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研究方法

2.1 数据

本文回顾了大量的文献，采访了许多关键利益相关者，而讨论的主体仍有赖于对赞比亚发展署所提供农业承诺投资者数据的描述性分析。根据研究需要，农业投资指来自外国、在农业生产部门的直接投资。然而，对“投资者”本文主要使用发展署的界定。作为促进投资的主要机构（包括内外资），发展署签发投资许可证，因此可以了解投资的动机（将在第四部分进行详细介绍）。发展署维持着一个数据库，投资许可证按部门存放在其中，它为本文的承诺投资者列表提供了基础。因此，文中的农业投资者，指发展署农业生产部门数据库中列出的承诺投资者。

本文回顾的文献不仅有赞比亚外国直接投资的二手资料，而且有赞比亚涉及投资的政策性文件。同时，还有对关键知情人的访谈作为补充。在2012年7月、2013年7月和9月进行了实地调研和采访，对一些关键利益相关者进行了半结构化的访谈，包括赞比亚发展署、环境管理署、公民社会组织和非政府组织的代表，以及专家学者。采访在被访者的办公室进行，每次大约1个小时。半结构化访谈涉及对农业外国投资范围的了解，尤其是关键投资者的信息，以及投资引起的顾虑和影响。笔者注意到：无论是政府机关还是其他公民社会组织，对农业外国直接投资进行的基层研究都非常少。

获取外国直接投资和投资者的数据仍是本研究最大的瓶颈。赞比亚虽号称14个可获得全国土地投资清单的国家之一，但以往研究表明，资料的可靠性有待商榷。由于外国直接投资的数据既不容易获得，有时又不可靠，因此本文结合文献回顾和采访所得，主要对数据所显示的趋势进行描述性分析。

赞比亚不断变化的研究环境是本报告的另一个制约因素。随着时间的推移，政府机关与研究人员接触并分享信息的限制有了显著变化，原因在于政府机关努力对众多雇员提供的信息进行更好的引导和掌控。政府努力确保信息可以被权威机关获得和引导，从而降低不专业和腐败的风险，这是它努力的一部分。然而，该措施的结果是使研究必然被官僚机制严重阻碍，主要是等待官方批准时经常遇到拖延。但总体来说，政府机构尤其是赞比亚发展署，表现出了乐意帮助研究的态度。

用于分析农业外国直接投资的数据由赞比亚发展署研究部提供，记录了获得发展署颁发农业投资许可证的承诺投资的层次。该数据包括注册公司名称（如非注册公司则记录个人姓名）、承诺投资的年份、投资者申报的国籍和承诺投资的规模（以美元计）。公司的情况（如私有还是公有）及其他注册或附属公司的信息均不得而知。但是如果条件允许，笔者会将公司的信息同专利与公司登记署（PACRA）和赞比亚环境管理署提供的信息进行比对，并与公司公布的信息进行核实。

研究集中于1998～2012年的15年间，因为本研究希望重点关注近期农业投资的变化。重要的是，该时段包括2006～2008年，此间全球发生了许多重大事件，如粮食危机、全球金融危机和能源危机，以及赞比亚发展署2006年合并后投资政策的调整。

文中其他数据来自联合国相关机构（联合国粮农组织以及联合国贸发会议）的公开数据。虽然要确保外国直接投资数据保持前后一致很难，但笔者在数据使用时力求做到这一点。数据的前后不一致表明它在可获得性和透明度方面都存在着很大问题，这也是FDI所涉及的明显问题，但已超过本文讨论范围。

2.2 制约

本文存在一些制约，包括前文提及的外国直接投资数据的获取。使用赞比亚发展署的数据是为帮助更好地理解农业外国直接投资，但这些数据本身也有着其他问题，后文将进行讨论。虽然公众可通过申请获得农业承诺投资的数据，但是这些数据存在前后不一致、更新慢和更正不及时等问题。发展署收集的数据来自投资者自己上报的调查问卷，但迄今为止它对数据的可靠性进行监督和评估的能力很有限。因此，可能因上报错误或计算方式的变化，数据常有错误。

另外，通过赞比亚发展署进行投资的投资者比例和已知承诺投资项目的实现率均不得而知。发展署相信，通过它的激励计划，许多投资者的确会通过发展署进行投资，虽然他们获得投资许可证后不一定继续和它保持联系。因此，发展署提供的数字应作为一种趋势指标，而非精确的量化指标使用。

表2 FDI流入与农业承诺投资总额对比（1998～2012年）

资料来源：ZDA（2013）；联合国贸发会议统计数据（2013）。

对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入和赞比亚发展署提供的数据进行简单比较，就可看出两者在大多数年份都存在一定的差异，它既体现在承诺投资额小于FDI的额度（尤其是2000～2005年）上，也体现在近几年超出FDI的额度上。其产生有许多因素，包括很难维持数据记录，但是后几年的变化表明许多投机的投资并没实现，或在承诺投资和外国直接投资的上报之间存在滞后。但重要的是，这些数据表明了相似的上升趋势，特别是2006～2007年变化明显。

对许多细节，如投资者来源、投资部门和次级部门，赞比亚发展署的数据过于简单。来自多国的投资者或是身为跨国公司的投资者、在不同产业投资的公司（如采矿、交通和建筑等非农产业）或在多个次级部门投资的公司（如种植业、园艺业和畜牧业，或初级产品生产、二次加工及增值等部门）等信息，都并不能在数据中得到准确反映。

赞比亚发展署内部也承认数据存在缺陷，认为数据的收集机制需要改进。近期，发展署调整了研究机构，使它有更强的能力去记录承诺投资的相关信息和数据，以便为投资者创立更好的“后续服务”、与每个投资者保持更长时期的交往、吸引投资向可持续投资转变，这也是政府努力的一部分。为实现这一目标，发展署已开始对每个承诺投资的状况和进展搜集更系统全面综合的信息。可以预知，未来这些信息将会为理解外国直接投资的后果，尤其是对像农业这种投资后果和成功需要更长时间才能显现的部门，提供更多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