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原之战

◎张思温

1915年秋，绥远变兵及会党在河套发难，推弓占元为首，起事于五原属之东皮房，以狼山为根据地。马福祥命新军统领马鸿宾率所部往击，大捷于科布尔。后来变兵复出狼山，马福祥亲自率兵出击于百灵庙，变兵相率引去。马进至五原，因留马鸿宾驻守。

不到两个月，变兵又联合察哈尔独立队复出包绥。独立队是察哈尔变兵和东西盟的一些蒙古人混合组成的。而各盟旗的“都规”附之（“都规”蒙语，如“团练”，蒙古群众反对王公的民间自保组织），共推丰镇人卢占魁为首，金积县人金占魁附之，分扑绥远地区。和林、东胜告警，托（托克托）城、萨（萨拉齐）县及察、毕两镇失陷。

北洋政府又命马福祥会办包、绥军务。1916年2月6日，马福祥由包头赴五原督战，先破公胡洞（距包头40里）起事之军，解除对包头的威胁。到台梁，接马鸿宾告急电，起事军数千人已至西山嘴，马鸿宾数百人与之鏖战已3日。马福祥往援未至，马鸿宾已经战胜，起事军向东溃退。马福祥遂迎击于东商、苏海口、二分子等处，并追至石拉干。

2月12日，马福祥抵五原，巡视阵地，见将士作战甚苦。帕子铺隆美国传教士因受马鸿宾保护，曾目睹战况，向马福祥面述马鸿宾作战坚忍不拔，以少击众，尤其在东大濠之战，弹尽粮绝，身先士卒，激励将士，得保五原的情景，认为将才难得。

这一战役，马福祥部损失甚大，有的在攻弓占元、包永华等于汇德城阵亡；有的在攻白彦公、达赉公（均内蒙起事者）于白家地阵亡；有的在守五原中阵亡。

经此一恶战，马鸿宾甚为出名，有些蒙古人对马福祥谈论时，竟把科布尔之战的马鸿宾与清初蒙古勇士费扬古相比。

摘自《宁夏三马》1988年版