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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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是一个普通的清晨,裕丰将黑衣烧尽,虽然有些许不甘心,但在意的是那时候段晓喊了一句“丰儿”有些犹豫,剑刺偏了,明明皇宫里进了刺客,可是为什么皇叔没有叫人立马搜查,没多久,追风走了进来。

“昨天没什么动静,皇上没发现吗?”追风道。

“没,相反,我刺到了皇叔,刺偏了,他,叫出了我名字,你带着溪若先到她夫婿家,以免牵连你们。”

“怕什么牵连,我就是要和哥哥同进退。”这时溪若走了进来,昂首挺胸的说,“你小点声,还怕宫里不知道吗?”追风看着溪若,无奈的说,溪若挺着肚子,用手撒娇的抱着裕丰的胳膊,“皇兄,我们一起逃吧。”“傻丫头,虽然皇叔认出我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动静。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你和追风先回去,为了我未来的小外甥,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裕丰看了一下窗外,天空还是一样的平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宫苑内墙,“皇上昨晚遇刺了。”一个小太监偷偷地在角落说,“但是没看清楚刺客的模样。”“说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好在刺客没有得逞。”“是啊,这么一位明君,好不容易盼到,希望皇上不会有事。”

“少说这些话,当心舌头被切了。”统管的大总管瞪了一眼小太监,“赶紧去把太医再请过来,你,去请太子。”

“诺。”

“皇上有请太子。”小太监到了裕丰宫中,此刻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裕丰着实吓了一跳,难道事情暴露了?待太监走后。

“追风,先带溪若出城。”

“是。”追风答应道。

“哥。我……”溪若噙着眼泪,“我早有安排,乖一点。等我。”裕丰坏笑着,虽然平时不多言语,也一直皱眉,但这次却舒展了面部肌肉,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裕丰径直走到皇上的寝殿,或许,生命就此消逝。

“参见皇上。”裕丰跪在段晓面前,看着坐在龙塌的皇帝,“昨晚来了个刺客,皇上伤的不轻啊。再刺偏一寸,皇上就……宫内的守卫一向严格,刺客好像是知道午时换岗,专挑那时候……”站在一旁的总管太监说着,皇帝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单独和丰儿说两句。”

“诺。”一众的宫女太监有序的退出了皇帝寝殿,地上还有刚换下的带血的纱布,“只能到这里了。”裕丰想。

“丰儿,你知道,我自幼和你父亲一起长大,我一直视他为我成为的目标。”

“丰儿明白,您和父亲一直手足情深。”

“权利,多么可笑的事。你就和你父亲一样,当年,他等不及,现在,你也是吗?”段晓凌厉的目光看着裕丰。

“丰儿不明白。”裕丰一头冷汗,但是还是强装镇定。

“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没有救下你父亲母亲,但是,我也是你伯父,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忤逆的事。这十几年,你就这样报答我?”

裕丰只是定定的,看着皇叔苍白的脸,杀意也减少了些许,只是还是没有说话,“你和你母亲一样倔强,”段晓反而笑了,有些苍凉,“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吧。”

“丰儿有一事不明,您既然下得了手将我父母置于死地,为什么还要将我和溪若抚养长大,是为了掩人耳目吗?”裕丰此刻也毫不退让了,眼里暴露出凶光,愤恨的看着段晓。

“果然你还是恨我当年没有救下你父母。”段晓叹息着,“凶手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裕丰此刻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大胆,你说什么。谁告诉你这些。”段晓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发出“铛铛”的声音。

“你身上那个玉佩,是母妃随身佩戴的。”裕丰盯着段晓,声音颤抖的说,终于,隐忍13年来的话,可以说出口了,“哈哈哈,就凭这个?”“母妃很宝贝这块玉,听她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

“当年我和你父王同时爱上你母妃,但是最终她选择了皇兄,我也只有祝福她而已,那一次你母妃和父王去施恩,劫匪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哼。”裕丰冷哼了一声,18年的仇恨,怎可是一句话就可以一笔勾销的,那么多年,凭着这样的希望,才苦学苦练,为了挑战他的权威,但心里恨得是什么,终究,是他将自己养大成人。

“好了,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段晓不再说话,模样很是倦怠。

“你不打算处置我?”裕丰本以为活不过今晚。

“你的剑也偏了,呵呵,我当没这回事,你也不要再做傻事。不然白养你那么大。皇位迟早是你的,所以,什么事情,都要考虑清楚,不要只看一面。”段晓闭上眼睛,当年不慎被蛇咬了,是灵儿用特制的药草才挽回一命,或许此刻,算还你一条命了。

三个月之后,裕丰此刻已经放弃了复仇,毕竟,如果凶手不是皇叔,那一定另有其人,他决定再一次彻查,应该从那个山区的劫匪开始,他正想着,那个客栈,不正是在官道的附近吗?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好。

裕丰迫切的想了解真相,于是,又跟段晓请旨,一定要去查一下那一段意外,段晓只是叹了口气就答应了,只是嘱咐裕丰注意安全,自己就孤独的回到了寝宫。

裕丰拿起地图,临近官道一旁就是那个夜宿的客栈,当年自己和妹妹在车上没有食物和水,多亏一个小女孩看见了送过来,但是由于年纪太小,并不能辨认对方,或许之后的官兵也是那个小孩子通知当地官府的,裕丰想不知道当年的救命恩人现在身处何处了。

又回故地,只是,山水不复存在,那个简陋的客栈只剩一片漆黑,梅花树也烧成漆黑一片,地上还有斑驳的血迹,只是隐隐看见,毕竟春雨和雪已经冲刷过几遍了,再走上官道的一刹那,裕丰感觉脑袋里像进了无数只蜜蜂,嗡嗡的作响,根本无法思考,“这一带山贼经常出没,所以我们都不敢得罪山贼。”红的话还在他脑袋里回荡,本以为是救了她,没想到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