来，鼻子凑到跟前闻了一下。
“不然呢！？”仲小艾小心翼翼的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说话也小心翼翼。
“那家没有，不知道他到哪买到的？”
“你们吃的啥？”
“我俩吃的面片，不知道他！”
“你们不是一起吗？”
“那家不是没有凉皮么，他就去其他地方了！”苏云解释。
“他没跟你一起？”仲小艾扭过头看了一眼于心木，他正在喝水。
“没有啊！闻起来不错！”苏云又看了一眼。
“来口？”仲小艾夹起一筷子，示意苏云张口。
“算了，你吃吧！”
“没有蒜！”因为大蒜有味儿，所以女孩子一般都比较排斥。
“他怎么知道？没让放”苏云张口接受美食。
“所以啊！他很特别啊！”这点在仲小艾的意料之内。那小子滑着呢！
“是有点！”苏云嘴巴包裹着，抬头看了一眼于心木。
于心木喝完水，起身把瓶子丢到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然后就去了阳台。仲小艾也吃完了，把垃圾收拾了一下，然后也去了阳台。
“凉皮在哪买的？”仲小艾走到于心木跟前，旁边还有其他人，有本班的也有其他班级的。
“外面啊！”
“那家不是没有吗？”
“谁说的？”
“你的苏云啊”
“滚，那家没有，我换了一家，我和萧冉有时候去的！”
“跑的够远的啊，你吃了吗？”
“吃了啊！”说谎功底还是不行，明显语气不对。
“那你吃的什么？”
“嗯…面片！”于心木迟疑了一下。
“你也吃的面片？”
“嗯”于心木转念一想，可能苏云也是一样。
其实这样的谎言根本微不足道，谁又会斤斤计较呢，何况这最多算是托词。
“你们口味一致啊！”仲小艾也不再追究，心里记得就好。
“唉！”于心木想说，怎么可能一致，一个有，一个没有。
“你没有吃饭？”仲小艾想了半天，还是问一下，不然心里痒痒。
“呵呵！”于心木估摸着露馅了也就坦诚了，刚才善意的谎言，托词也显得格格不入。
“你怎么没吃？”
“卖完了”简单直接，还真诚。
“唉，那凉皮应该你吃的，我吃不吃都不要紧！”
“你也在长身体啊！”于心木来了一句玩笑。
“你都没我高，你应该多吃点，长快点！”
“谁说没有你高？”于心木刻意的站直了。
“比什么比，真没有！”仲小艾微微挺直腰杆。
“你看，没有我高吧！”于心木还自信满满的跟一个女生比较身高，也不嫌脸红。
“就那么一点点，你是男生耶！”仲小艾也不狡辩，的确差那么一点点。
“唉…”于心木顿时没了底气。
“好好吃饭，长的白白胖胖的！”
“你要干嘛？”
“到过年了………”
“滚。那还是别长了！有生命危险。”于心木装作担忧的样子。
“就是黑了点，哦”仲小艾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
“黑吗？”于心木不以为然。
“不过好像不是黑，是窝囊（脏）！”仲小艾当然也是开玩笑，其实他觉得于心木有点偏瘦，可能营养跟不上。
“你才窝囊呢，你身上都是味道！”
“什么味道？”
“臭味！”于心木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两天洗一次澡！”仲小艾解释到，女生嘛，最讨厌别人说自己脏兮兮的。
“那，那，你厉害。”于心木顿时有点羡慕。
“你都臭烘烘的，多久没洗澡了？”仲小艾面目狰狞的这看着于心木，装作嫌弃。
“我，平时一个月吧！”于心木显然也是扯了慌，山里很多人家，哪有洗澡的条件啊？
“没水吗？”仲小艾也是笑着说，为了避免于心木的自尊心受挫。
“我们村水比较匮乏，节约用水嘛！”于心木也是胡扯一气。
反正他知道，山村洗澡的条件真的很难实现。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那你平时不洗澡？”
“打江水啊！（在河里游泳）”
“那冬天呢？”
“那怕啥？风雨无阻！”于心木说的有些夸张，大冬天的谁去游泳，找刺激啊。
“少吹牛，我不信！”
“那你也看不到啊！”于心木想换一种方式让仲小艾打消疑虑。
“那到冬天的时候，你试试！”
“你疯了？”
“咋了？
“没什么。”于心木也不知道说什么，可能她以为他们游泳还穿着衣服吧。
“你不会把短裤穿着！”仲小艾好像明白什么了。
“你猛！”于心木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想什么呢？我哥给我说的！”仲小艾轻轻拍了一下于心木，把他的思想打断。
“哦，”
“你身上真的有点味道！”仲小艾也是半开玩笑的说着。
“这又没地方洗！”
“校门口就是河道啊！”仲小艾怂恿，你不是风雨无阻吗，现在又不是冷的时候。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滚！”
“我家后面有一个水库，我每次都是在哪里打江水。”
“你不怕淹死了？”仲小艾一听是水库，就觉得不靠谱。
“我和我哥他们都学会了游泳！”于心木其实现在还没有学会浮水，只是会往水底钻，因为憋气还可以，总是潜水。至于家后面的水库，还真没下去过。
“现在河道水都涨了，你去啊！”前一段时间下雨的缘故，河道里的水位也上升了。不过经过几天的流失，也退去了很多。
“我一个人，不去！”于心木吹牛还是有分寸的，生命重要。
“多吃点饭，看你瘦的！”
“干嘛？”
“以后有什么事，让你帮忙，你连劲儿都没有！”
“别把我当苦力用好不？”于心木听到着，还以为自己只是一膀子力气的作用。
“不会，你也得有力气啊，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笑话！”
“好吧，”这就不由于心木决定了，体质不算孱弱，可就是不长肉。
“苏云都比你胖一点点”
“她不胖啊！”于心木扭过头看着仲小艾。
“不胖，不胖，你家苏云不胖！”
“服了！”
铃声响起，看来聊了很多啊。
于心木经过讲台的时候，吩咐交数学作业，眼神无意扫过苏云的脸庞，的确有那么一丝丝婴儿肥的可爱，不由得有点害羞，赶紧跑下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